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玉帝笑了笑:“哦,這麼說,老君還有別的看法?”
太上老君收起扇子,點頭道:“正是如此,若那位前輩真打算讓水運落到人族頭上,又怎麼會給天庭留下東海?”
“可……光一個東海,沒有江河湖泊分封龍族的話,東海能容納的神位也就幾十個吧,猴年馬月,才能讓東海全部擺脫業障,為天庭所用。”昊天玉帝有點愁苦的說道。
“人族,應該不敢留下水運,火云洞圣皇不出,人族也守護不住水運,陛下可以去找火云洞圣皇商議一番,做個交易。”
“交易?”昊天玉帝道:“真的可以交易?”
“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瑤池金母笑道:“說不定咱們真的能得到四海水運呢?”
“大禹離開火云洞了,正在前往西昆侖。”太上老君忽然說道。
“要不要跟上去?”昊天玉帝連忙道。
“你啊,”瑤池金母笑道:“關心則亂了,火云洞肯定會問水運歸屬的,等大禹回返火云洞,你再去火云洞不就是了?”
“也對。”昊天玉帝催動天道,將目光投射道大禹身上,笑道:“吾這是關心則亂,讓老君見笑了。”
太上老君笑了笑,又開始扇動芭蕉扇。
瑤池金母直接端起果盤,走的離太上老君遠一點。
……
西昆侖。
玄清看著走進來的大禹帝君。
眼下,這位應該還沒成為帝君,畢竟水患才剛剛治理好,大禹還要整合被水患沖散成各個部落的人族。
而禪讓制度的公天下,也要從大禹兒子姒啟啟動,轉變成家天下模式。
“道友速度好快!”
玄清朝大禹抱拳道:“洪荒生靈,皆欠道友一份因果。”
大禹連忙朝玄清行禮道:“前輩說笑了,若非前輩指點,晚輩哪能治理水患,此次晚輩前來,是專門來感謝前輩的,火云洞諸位圣皇,也托晚輩向前輩致禮。”
玄清笑著擺手:“道友太客氣了,火云洞諸位圣皇也太客氣了,道友快過來坐。王沫,給大禹道友上茶。”
大禹接過茶杯,這次終于有心思,有膽氣觀察這片比火云洞靈力還要濃郁的道場了。
先天靈根遍地生,混沌守大門,祖龍重水繞道場,不周天柱做塔林……
果然,好大的手筆!
每一樣,皆是如今洪荒天地絕跡之物,放在外面,甚至會引來圣人大教爭鋒之物。
結果在這兒,就那樣輕輕松松,隨隨便便放置著,看起來一點都不重要。
大禹抿了一口茶水,緊接著,便被那充盈全身的大道法則震撼了。
然而,這震撼還沒持續多久,就見玉兔拎著麒麟棒,蹦蹦跳跳走來,直接跳到了玄清懷里。
而玄清,也順著玉兔的耳朵摸了起來。
玉兔閉上眼睛,笑瞇瞇享受著摸頭殺。
“大禹道友,師父說你很厲害,你真的那麼厲害嗎?”
大禹連忙放下茶杯,起身抱拳道:“前輩謬贊,晚輩……”
“坐坐坐!”玄清笑著揮手:“大禹道友太客氣了,道友治水有功三界,在下的夸獎微不足道,道友不必放在心上。”
大禹笑了笑,剛要坐下,眼角余光,看到了池塘里面碩大的蓮臺。
以及,蓮臺上面匯聚的濃郁氣運。
西方教,十二品功德金蓮?!
大禹緩緩坐了下來,剛才被這位前輩表揚的欣喜一下子蕩然無存。
西方教功德金蓮種在這位前輩的道場里面,難道說,這位前輩在主動幫助西方教?
若真如此的話……他匯聚的天道水運,豈不是要交給西方教?
大禹一時間居然不敢問那個火云洞最關心的問題了。
于情于理,大禹都不想將水運給西方教。
甚至就算舍棄掉,也不愿意給西方教。
最終,大禹還是決定問。
問了,火云洞知曉了,至少能提前準備,有個轉圜。
不問,事情肯定也會如同這位前輩的安排發展,人族可能付出重寶,最后什麼都得不到。
眼前這位前輩在幾萬年之前,就給火云洞留了三根桃木棍,又在東海讓弟子扔下一根桃木棍。
當初那個節點來看,這位前輩所做之事,皆是當時必須,沒有任何深意。
幾萬年過去后,這份深意才終于體現出來。
這是跨越時間長河的強大,大禹可不覺得人族有投機取巧、渾水摸魚的實力。
“對了前輩。”大禹道:“晚輩此次梳理南洲江河,又鎮壓四海業火,據火云洞諸位前輩說,南洲江河與西南北三海的水運皆匯聚到了晚輩身上。”
“天庭太上老君煉制了東海的定海神針,鎮壓了東海業火,天庭掌握著東海水運,如此一來,水運反而割裂了,前輩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置?”
玄清笑道:“火云洞諸位圣皇的說法,怕是比我一個大羅真仙的說法要管用的多吧?何況修為見識,我也遠遠不如火云洞諸位圣皇。”
大禹訕訕笑了笑:“前輩說的也有道理,不過前輩當年幫助人族,火云洞和人族都要顧念前輩這份情誼,再說了,前輩乃是道門西方衛護,前輩的意見,人族和晚輩自然要認真考慮。”
玄清嘴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去他娘的道門衛護!
玄清身邊,西王母也抿著嘴微笑了起來。
看來,師父這個名頭是持有定了,避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