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證據似乎也預示著這只蝸牛之前生活的地方的確是有水的。。
陸景試著向前走了兩步,同時觀察著那只蝸牛的反應,見后者并沒有流露出生氣或者警告之意。
這才伸出一只手去,摸了摸它背上的厚厚的殼。
他的動作盡可能的輕柔,而且沒有其他后續的動作,很快便收了回來,接著再從袖子里取出了五張麥餅。
這一次陸景就將麥餅拿在手中,直接遞到那只蝸牛的面前。
而那只蝸牛也沒客氣,又張嘴將那五張麥餅一口吞下。
晏筠雖然不怎麼動馭獸術,也能看得出陸景應該是在想辦法和那只蝸牛建立起某種交流方式。
就目前而言,他的進展還是挺順利的。
在花費了大概三十張麥餅后,陸景成功的讓那只蝸牛幫他把不遠處的一塊兒大石頭給搬了過來。
這讓他感覺時機已經差不多成熟了。
于是陸景這一次一口氣摸出了二十張餅子,然后向那只蝸牛比劃出珠子和交換的手勢來。
但是這一次那只蝸牛卻是一動不動,就好像突然卡殼了一樣。
陸景見狀又摸出了二十張餅子,全都堆在一起。
一共四十張餅子,看起來還是挺有視覺沖擊力的。
在大餅的激勵下那只蝸牛終于也動了起來,爬出了大概二十丈遠,之后叼回了幾顆鵝卵石。
陸景見狀卻是一揮手,地上的餅子跟著消失不見。
那只蝸牛似乎顯得有些失望,但很快就再次進入了宕機狀態,四根觸角一動不動。
“你的馭獸術看來沒能成功。”
一旁目睹了全過程的晏筠開口道。
“不,我懷疑它已經知道了我們要找的是什麼,只是故意在裝傻。”陸景道,“這家伙并不像它表面看上去那麼憨厚。”
“那怎麼辦,要來硬的嗎?”晏筠目光微動。
“最好不要,”陸景搖頭,“先不說它實力如何,我剛才摸了下它的殼,厚的離譜,而且材質也很堅硬,只要它往里面一縮,想打破可不容易。”
“要是把它困住呢?等它餓了或者渴了, 應該就不得不從那殼里出來了吧。”
“問題是想餓死只蝸牛可不容易。”陸景苦笑。
他還記得前世不知道在哪本雜志上看到的故事, 有蝸牛四年沒有進食, 竟然還活的好好的。
這只蝸牛的體型大的離譜,可能能扛的時間會少一些。
但問題是他們這邊的時間更少。
距離那條龍離開秘境只剩下一個多月了。
耗,肯定是耗不起的。
陸景又想起了自己前世玩游戲做過的那些任務。
“那人既然留下這張星圖, 就說明他希望后世有人能找到這顆珠子,肯定不會放一道沒法解的題在這里, 多半還是我們的觸發方式不對。”
陸景又閉上眼睛想了會兒, 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張地圖, 放在那只蝸牛面前。
這張地圖是他給胥教授的那張星圖的臨摹,正品這會兒還在胥教授手中, 而且嚴格說來,那東西其實也不是正品,是郭守懷不知從哪兒抄來的。
那只蝸牛看了看地上的星圖, 似乎有所觸動, 但還是沒什麼動作。
麻煩了。
陸景又翻起了自己的袖子, 可惜再沒找到什麼可能和這里有關的東西。
于是他只能又湊上去, 和那只蝸牛打起了商量,“朋前輩, 秘境里關著的那條龍再有一個月就要出來,禍亂世間了,我們需要那顆珠子來阻止他, 否則,否則你可能就再也吃不到剛剛那種麥餅了。”
蝸牛也不知道聽懂沒聽懂, 依舊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
“嗨,這種時候就別再講究什麼儀式感了, 咱們不如直接跳過那些繁文縟節,把正事兒給辦了吧。”
可惜陸大俠這番深情并茂的斡旋依舊沒能取得任何有效的收獲。
而且這時候那只蝸牛似乎也在地上呆夠了, 眼見再沒有麥餅可以吃,就打算鉆回地下去了。
陸景當然不能就這麼放跑它了,他們一行九人,在這片戈壁上已經晃悠了快兩個月,好不容易才遇到這只蝸牛。
要是就這麼放跑了它,之后再遇到它也不知是在什麼時候了。
不過陸景還是想再進行下最后的嘗試,然而就在他打算開口的時候, 那只蝸牛頭頂的兩只長觸角忽然開始開始擺動了起來,而且頗為急促。
接著它就一個猛子又向地下扎去。
但是這一次,原本柔軟的黃沙卻變得堅硬無比。
它感覺自己這一頭就好像是撞在了鐵板上,雖然沒怎麼受傷, 但是也有點暈暈乎乎的。
陸景握著手中的陣盤道,“你這又是何苦,咱們還沒聊完呢。”
但那只蝸牛顯然并不想要和陸景再多廢話,眼見鉆地不成,就打算從地上直接開溜。
別說它身為一只蝸牛,跑起來速度卻是快的驚人,就跟輛保時捷911似的。
可惜剛才它在吃餅的時候陸景就已經悄悄布置好了馭獸大陣。
這會兒任憑它馬力再足,卻是插翅難飛。
不過陸景也注意到了它現在的焦躁情緒,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天敵一般,不只是那兩跟長須,眼看逃跑不成,腦袋也開始往殼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