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這麼想要邁入門后那個世界中, 可惜看夏槐的樣子擺明了是不想帶她玩。不過沒關系, 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子夜, 曈棠準時點燃了那張符箓,然后感覺自己的身上好像并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之后她找了座青樓睡了一晚,卻并沒有按夏槐所說離開京城,反而動用了極樂宮在京城的耳目,想要搞清楚夏槐跟陸景究竟在忙什麼大事。
別說,經過半個月堅持不懈的努力還真的被她給查到了一些線索。
曈棠發現陸景在禹州沮縣一個叫青龍山的地方好像有座土堡。
那座土堡里據說兵甲齊全,而且還有不少士卒,在日夜操練。
結合如今天下局勢,曈棠覺得陸景想做什麼已經很清楚了。
但是有一點她還是想不明白,雖然陸景和夏槐都會法術,可是單憑一座土堡,撐死了也就幾千兵丁,這點人手自保有余,但是想要爭天下似乎還差的有點遠。
曈棠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陸景到底打算怎麼做,索性決定去青龍山親眼看看。
順便也找找有沒有什麼能幫忙的地方,如果她能幫陸景成功爭奪天下,到時候她再提學習法術的要求,想來陸景和夏槐也不好意思再拒絕了。
番外二 黑貓與紈绔( 感謝盟主瀾庭風)
謝安石燒開水,沏了茶,恭恭敬敬雙手奉給了正在一旁畫畫旳胥教授。
他現在對于這位老師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在十日前,他們跟著黃監院一起去到蒼崳山脈,對付那頭脫困的巨龍,結果打到最后發現那片烏云里藏著的東西居然只是一只爪子。
而在火行孫等奇物的幫助下,他們這麼多人也只是和那只爪子堪堪打了個平手,最后拼盡全力也只是勉強擊退了那只爪子而已。
之后他們很快就又接到風信子傳來的消息,說石州烏牙縣一帶監測到異常強烈的秘力波動。
黃監院在第一時間帶人馬不停蹄的奔向了那里,然而因為那地方有太多怪物,而司天監諸人又剛剛經歷一場大戰,人困馬乏,消耗過度,就連用來恢復秘力的金鱗秘鯉也都用完了,最終只能在五里外止步。
不過隨后他們還是通過其他手段確定了這片戰場中心交戰的雙方正是陸景和那頭龍。
只是司天監這邊能給陸景提供的幫助有限,只是在附近稍作了一些布置,阻止那只逃掉的爪子來和它的本體匯合,之后大家就只能在一旁等消息,靜待這一戰分出勝負來了。
而不出意外的話,這場勝負也將決定人間的存亡。
接下來這些天,就連平日里一直板著臉,看不出什麼表情的黃監院都明顯的緊張了起來,每日都要登高望遠,向著烏牙縣的方向眺望。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唯獨留守司天監坐鎮的胥教授表現的很鎮定。
老頭不但每天該吃吃,該睡睡,而且在這個要命的時候居然還給自己培養出了新的愛好,開始拿筆畫起畫來。
謝安石看過那些畫,畫的呃,是有些一言難盡,但是能看出作畫之人的心態的確很是平和。
無論花鳥還是魚蟲,都顯得悠閑自得。
不說別的,單只是這份養氣功夫司天監就無人能出其右,連帶著一旁的謝安石感覺自己的心中也沒有那麼煩躁了。
而如今那場驚世大戰已然結束。
陸景最終不負眾望的贏下了這一戰,謝安石終于也能問出埋在心中的疑問。
“老師您是不是一早就算出什麼來了嗎?”
胥教授放下手中的毛筆,接過茶水, 先喝了一口, 這才不緊不慢道, “我在課上不是講過的嗎,觀星也好,卜卦也罷算出來的結果都只能算作是一種預兆, 命運這種東西并非一成不變的,是會受到很多東西的影響的。
“看到的結果可以當作是參考, 但要是盡信無疑, 反而會為此所困擾。”說到這里胥教授忍不住又長嘆一聲。
“這道理聽起來簡單, 但是真做起來卻并不容易,尤其越是對天象算卜研究越深的人, 就越是會堅信自己所看到的東西。”
“所以如果看到自己不愿看到的結果,就應該積極想辦法去改變它對嗎?”謝安石若有所思。
但他沒想到胥教授卻搖了搖頭,“不, 看到自己的命數后, 越是想改變, 最后很可能反而會越陷越深, 你師兄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想靠著自己天下無雙的謀略布局逆天改命, 但最后不但毀了司天監,自己也送掉了性命。”
謝安石被繞暈了,“那老師我到底是應該積極改變命數還是就這麼接受它?”
“順其自然就好。”胥教授摸著胡子道, “遇到選擇的時候,不要管什麼星象卦象, 只要依著自己的本心行事就好,比如你算到自己會被一個青衣女子所殺, 那你出門,見到河中有人溺水, 正好是個身著青衣的女子,你救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