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謀說到此處,眼中先是淚光閃過,隨后又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了,那可惡的賈胖子,見利忘義,這次回去一定要將他抽魂煉魄才可以。
“哼,雪緣獸是三階水屬性妖族,這麼說,你們兒子應該是筑基期修仙者,既然擁有異靈根,那麼修煉的多半也是冰屬性***。”
“前輩目光如炬。”
聽了林軒的言語,獨孤謀一呆,隨后臉上露出又是驚喜又是佩服的表情來,自己不過說了一句雪緣獸的妖丹,林軒就將愛子的境界與修煉的***全部猜清楚,其見識之強,簡直令人難以想象。
“還望前輩慈悲,救救我那侄兒。”獨孤夢的聲音傳入耳朵,此女也在一旁打起了邊鼓。
“哼,不知天高地厚,導致走火,這種人,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林軒話音未落,兄妹倆已是目瞪口呆,那紅衣美婦更是臉色發白。
“前輩,犬子少不更事,還望您發發慈悲。”
“是啊,前輩,您如果愿意救救卓兒,不論有什麼吩咐,我兄妹倆都絕不會推托,即便赴湯蹈火……”宮裝少女臉色惶急的說。
至于那紅衣美婦,因為與林軒不熟,不敢胡亂多說,卻嘭的一聲跪下來了,連連磕頭,還算清秀的俏臉上滿是凄楚之色。
其余低階修仙者,見師父師母這副表情,更加不知所措,也只好紛紛跪下來了。
林軒眉頭一皺,如果是素不相識的修士,他肯定甩手就走,生怕最討厭那些因為資質不錯,就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可百余年間,與這獨孤氏兄妹見了兩面,相互間也算有緣,這樣不管總有點……
罷了,反正對自己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可憐天下父母心,雖然看不慣那小子,也幫他一次。
念及至此,林軒伸手一拍,白光一閃,一小巧的玉瓶飛掠出來,被一層靈光包裹,飛到了獨孤謀面前。
“這里面有三粒用妖獸材料煉制的靈丹,治療令郎的傷勢沒有問題,不過林某只會幫這一次,讓他好自為之……”林軒冷冷的說。
“是,多謝前輩大恩大德,以后若有什麼吩咐,愚夫婦一定赴湯蹈火。”獨孤謀的臉上露出大喜過望之色,小心翼翼的將玉瓶接過,恭恭敬敬的沖林軒深施一禮的說。
林軒擺了擺手,隨后化為一道驚虹,破空而走。
以他的遁速,自然驚世駭俗,雖然沒有全力施展,但落在那些低階修士眼里,簡直能夠媲美瞬移,前一刻還在身側,下一刻,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在場修士臉上無不露出驚喜之色,雖然受那賈胖子之愚,但最后還是達到了目的。
“夫君,你與小妹曾與這位林前輩相識,他真是傳說中的離合修士?”愛子傷勢復原有望,紅衣美婦心情極好,轉過臻首,表情好奇的道。
“嗯,百余年前,林前輩就曾救過我與小妹一次,那時候,他不過凝丹中期……”
“凝丹中期,這怎麼可能?”
“沒什麼好奇怪的,現在想想,當初與林前輩第一次見面,他一定是隱藏了修為,至于他是不是傳說中的離合期老怪物,我也不清楚。”獨孤謀搖了搖頭,眼中隱隱有迷茫之光閃過。
“夫君也不清楚?”
“是的。”獨孤謀微微嘆息,嘴唇微啟,說出自己的分析:“如果是普通的元嬰后期修仙者,為夫自信也能夠分辨得出,但這位林前輩身上卻一絲靈壓也無,看上去就跟普通的凡人差不多,這種情況可就不同尋常了,要麼是傳說中離合期老怪物,要麼修行的***有獨到之處,可你剛才看他連手都不動,就憑空凝聚飛刀滅殺了白鯊幫的修仙者,如此神通,絕非普通的大修士可比,所以不管他是不是傳說中的離合期,對我等來說,都遙不可及。”
“夫君言之有理,不管這位林前輩境界如何,對我等都是有大恩,可惜你我修為太弱,今生今世,也沒有機會報道了。”紅衣美婦點了點頭,臉上滿是感激之色的開口。
“師母,這位林前輩真有你們說的那樣了不起麼,可談到為獨孤師兄治病的時候,為什麼他卻一臉的不以為然之色,看表情,似乎對天賦優異的修士一點好感也無,難道這位前輩本身的靈根很差麼,所以才嫉妒天賦好者。”一嬌柔的聲音傳入耳朵,說話的是一名黃衣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年紀,但也達到了筑基期。
三名凝丹期修士聽了此言,卻無不臉色大變,獨孤謀右手一拂,一道光霞飛掠而出,隨后從頭頂一落,竟形成一隔音的護罩來了。
“紅兒,妳太大膽了,且不說林前輩幾次三番出手相助,對我等有大恩大德,我等無以回報也就算了,妳居然還議論起恩人的是非來了。”獨孤謀轉過頭顱,雙眼中滿是怒色。
“師母……”那黃衣少女平時很是得寵,被師傅毫不留情的當著同門訓斥,頓時眼睛一紅,像平時最疼愛她的師母撒起嬌來了。
“妳師父說得沒錯,就算林前輩與我等素無瓜葛,他那種等級的修仙者又豈是妳一小小的筑基期修士可以議論的,簡直不知死活,對方一個小指頭就能讓妳魂飛魄散掉的,紅兒,看來是我們平時太寵妳了,幾乎釀成大禍,這次回去以后,妳給我面壁思過,沒有十年,不許踏出天鏡島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