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與夫君分離以后,便來到了云州,這里果然天地廣闊,高手數不勝數,妾身便想,在這里修煉,應該更容易晉級,于是便在云州游歷,后來更機緣巧合,遇見了義母,蒙她老人家不棄,于是我便隨著義母在無色靈山修煉,沒想到卻會在這里有與夫君重逢的一天。”
說到這里,孔雀眼神有些迷離,人海茫茫,夫妻兩能夠再次重聚,這緣之一字,真的是奇妙無比。
仿佛感覺到媛媛的心意,林軒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如錦的發絲。
時間仿佛靜止。
良久,女子才悠悠的嘆了口氣:“夫君,這些年,你又如何,妾身聽說,你曾被萬佛宗通緝過,怎麼又修煉出這麼一身驚世駭俗的神通來了。”
媛媛的眼中帶著驚奇,雖然林軒以前,就遠比同階了不起,但以元嬰修士能夠打敗離合,這樣的事情,從上古時期也沒有聽說過。
“我……”林軒卻有些為難了。
不是想對媛媛保密,而是訴說過往的經歷,難免要提及另兩位愛妻,月兒倒也罷了,媛媛心中有數,那丫頭是打一開始就跟著自己。
孔雀雖然強勢,但并非不講道理,早知道月兒與自己不過名義上的主仆,雙修幾乎是水到渠成的。
只不過看小丫頭什麼時候能夠凝結元嬰成功。
嚴格說來,還是她占了月兒的先,孔雀沒有吃醋的理由。
這一點,林軒有把握,兩女應該能夠和睦相處,當然,前提是,小桃千萬別在關鍵時刻清醒。
否則以她的性格,月兒恐怕還沒什麼,她就先會去找孔雀拼個你死我活。
一想到此處,即便以林軒的城府,也感覺到頭疼到極處。
清官難斷家務事,古人誠不欺我。
月兒好辦,可歐陽琴心卻讓林軒惴惴不安。
雖說當時是為了療傷,但若說自己真的不心動,不愛歐陽,林軒自己也欺騙不了自己的。
雖說兩人相聚不多,但從自己還是筑基期的小修仙者,就與琴心認識了,那時候,她是高高在上的碧云山長老,也曾幫過自己不少忙。
相識,相知,到紅顏知己……
距離愛情本來就只有一步而已,這種情感的轉化很容易。
一別兩百余載,重逢時已是天地異變。
高高在上的歐陽仙子成了落難紅顏,自己則從筑基期躍升成元嬰后期的大修士。
原本就有了好感,佳人傾心也就成了自然。
所以療傷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兩人繼續待下去同樣可能成為夫妻,林軒確定自己是愛歐陽地。
可這番話,能對孔雀說嗎?
林軒腦海中念頭急轉,卻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依偎在自己懷中的媛媛,美人如玉,可他背后卻感覺冷颼颼地。
愛妻的性格,林軒豈會不清楚,當初做為一方霸主,絕對是心狠手辣的人物,否則第一次見到自己,也不會要打要殺的。
她敢力拼梼杌,面對上界兇獸也不露半分畏懼之色。
別看現在溫柔如水,將歐陽琴心的事情講出恐怕就要成為河東獅了。
女人心,海底針,林軒再聰明,也猜不到媛媛的反應。
但十有***不可能是哭哭啼啼,多半是馬上拿出寶物追砍自己……
想到這里,林軒的臉色陰霾無比。
“怎麼了,夫君,莫非還有什麼事情不好對妾身言明?”孔雀睜開美眸,她也是很聰明的女子,從丈夫的反應,隱隱嗅到幾股不祥的氣息。
難道這家伙,居然背著自己出去拈花惹草了?
發現孔雀的嬌軀驟然僵硬,柳眉也漸漸豎起,林軒心中叫苦不迭,他對敵的時候,堅毅果敢,此時此刻,也馬上做下決斷。
雖然俗語有云,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但林軒卻不愿矛盾在這一刻暴露。
反正歐陽已飛升到靈界之中,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與自己重逢,那何必將與她的事情合盤托出。
林軒并不是有意隱瞞什麼,而是害怕孔雀雌威大怒,翻臉與自己動手,且不說他現在法力消耗一空,根本就還手之力都沒有,就算打得過,又怎麼下得了手呢,要知道,那可是自己老婆。
林軒對敵人,固然辣手,但對身邊的人,卻好到了極處。
為了劉芯、武云兒幾個丫頭,他也可以花大量的心血發展拜軒閣,更別說會如何心疼枕邊人了。
男人有威風,不應該在家里耍,而應該在外面,豪氣云天。
所以,他這也可以說是善意的謊言,甚至談不上撒謊,只不過把與歐陽的事,略過不提罷了。
“呵呵,媛媛,妳誤會了,為夫怎麼會對妳有所隱瞞,只是這幾十年發生的事情太多,一時片刻,我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林軒心中有點愧疚,但臉上卻絲毫異色不露,好在自從踏入仙道以來,虛與委蛇對他來說,早已是家常便飯,當然,這次情況不同,對老婆撒謊,心中還是頗為不安。
“哦!”
不過孔雀倒并未疑心什麼,夫君能夠在不足百年的時間里再次晉級,踏入元嬰后期,而且修為堪比離合,不用說,肯定經歷了許多艱難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