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就是無利不早起,居然還有人做這樣的好事?
隨手就將九轉青葉丹送了出去?
不可思議!
望著林軒的背影,夏侯蘭的眼中閃過感激不已的表情,隨后也排開人群,快步向前走去,雖然按理說,坊市之中,眾修不敢亂來,但凡事都有例外,九轉青葉丹太過惹眼,難保沒有人不敢鋌而走險。
披發頭陀滿臉忌恨之色,不過事已至此,他也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發生了這小插曲,林軒自然沒有再去茶樓,而是直接出了坊市,當然,他并不是怕有人覬覦,以自己的現在的神通,加上尸魔穿山甲相助,就算大修士未必不能滅殺,只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林軒不想招惹麻煩而已。
天色已晚,林軒并未連夜趕路,而是就在近郊,找了一個地方盤膝而坐,風餐露宿,對于修仙者是再平常不過,反而明天就要走,他也懶得開辟什麼臨時的洞府。
月色不錯,林軒做了幾次大周天循環。
突然,他睜開了眼。
有些詫異的望向左手邊,片刻后,一道遁光映入眼簾,速度卻不算快,而且在周圍盤旋。
林軒嘆了口氣,左手抬起,一道火光從指間飛射出去,就仿佛引路一般。
那遁光飛了過來,光芒收斂,露出一位容貌秀美的少女來。
正是那賣身救父的夏侯蘭!
見到林軒,她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盈盈一福,拜下去了。
“令尊沒事了吧?”林軒眉頭一挑,淡淡的開口道。
“多謝前輩掛懷,蒙您賜下靈丹,晚輩的父親毒素已解。”夏侯蘭低垂臻首,十分恭敬的回答道。
“毒既然解了,妳為何還來此處?”
“常言說,無功不受祿,前輩大恩大德,小女子豈能坦然接受,愿為奴為婢,侍奉前輩左右。”
以林軒的城府,看人的眼光自然是一等一,少女這幾句話發自肺腑,絕沒有絲毫虛假之處。
林軒不由得一呆,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此女來。
修仙者寡情薄意,最喜歡的就是占別人的便宜,知恩圖報的事情少之又少,居然能被自己給碰上。
如果他沒有隱藏修為,身為一位元嬰中期的老怪,有女修愿意貼上來,倒沒什麼好奇怪,可如今,在外人眼里,自己不過筑基初期……
林軒自然是十分的詫異。
“妳想好了,終生供我驅使?”林軒換上一副色迷迷的目光,將此女上下打量,當然,他這麼做,是故意的,再試試此女心性如何。
“嗯。”
夏侯蘭臉上一紅,但還是點了點頭。
說起來,她算是一位十分特殊的修仙者,其父早年,是一位落第秀才,雖然屢試不中,但讀了幾十年的書,為人十分的迂腐。
后來機緣巧合,走上了修仙之路,僥幸筑基成功,又與一筑基期的女子戀上,那人也是散修,兩人便結為了秦晉之好。
雖然是修仙界底層的人物,但一家人也其樂融融,可好景不長,夏侯蘭的母親在她出生后不久,就死于了妖獸口中,其父含辛茹苦,將她拉扯長大,除了教授修仙功法,也教她讀書明理。
其父雖然踏入修仙界多年,但書生之氣卻一直未改,由于常年居住在身上,除了到坊市做一些必要的交換,很少與別的修仙者往來,所以沒有接觸多少爾虞我詐,平時他對女兒的教導,就是要知恩圖報。
夏侯蘭涉世未深,對于父親的話,自然是奉若神明,林軒關鍵時刻援手,她一直謹記心中,回去治好父親以后,便急急忙忙的趕來報恩了。
這中間的原委,林軒并不清楚,此刻也有些苦笑不得,目光在少女身上掃過,他獨來獨往慣了,除了有月兒相陪,自然不會無聊到去收奴婢什麼。
不過這丫頭誠意可嘉,林軒也動了惻隱之念,打算給其一些好處。
“妳過來,把手給我。”林軒淡淡的吩咐。
夏侯蘭臉上一紅,但還是慢慢的走了過來,抬起皓腕。
林軒伸手握住,感應一下這丫頭是什麼屬性的靈根,好挑選一本適合她的功法。
林軒將些微法力,注入到夏侯蘭的身體里。
然而僅僅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林軒突然臉色狂變。
“不可能。”林軒一下子失聲驚呼了起來。
“前輩,怎麼了?”
夏侯蘭原本有些害羞,此刻卻被嚇了一大跳。
林軒沒有說話,反而伸手一拉,將少女拉入了懷里,環過另一只手臂,半抱住了少女的嬌軀。
“前輩,你……”
夏侯蘭大驚失色,在坊市之中,林軒不圖回報,義贈丹藥,在他心中,對于這位前輩的高風亮節,感佩不已,可怎麼轉眼間……難道他竟然是個偽君子?
想到這里,夏侯蘭又驚又怕,想要掙扎,可林軒何等實力,少女發現自己不止調動不了分毫法力,甚至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
心中大驚,臉上滿是恐懼的表情,不過很快她就松了口氣,林軒雖然將她半抱著,卻絲毫沒有輕薄,環過來的另外一只手臂,也是握住她的手腕,之所以采用這樣的姿勢,是為了更方便將法力注入少女的經脈丹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