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說哪里話來,是我等冒昧到訪,還望林兄不要見怪。”說話的是一身穿紅袍的老者,長相普通,然而皮膚卻比嬰兒還要白嫩,也不知道修煉的是什麼***,此人修為也是不俗,已到元嬰初期的頂峰了,距離中期僅差一步。
而他的左邊,是一身材高大的和尚,壯碩無比,足足比常人高出了一個頭去,手中提著一桿降魔杖,林軒不由得有些詫異,難道這也是那種威力極大,但卻不能收入儲物袋的古寶?
至于老者右邊之人,則是一身材嬌小的女修,長得……怎麼說呢,并不出眾,但一張娃娃臉,卻有點嬰兒肥,看上去十分可愛,仿佛人畜無害,如果不用神識掃過,誰也不會相信這居然會是一位元嬰期的修仙者。
“這位是古寰寺的圓通大師,這位是花蝶花仙子,還有老夫,我們三人,都是慕名來拜訪道友。”紅袍老者很擅言辭,然而獨獨忘了介紹自己,不過神色倒是非常和氣。
“慕名拜訪我,林某如果沒有記錯,貌似與三位道友素不相識……”林軒摸了摸下巴,大感奇怪的說。
“我們與道友確實素未平生,不過道友卻可算是妾身的恩人,請受小女子一拜。”那位長相可愛的花蝶仙子突然眼眶一紅,盈盈沖林軒行起了大禮。
“仙子請起,這話從何說起?”
“呵呵,林兄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圓通大師微笑著開口了。
林軒一拍額頭:“不好意思,是在下疏忽大意,三位道友請。”
于是幾名老怪物一團和氣,魚貫進入了閣樓里。
分賓主坐下以后,問起事情的原委,林軒才弄清是怎麼一回事。
說起來,也是無心插柳!
原來眼前這三名元嬰期修仙者,都與摧花老魔有仇,就說那位身材嬌小的花蝶仙子,原本還有一同胞姐姐。
然而其姐不管是機緣還是靈感資質方面都不及妹妹遠矣,僅僅是凝丹初期。
一次外出的時候,被摧花老魔擄走,當作鼎爐,肆意采補……
花蝶仙子知道了,當然是又驚又怒,當即找上門去,然而她也僅僅是元嬰初期,自保有余,但想要滅殺老魔,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反而吃了一小小的苦頭,不得不退走。
后來約齊好友,老魔卻早就蹤影全無,洞府中只剩下幾名受盡凌辱,且奄奄一息的女修。
其中就包括了她的姐姐。
至于圓通大師與紅袍老者,同樣是有親人死在老魔手中。
“摧花那孽畜,無惡不做,但就神通來說,在元嬰初期的同道中,確實是頂兒尖兒的高手,加之又精通幾種玄妙遁術,我等幾人一直奈何他不得,沒想到天道循環,竟死在林兄的手里,我等來此,是表示謝意。”紅袍老者拱了拱手,客氣萬分的說。
但林軒卻注意到,三人的神情有些微妙。
其實他們的來意,僅僅說出了一半而已。
聽雪暝門的弟子說,摧花老魔在這位姓林的神秘修士手中,根本就沒有走上幾個回合,對方將其滅殺,幾乎沒費什麼功夫。
這讓三人驚喜大仇得報的同時,也駭然無比。
要知道摧花老魔能夠逍遙這麼久,神通實有過人之處,就算不及中期修士,但一對一逃脫,肯定沒有問題。
難道這姓林的修煉的是什麼逆天***,修為堪比元嬰后期大修士?
三人來此,自然也就存了結交之意。
林軒雖然不知事情的始末,但低調是他的原則,自然不會將自己真實的實力顯露,很說了幾句謙遜的言語。
“呵呵,道友何必客氣,在下聽說,林兄滅殺老魔的時候,連法寶都沒有祭出。”紅袍老者喝了一口茶,裝作不經意的開口。
另兩名元嬰期老怪物,臉上雖含著笑容,但身體,卻在一瞬間僵硬了。
林軒神識遠超三人,感應到后不由得心中一動,伸出手來,輕輕敲擊著身前的木桌:“此事倒是真的。”
“這麼說,林兄的神通真的與大修士差不多。”一聲驚呼傳入耳朵,不用說,自然是那花蝶仙子發出來的。
而除了她,其余兩人的臉上,也露出敬畏之色,同是元嬰期,但后期與初期中期相比,則完全不是一個層次,否則也不會稱之為大修士。
“事情雖是真的,不過關于林某的神通,卻是以訛傳訛,在下修習的神通并沒有什麼過人之處,之所以能輕易滅殺老魔,是因為他不久前,剛剛走火,修為大打折扣。”林軒擺了擺手,將朱倩如與摧花間的恩怨和盤托出。
“原來如此。”三人臉上的敬畏漸漸淡去,看來是相信了林軒的言語。
“不管如何,林兄對我等是有大恩的,以后若有差遣,我等一定盡力相助。”紅袍老者抱了抱拳,十分誠懇的說。
林軒自然是口稱不敢,隨后四人又交換了一下修煉心得,三名老怪物才告辭了。
林軒含笑將三人送了出去,趁其不注意,一點紅光飛出衣袖,是玉羅蜂,林軒才不相信三人來此真的僅僅是因為感激以及想要認識一下自己。
肯定另有目的,他已將一縷神識,附在那玉羅蜂上,悄悄尾隨三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