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這樣的看法沒錯,但世俗有一句話放到修仙界也同樣適用的,寧欺老,莫欺少。
區區靈動期弟子,如今確實不值一提,可誰能想到,五百年后,他們中有一人,居然進階到了元嬰后期。
而時移世易,那時的百草門又恰好衰落,正確的說,是到了青黃不接的一刻,于是下場可想而知。
當年的仁慈,如今卻換來了滅門的慘劇,如果當年那位百草門宗主心狠一些,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這種事。
自作孽,不可活,心軟,那就最好不要踏上修仙之路。
這件事情發生以后,所有宗門家族,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暗地里卻唏噓不已,前事不忘后事之師,所以宗門間輕易不會爭斗,然而一旦開戰,就沒有手下留情一說,肯定是將對方殺個片甲不留。
千影宗從落敗的一刻,結局就早已注定了。
“沒有人逃脫?”
“姑母放心,一個也沒有。”疤臉大漢恭敬的說,隨后臉上露出一絲遲疑之色:“姑母,那位林前輩……已經走了?”
“不錯。”
“他看起來,似乎與天涯海閣很熟,這位前輩究竟……”
疤臉大漢還沒有說完,聲音就嘎然而止,姬月如的目光冰冷無比,仿佛要看穿他的心里。
疤臉大漢一驚,忙深深的垂下了頭。
“不該問的事情,最好不要打聽,那位林道友的存在,不是小小的姬家可以招惹,大哥既然將家主之位傳于你,你做事情就應該穩重一些,不要因為一時好奇,為家族帶來災禍。”
姬月如后面的話雖然沒說,但疤臉大漢已是冷汗淋漓:“是,姑母,侄兒知錯,以后絕不敢再犯了。”
“嗯,這還差不多,另外你出去傳令,今天看見林道友的事情,弟子們只字也不許說,誰敢外傳,廢去修為,然后再按族規論處。” 姬月如神色凝重的開口了。
“是!”疤臉漢子也不由得身體一抖,這處罰不可謂不重,但面對姑母,他自然絲毫異議也不敢有。
“行了,你退下。”
疤臉大漢又行了一禮,隨后才緩緩從大殿中走出。
偌大的殿堂中,便只剩下姬月如一人了。
“那位林道友,究竟是誰呢?” 姬月如的臉上,同樣滿是好奇之色,在大殿中踱步。
良久。
“算了,知道此事也沒有意義,如果有機會,再去像秦師妹旁敲側擊。”她***了***額頭,自言自語的說。
隨后她也轉身化為一道驚虹,像天邊飛去了,原本按照最初的打算,姬月如準備在這里多待幾天,可現在有了林軒的請托,對于懷中的書信耽擱不得,自然要盡早趕回天涯海閣。
……
再說另一邊。
天州。
田小劍來到這里,已有數月之久。
他與林軒的情況有些相同,因為滅殺了笛蟲仙子,所以幾乎成了妖族公敵,堂堂的離藥宮少主,如今卻不得不東躲***的。
好在天云交易會以后,九頭老祖失蹤,追殺令才漸漸的歸于虛無,不過田小劍也再沒有回離藥宮的打算了。
如今的云州,風起云涌,大戰隨時有一觸即發的勢頭,自己表面上是離藥宮少主,但那僅僅是一個稱呼,真正在幕后做主的是離合期老怪物,連師尊也違拗不得,自己什麼時候被當做炮灰也不一定的。
亂世之中,除了自己,誰也信不得,唯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說起修為,田小劍郁悶不已,他自問在同階修士中,已是頂兒尖兒的人物,但那林軒,卻總是壓過自己一籌,別看兩***哥兄弟的叫得親熱,其實都在互相防備著。
差距絕不能被對方拉開,否則下一次見面,林軒起了殺心可不好辦。
唯有變強。
這是唯一的出路,不過說起來容易,元嬰修士哪有那麼容易晉級。
原本,按照田小劍的打算,是找個荒僻的地方閉關,在能夠縱橫天下以前,絕不出來。
找個方法雖然笨了一點,但卻最為穩妥。
可禍兮福所倚,在軒轅城的時,他為了躲避追殺,不得不女扮男裝,哪知道人長得太帥了也是罪過,小田女裝打扮漂亮得一塌糊涂,居然被被厲魂谷的四長老,那元嬰后期的僵尸看中。
對方想以他做為鼎爐,可田小劍哪有那麼容易對付,雖然就實力來說,那時的他,絕打不過元嬰后期修仙者,但斗法不信,還可以智取。
他裝作弱質女子,在對方沒有防備的時候,用從笛蟲仙子那里得來的仿制靈寶給對方來了一記狠的。
隨后幽冥碎心劍,三色玄冰火齊出,硬生生滅殺了那位元嬰后期的老怪物。
死里逃生,田小劍卻不慌不忙,開始心滿意足的收刮對方的晶石法寶。
其他的收獲暫且不說,田小劍從對方的儲物袋中卻得到了一張隱秘的地圖。
那地圖非常古老,不僅殘破,而且語焉不詳,田小劍揣摩了好久,才知道牠與天州有關系,而且隱藏著一個大秘密。
天州,田小劍了解不多,然而軒轅城異變以后,羅家的往事,也一一浮出水面了。
不過昔日靈藥遍地的天州,如今早已荒蕪,感興趣的修士依舊寥寥無幾,田小劍就在這種情況來到了昔日羅家所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