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微笑著點了點頭,張開口,將其吸入腹中。
“可……”月兒櫻唇微啟,欲言又止。
“傻丫頭,對少爺還有什麼難以啟齒,是不是覺得牠沒有傳說中那樣神奇?”
“嗯。”月兒略帶尷尬的點了點頭。
“呵呵,這是自然,我不過煉化了一粒絕毒丹,將牠加入到丹火里面,威力自然有限,我雖然說過這種秘法除了危險,并不需要多長時間,可妳難道真的以為,這種逆天神通,是數日就可以成功?”
“呵呵,是小婢心急。”月兒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那需要多久?”
“具體不好說,但至少也要將這爐絕毒丹完全煉化,才會略有小成。”
林軒說完,重新閉上了雙眸。
月兒微微一笑,也就不再打擾,同樣開始了用功。
……
林軒的舉動,每天自然有眼線回報給曹月與周冕,夫妻二人大感愕然,但周冕在仔細思量之后嘴角邊卻露出一絲譏諷。
這位少門主,果然是心機深沉的人物,他這樣做,是想要以逸待勞,等自己露出破綻來麼?
周冕自以為是的想著,他才不相信林軒是真的在練功。
而自從林軒來到分壇以后,前一陣攪得人心惶惶的怪事突然嘎然而止,低階修士們又驚又喜,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對林軒卻大為感激。
轉眼,十幾天過去了,林軒的閣樓依舊大門緊閉,周冕略有些著急,不過依舊沉得住氣。
一個月后,情況與以前沒有什麼不同,周冕開始有些坐不住。
兩個月以后……
“師兄,我們不能繼續這樣等,雖然送去了一些凡人,但沒有修士的血肉與精魂,尊者的修為無法恢復,沒有他為我們灌注魔氣,別說修煉魔嬰訣,我感覺體內的法力……”
“熱血如沸,仿佛要走火入魔一般?”周冕表情陰沉,冷冷的開口。
“師兄,你也有?”曹月的臉色更加難看。
“嗯。”周冕點了點頭:“看來,確實無法再拖,不管這位少門主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從明天開始,我們按以前的計劃行事。”
“可萬一被他發現了……”曹月的臉上露出一絲擔心之色。
“現在哪還管得了這許多,起初我不愿打草驚蛇,可誰讓他賴在這里不走,若事情真的敗露,大不了出手將他給滅了。”
“殺了林軒,師兄,你不怕靈藥山找我們麻煩?”
“哼,林軒雖然是少門主,可這里畢竟是淪陷區,靈藥山勢力再大,也鞭長莫及,何況那時候尊者也恢復了修為,以他的神通,便是極惡魔尊,肯定也要遜色一籌,有他做為后盾,我們又何須畏懼靈藥山?”周冕顯然已有自己的打算:“等我們夫妻練成了魔嬰訣,自然就更加高枕無憂。”
見丈夫說到后面,已是眉飛色舞,曹月隱隱覺得有些不妥,可除此以外,她也想不到別的方法,只好嘆了口氣,算是默許。
于是,在林軒閉關整整六十天后,原本已漸漸恢復了生機的靈藥山分壇再一次被恐怖所籠罩。
某日夜里,兩個巡夜的外事弟子莫名失蹤。
第二天,又有三名靈動期的低階弟子在自己的房間里被吸成了干尸,不僅鮮血流盡,連精魂都被某種邪術收走。
眾人嘩然,兩位凝丹期長老“又驚又怒”,在大肆搜索了一番之后,依然和以前一樣,一無所獲。
只能下令眾弟子不得隨意外出。
然而第三天,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不止是低階弟子,那未知的怪物居然將魔爪伸向了高階修士,三名筑基期的師叔伯也遭了毒手,精魂被收走,而尸體像被猛獸啃噬過。
恐懼如同瘟疫一般,開始在分壇蔓延……
而在距離這里約數十里外的一處荒山。
此山寸草不生,顯得死氣沉沉,而在山腹某不引人注意的地點,卻有一山洞,洞口小巧,可里面卻非常寬敞,達千余丈之廣。
“尊者,您需要修士血祭,我夫婦將他帶到這里就是,您又何必派出分身,出去大開殺戒,那樣也太顯眼了些,以前沒有關系,但現在林軒來到了這里……”周冕的表情雖然恭敬,但語氣卻流露出了一絲不滿。
而他的面前,是一巨大的怪物,半人半獸,猙獰歹毒,就仿佛上古時期的邪神一般,正是血魔尊者。
與剛剛從封印中出來時相比,這個老怪物的氣色好了許多,身體已不再那麼干枯,不過想要恢復到巔峰時期,還需要大量精血。
“哼,你們懂什麼,將祭品弄暈了帶到這里,確實簡便又不引人注意,但血祭的效果,卻事半而功倍了。”
“為什麼?”周冕眉頭一皺,滿臉不解的開口。
“哼,既然是血祭,自然有牠的規則,你以為光是吞噬修士的精魂與血肉就行麼,具體說了你也不懂,總之這是不可省略的步驟。”
周冕與曹月面面相覷,這老怪物所修煉的魔功還真是詭異。
“好了,不要多說。”血魔尊者眉頭一皺,隨即又緩和下來:“老夫知道給你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我自會補償你倆。”
說到這里,從他的身體里,冒出無數的魔霧鬼氣,周冕和曹月見了,卻不驚反喜,很快,兩人就被魔霧所籠罩,遠遠望去,仿佛兩個巨大的黑色蠶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