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厄真人端起酒杯,笑吟吟道:“這套酒具,乃是老君親手煉制而成。”
一起論道的仙人皆現出恍然大悟神色:“怪不得酒水之中道韻深藏,原來是老君煉制!”
“度厄道兄了不得啊,了不得!”
“老君親自煉制的寶物,老君用來喝酒也就罷了,度厄道友居然也用來喝酒……”
度厄真人一揮拂塵,哈哈一笑,捋著自己胡須道:“諸位道友客氣、客氣,老君煉制之物,貧道洞府里面多了去了,這套酒具雖然是不錯的法寶,但在貧道這兒,堪堪用來喝酒而已!”
吹牛快破天了!
不過,度厄真人已經吹了幾萬年了,此刻面不改色心不跳。
至于是不是老君煉制的,度厄真人也不知道……
反正老君的兜率宮架子上面,密密麻麻擺著各種法寶和丹藥瓶,度厄真人臨走的時候順了這麼一套……估計是老君煉制的。
如今闡教和截教的二代門人甚少在外行走,度厄真人依舊到處晃悠,名聲更是越來越大……
“度厄師兄。”石磯娘娘降落下來,朝度厄真人做道揖行禮。
“石磯師妹!”度厄真人哈哈一笑:“貧道正和幾位道友論道,師妹不介意的話,一起如何?”
“多謝師兄,”石磯娘娘笑吟吟道:“師兄不介意的話,師妹有些話,想單獨和師兄說。”
石磯娘娘雖然是截教記名弟子,但名聲著實不小。
是到處宣講截教大道,為自己揚名求財,消耗截教氣運,招來天道業力的那種……
其他大能皆是散修,紛紛起身告辭。
片刻后,山上只剩下度厄真人和石磯娘娘。
“師兄好雅興。”石磯娘娘在度厄真人對面坐下,笑著說道。
度厄真人哈哈一笑,滿足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人教不入劫,度厄真人沒絲毫憂慮,自然好雅興了!
“師兄難道不想為人教,為大師伯做些事情?”石磯娘娘笑著問道。
度厄真人愣怔了一下,盯著石磯娘娘:“師妹這話什麼意思?”
石磯娘娘輕笑道:“師兄如今聲名大振,但師兄難道沒仔細打聽過,自己的聲名究竟如何嘛?”
度厄真人盯著石磯娘娘:“師妹有話直說便是!”
石磯娘娘笑著搖了搖頭:“師兄乃是大師伯器重的人教弟子,傳言對師兄多有誹謗,這些話,師妹卻不能說出。”
“師妹!”度厄真人一拍面前石桌:“師妹這樣說,是不是看不起貧道,貧道難道還聽不進幾句忠言嗎,三教本是一家,師妹但說無妨,若是不說,便是將貧道當外人了!”
石磯娘娘面露為難之色,在度厄真人再三催促之下,終于扭扭捏捏道:“師妹也是聽其他人言說,說師兄如今聲名如此之大,純粹是招搖撞騙,實際上對道門、對人教皆未做主過任何實質貢獻!”
“胡說八道!”度厄真人驟然站起,氣的吹胡子瞪眼,想要辯駁幾句,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啞口無言……
他好像,真的沒做什麼事情……
石磯娘娘連忙道:“師兄稍安勿躁,豈能將那些庸人的言辭放在心上,當初大破西方教,咱們道門門下可都看到了師兄的英姿,可師妹反復解釋,那些人非但不信,反倒說師妹在胡說八道,要怪、就怪西方教圣人遮蔽了此事天機,師妹想推算展示也沒辦法。”
度厄真人攥緊拳頭,憤憤然道:“西方教,貧道和你們勢不兩立!”
“哎……”石磯娘娘嘆息一聲:“師兄,大師伯在沉睡,如今我東方道門又有封神殺劫,天機彰顯,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對師兄的詆毀再不肅清的話,隱隱然上升到對人教和大師伯的詆毀上面了。”
“他們敢!”度厄真人再度一怒而起。
“師兄快坐,快坐。”石磯娘娘連忙道。
度厄真人氣沖沖坐下后,石磯娘娘繼續道:“過去之事,我們已經無法證明了,但接下來,師兄還有機會的。”
度厄真人盯住石磯娘娘:“師妹所說,可是封神殺劫?師妹也該知道,老師特別言明,人教不上榜的!”
“自然如此,”石磯娘娘連忙道:“正因人教不上榜,師兄才能參與其中啊,師兄若是派下弟子,參與封神殺劫,在其中出了大力的話,到時候還有誰懷疑師兄?”
“這……”度厄真人猶疑了起來。
“師兄!”石磯娘娘連忙道:“此次殺劫,乃是為了封神,師兄難道忘記了嗎,老君和玄都大師兄早就入了天庭,支持昊天小師叔的,師兄作為人教還留在地面上的最強師兄,難道不該幫老君和玄都大師兄出力嗎?”
度厄真人念頭快速轉動,徹底被說動了,開心的哈哈大笑站起,朝石磯娘娘執手行禮:“多謝師妹指點,多謝師妹指點!”
“快別如此!”石磯娘娘連忙道:“師兄乃是為人教出力,為老君和玄都大師兄分憂,和小妹沒任何關系的。”
“自然如此,自然如此,哈哈哈哈……”度厄真人滿足的哈哈大笑起來。
石磯娘娘嘴角,同樣浮現出微不可查的笑容。
送走石磯娘娘后,度厄真人撩起袍子,一溜煙小跑回到洞府,一揮拂塵,正色喝道:“鄭倫、李靖,你們二人,今日下山歷練!”
鄭倫和李靖還沒問出緣由,就被度厄真人拂塵抽著屁股,風風火火扔到了南贍部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