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正如林軒所言,陰司屬性的異靈根,修習別的功法固然瓶頸不斷,可煉鬼道秘術,卻是事半而功倍的。
月兒每次講解,鄭璇都能舉一反三,與林軒相比,這對師徒簡直就是天才。
鄭璇僅用了五年,就筑基成功,接下來又花五年,修到了筑基中期頂峰。
這天上午,鄭璇又來到月兒的洞府。
原本以前,月兒一直住在林軒旁邊,可現在要教徒弟,怕打擾到少爺,于是這丫頭另選靈氣濃密之處,重新開辟了一洞府,當然,隔三差五,這丫頭只要閑暇無事,都會去林軒那兒串門一番的。
月兒是陰魂之體,鄭璇傳承了妙天鬼帝,說起來,兩女有頗多相似之處,所以名為師徒,其實卻好得跟閨蜜差不多。
這也是林軒樂于見到的。
既能讓天璇門對自己忠心,月兒也多了一個玩伴,一舉兩得。
而這十年,幽州修仙界也發生了很大改變,天璇門與拜軒閣表面沒有什麼聯絡,暗地里卻互相支援,勢力皆膨脹很快。
隱隱的,已與一線峽還有雷云山莊鼎足而三。
只不過他們遵照林軒吩咐,暫時沒有與兩大門派發生沖突,時機尚未成熟,先盡量擴大自身的實力再說。
……
鄭璇心情很不錯,這幾天她感覺自己的實力又進步了,雖然沒有邁入后期,但距離也僅有一步之遙而已。
不過卻遇見了瓶頸,于是去請教師尊,畢竟她現在所習功法,與父母完全不同,便是爹爹,也不能給她分毫指點的。
想起自己師傅,少女嘴角邊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笑容。
修仙界弱肉強食,原本尊卑觀念比世俗還要濃厚,可月兒卻一點也不在乎那些規矩,對自己就像閨蜜。
亦師亦友!
不過鄭璇還是很尊敬師傅,月兒做事情雖然有點天真,但見識真的極為廣博,修為之高,更令人側目。
父親也是凝丹期頂峰的修仙者,可兩人若是打斗,鄭璇打賭三個爹爹也不是月兒對手。
再加上那些神通大得驚人的寶物,鄭璇甚至懷疑,就算是遇見元嬰期老怪物,師尊也能拼上一拼的。
師尊神通如此驚人,卻僅僅是太上長老的婢女,對于林軒,鄭璇心中充滿了好奇。
聽母親說,他曾是靈藥山少主,當年在幽州就是叱咤風云的人物,只是后來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回來后卻到了元嬰中期。
鄭璇也想過從師尊口中旁敲側擊,可月兒只是某些事情天真而已,與林軒在一起這麼久,自然也學到了不少心機。
與鄭璇獨處,該說的可以說,不該說的卻半點口風不露,被問得急了,就端起師傅的架子,訓斥那小妮子。
總而言之,感覺不錯,這十年來,月兒也過得蠻滋潤,美中不足,就是依然無法結嬰,法力什麼,月兒不在乎,可沒有身體,真讓月兒沮喪了好久。
當然,少爺說過,此事急不得,等到了云州,再慢慢尋訪解決之路。
而對于林軒的話,月兒言聽計從。
正這麼想著,徒弟就來到了洞府。
兩女湊在一起,正討論瓶頸問題,天色突然莫名其妙的暗淡了下去,一股妖風憑空而起。
直徑數里的烏云,濃濃的匯聚于頭頂,云層中,閃電穿梭,如同狂舞的銀蛇,帶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嗚……
仿佛鬼哭,又如同萬獸齊吼,緊接著,一陣蒼涼的歌聲,從那妖風中傳出,詞調古樸,一股蠻荒之氣沛然而出。
“師尊,這……這是怎麼了?”
雖然得到了妙天傳承,但鄭璇本身,不過是筑基期修仙者,如此可怕的天地異兆,嚇得她臉都白了。
月兒反應卻截然不同,嬌美的容顏上滿是喜色,碧云山當然不可能有妖獸,這異兆來自林軒的洞府,莫非少爺的鳳舞九天訣終于到了第二層大圓滿,開始凝結妖丹?
心中驚喜,也顧不得給徒弟解釋幾句,月兒渾身青芒大起,像那異象的中心飛去。
留下可憐的筑基期少女臉色慘白,跺了跺腳,略一躊躇,終于也隨后跟上了。
如此明顯的異景,感受到的當然不只月兒師徒,天璇門的修仙者,幾乎個個都揚起了頭,臉上滿是吃驚之色。
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耳朵,還有性急的,已經遁光飛了過去,但卻沒有人敢接近,林軒洞府四周,早已被掌門劃為禁地。
又等片刻,幾道五顏六色的遁光從遠處飛掠而來,光華收斂,現出來的無一不是凝丹期以上的修仙者,甚至還包括了門主夫婦。
只是即便這些高手,臉上也滿是迷茫之色,弄不清楚正在發生什麼。
撇開那詭異的妖風不說,眼前的異景,倒與結丹天兆頗有幾分相似之處,但此地為林長老的洞府,他的修為早就到元嬰中期了,結丹……這麼看都太離譜。
“師兄,會不會是妖獸?”徐茵目光閃爍的開口。
“不可能,什麼妖獸敢來此地撒野,而且也沒聽說林長老飼養得有靈獸。”
儒雅男子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