與此同時陸景的第三把飛劍也射了過來。
此時的烏木只剩下一只手,之前那帥氣的夾劍姿勢已經做不出來了,只能狼狽后退。
但他退開兩步,發現那把飛劍就像附骨之蛆一般,始終追著他不放。
陸景的御劍術早就已經今非昔比了, 雖然還達不到谷仲陵的水準, 但也不再是一錘子買賣。
而另一邊的葵也在施展第二道法術了。
再加上不遠處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胥教授, 烏木終于也意識到,他今日恐怕很難在這兒再討到什麼好了,于是心中也萌生出了退意。
從懷里摸了一顆落花生出來, 拋在腳邊。
那顆落花生剛一落地,便已生根, 隨后就抽出苗來。
一陣微風吹過, 那顆花生苗已經長到了三尺高, 而它還在繼續瘋漲,沒過一會兒, 眼看著就要把胥教授那件茅屋給頂個洞出來。
而烏木的一只腳也已經踩在了一片綠葉上。
見狀陸景終于也不再藏私,把所有的飛劍一起扔了出去,只見七道精光一起從他的袖中飛出, 射向了綠葉上的烏木!
烏木也被嚇了一跳, 他知道陸景的身上劍多, 但也沒想到居然會多到這種程度。
陸景剛剛已經用過四把了, 這會兒還能掏出七把,這家伙難不成是飛劍販子嗎, 正常人怎麼可能會一口氣煉這麼多飛劍?
雖然其中大部分還是含光期,但架不住數量多啊,這麼一通劈頭蓋臉的猛砸, 就把烏木從那顆花生苗上給砸了下來。
而葵的第二道法術也來了。
她甩手,三枚木釘釘在了烏木的影子上。
烏木的身體頓時就是一僵, 陸景適時殺到,接住一把落下的飛劍, 一口氣斬斷了烏木的兩條腿。
這下烏木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而且陸景隨后還發現,烏木身上的那些傷口也不再愈合, 看來這家伙的恢復力也不是無限的。
這也讓陸景松了口氣。
血條長不要緊,只要能亮出來總有辦法對付的,同理,應該也適用于秘境里關著的那條龍。
不過那家伙的生命力旺盛到隨便滲出一點,就讓人間出現了一批修行者,這血條的長度實在是有點離譜了。
烏木望著陸景,眼中并沒有任何懼色, 反而透著一股譏諷,“你的手段在修行者中的確算是不錯的了,可這有什麼用呢,和吾主相比不過區區一蜉蝣, 可笑爾等竟然還妄想著螳臂擋車,等到吾主脫困,便是爾等的死期了!”
“也許吧,但你肯定是看不到那一天了,我這個蜉蝣現在就要動手了。”陸景一面說著一面已經將飛劍架到了烏木的脖子上。
但是想了想又放下了。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郭守懷和烏木是怎麼著了那條龍的道,被它給控制了,萬一這玩兒有個死掉就寄生的特性,那他一旦殺了烏木豈不是把自己也給賠進去了。
不過陸景也不是沒有法子應付這種情況。
他去東門微瀾那里要了幾條最毒的毒蛇,讓它們上去一人咬了烏木一口,沒過一會兒烏木的臉龐就泛起了青紫色,隨后身體也開始抽搐起來。
又等了會兒陸景再上前,探了下他的鼻息,確認他的確已經死掉了,這才把那幾條毒蛇又給收了起來。
隨后才轉過頭去,對一旁的胥教授道,“您老人家沒事兒吧?”
第一百一十章 白龍泊
胥教授這會兒已經重新穩住了神兒,甚至剛剛陸景和夏槐在跟烏木斗的時候,老頭還給自己沏了杯茶,邊喝邊看熱鬧。
聽陸景發問微微一笑道,“無妨,我之前給自己卜過一卦,卦象顯示我最近一段時間并無大災,所以老夫剛才一點也不擔心。”
陸景看了眼門外一臉憂色猶自驚魂未定的謝安石,也沒好意思拆穿老頭,就順著他的話道,“那就好,不知那張星圖”
“我已經解出來了。”胥教授接過話來,“那張星圖對應著一處地方,那地方在我們的西南方。嗯,應該是在如今的蒙州境內。”
“在蒙州的什麼地方?”陸景聞言精神一震,立馬追問道。
“蒙州白龍泊。。”
白龍泊聽起來像是座湖泊,但實際上是片戈壁,據說幾千年前,那里的確是有水的,而且還不少,但是后來因為上游的幾條河相繼枯竭,那里的水也漸漸干了,只剩下一個空空的湖底,還有大片鹽殼。
因為那些鹽殼的存在,植物很難生長,又由于沒有植物,除了少數生命力極其頑強的物種,剩下的動物也大都或跑或死,慢慢的就成了如今的戈壁。
白龍泊挺大的,而且大部分地方都一個樣子,真要找起什麼東西來肯定不容易。
葵皺眉道,“看樣子我們要找署里抽調人手去探查了。”
陸景聞言卻搖了搖頭,“那條龍現在也在找那顆珠子,被它控制的郭少監現在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藏在哪里,而且我們也不知道司天監內還有沒有被控制的人,如今珠子的事情就我們幾個知道,最好趁著那條龍反應過來前就悄無聲息的拿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