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道友,反正都是要魂歸地府,何必白費力氣呢,不用掙扎了,讓林某送你們上路。”
話音未落,他已伸出手來,屈指一彈,嗤嗤聲響,激射出數道青蒙蒙的劍光。
“前輩,有話好說。”
兄弟倆驚駭非常,忙一邊求饒,一邊祭出了哭喪棒法寶。
林軒見了,眉頭一挑,神念動處,身上魔氣翻涌,化為了兩頭猙獰蛟龍,接下了哭喪棒,而劍光則去勢不改,狠狠的劈刺下來。
躲無可躲,兩人眼中閃過絕望之色,忙將手臂扣在一起,合力布下了一道防御的屏蔽。
刺啦!
第一道劍光已然趕到,靈力狂閃,然而卻被護罩接了下來。
邙氏雙雄臉上并無喜色,反而越發大聲的求饒起來了。
然而林軒卻絲毫不為所動,這種殘忍好殺之徒,留下來又有何用處?
何況想要起到立威的效果,還有將對方最強高手以雷霆手段滅殺更好的方法麼?
林軒不僅沒有收手,反而屈指再彈,又有幾道劍光被激射出來。
連成一線,接二連三的斬在了屏壁上面,撞擊聲密如雨點,激烈得仿佛萬馬奔騰一般。
短短的數秒而已,對邙氏雙雄而言,卻仿佛無窮歲月的磨礪,終于,那護罩上裂開了一道口子,接著嘩啦一聲有如鏡子般碎裂了一地。
“不!”
夾雜著凄厲的慘呼,邙氏雙雄已身首異處。
其他人則已經驚呆了,出現一個元嬰期尸魔已經夠讓人震撼,怎麼還有一元嬰期老怪物?
然而兩邊反應截然不同,寧家弟子呆滯過后是歡呼,對方顯然是自己這邊的幫手,至于其他的外來入侵者,士氣已土崩瓦解了,再沒有分毫抵抗的念頭,開玩笑,連惡名昭彰的邙氏雙雄都一個照面即被滅殺,而且對方甚至沒有使用法寶,他們這些筑基期修士留下來,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現在已經不能說是螳臂當車,他們的處境連以卵擊石都不如,所以這些剩余的修士,不管是張家的,還是云鬼宗弟子,又或者什麼散修勢力,全都沒有了分毫戰意,紛紛舍了對手,四散而走。
可想逃也不是那麼輕松,正確的說是半點機會也沒有,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債總是要換的,林軒既然現身了,就沒存念頭讓他們跑掉,心念微動,那尸魔頓時抬起頭,大聲吩咐:“寧家弟子聽令,將這些兔崽子斬盡殺絕,不留一個活口。”
“是!”
形勢逆轉,有兩位元嬰期老怪做靠山,寧家群修的士氣,頓時節節上漲,此時別說痛打落水狗,就算是刀山火海,恐怕他們頭腦發熱之下,也毫不猶豫就給跳了。
當即齊聲抱拳行禮:“是,謹尊老祖法諭。”
看著眾弟子狂熱的樣子,唯有那黑臉修士嘆了口氣,經此一事,四房的這些弟子,必然成為死忠于老祖的人物。
不過稍一轉念,他又釋然,反正四房都已沒落,爭權奪利也輪不到他們的,死忠就死忠吧,何況聽說這場戲內亂之中,向來與長房作對的寧二先生與寧三夫人不僅沒有受到懲處,反而升任執法長老了。
老祖雖轉化為尸魔之體,但心胸反倒開擴了許多,或許不會打壓他們這些旁支弟子了。
心中飛快的轉過這個念頭,黑臉老者也加入到了殺敵之中,他雖然法寶符箓都毀于邙氏雙雄之手,但身為凝丹期高手,就算是赤手空拳,光用五行法術,也絕非那些筑基期修士可以抵擋,如砍瓜切菜,倒也威風非常。
戰局一邊倒,然而想要將對方斬盡殺絕還是有難度,敵人足有六七十之多,而且不少擅長遁術,或者帶有與之有關的符箓,此時一心逃跑,其中難免有少數運氣好。
本來這些人大有希望成為漏網之魚,可惜還有兩個元嬰期老怪在這里。
林軒倒沒有分毫出手的意思,自己剛才的表演已經夠炫目,此刻應該讓機會給尸魔。
指令發出,那元嬰期的煉尸頓時開始了動作,只見他的某只手臂突然毫無征兆的膨脹了起來,表面溢出濃重的魔氣,看上去詭異無比。
嘭!
那手臂突然爆開,殘肢碎肉像四處飛射,看得寧家弟子一個個長大了嘴合不攏來,不明白老祖哪根筋搭錯了線,突然在這里自殘。
然而詭異的還在后面。
尸魔眼中紅芒閃過,嘴巴里吐出幾句晦澀難懂的咒語,那些碎肉在半空之中,突然發生了變化,一個個拳頭大小的鬼頭出現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去!”
尸魔一點指,那些鬼頭頓時駕起魔氣,追像了漏網之魚。
慘叫聲紛紛傳入耳里,林軒嘴角邊則露出得意的笑容,這一招正是天尸化身訣中所記載的神通,當初為了搶奪尸氣沼澤,林軒與真正的寧家老祖斗法之時他就曾經用過。
其詭異神秘之處,可是讓自己大開眼界了。
當然,這煉尸僅僅修煉了入門部分而已,威力遠及不上寧家老祖,但用于對付逃跑的筑基期修士,自然是無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