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老者心中已是膽寒到極處,一邊小心看著對方的臉色。
好在此時此刻,這位病魔的心情,似乎非常的不錯,聞言微笑著開口了:“原來如此,看來倒是本座誤會你了。”
老者自然低著頭顱,連稱不敢,別看對方現在和顏悅色,下一刻馬上翻臉也半點不稀奇的。
所謂翻臉如同翻書,這句話用在眼前的病魔,大概是再合適不過。
而他愛的恭敬也有了效果,至少病魔的注意力從他身上挪開了:“那你們幾個,就暫時留在此處,靈舟由我對付,在那舟船之上,我發現了美味的生命力的。”
病魔說到這里,舔了舔舌頭,雖然沒有口水直流,但那垂涎欲滴的表情,只要不是瞎的,都已看得清清楚楚。
原來這位大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了解這一點后,海族老者哪還敢與對方相爭,觸這老怪物的霉頭,恭敬的施了一禮:“前輩既然這樣說,晚輩幾人當然是謹尊吩咐,就在這里恭祝前輩收獲多多,滿載而回。”
“呵呵!”
話音未落,就聽見一串囂張的笑聲傳入耳朵,那病魔風馳電掣,像著靈舟追過來了。
頓時,林軒的臉色,難看到無以復加的地步,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麼,怎麼最壞的情況全被自己給遇上了。
林軒郁悶以極,現在的形勢,用糟糕已不足以形容地。
怎麼辦?
如今僅有他一個,想要逃走倒是分毫問題也無。
管他病魔是什麼厲害霸道的家伙,就遁術來說,林軒信心十足,只要將幻影遁施展出,打不過,難道還不能跑麼?
可眼前帶著百草門顯然是不行的。
要不然將這些家伙放棄?
林軒搖了搖頭,現在情況危急,以他的性格,放棄百草門也不是不能做的選擇,棄卒保車對于任何一個有大魄力的人物,根本就不算什麼。
畢竟綁在一起死,不如逃出一個算一個。
這道理,與壯士斷腕是一樣的。
可放棄,也要看是什麼樣的家伙,百草門與自己雖有一些淵源糾葛,但交情畢竟不深,放棄他們,林軒是一點心理負擔也無。
可翎兒雁兒呢,這兩個丫頭,可是自己的徒弟,雖然只是記名弟子,但不管如何,總是收歸到門下的。
做師傅,能將她們放棄麼?
別人不清楚,但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
當初拜師的時候,兩個丫頭曾說,要為師門赴湯蹈火,自己也承諾了,自己這當師傅的,也要對門下弟子盡量照拂。
那可不是隨便說說,食言而肥不是林軒的性格。
百草門可以放棄,但兩個徒弟卻是一定不行的。
可帶著姐妹倆,一樣是累贅,根本就沒有辦法施展幻影遁術,換句話說,同樣沒辦法逃脫。
簡單點講,就是放不放棄百草門,對于眼前的局面,都是于事無補,自己同樣只有干瞪眼一途。
難道又要面對洞玄期老怪物?
想到這里,林軒的心就煩躁的到極處,雖然平心來說,這種等級的修仙者,他沒有以前那樣害怕了,即使對上,也未始沒有一戰之力的。
可勝的機會,依舊是非常渺茫,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同樣是輸面居多,這絕不是什麼妄自菲薄。
面對毒龍老祖化身的那次,林軒雖然贏了,但卻贏得稀里糊涂,若不是五龍璽,自己不死也要脫層皮,換句話說,純屬運氣。
事后,林軒也研究過那神奇的寶物,依舊是一點頭緒也無。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懂事的徒兒
第一千七百五十二章 懂事的徒兒
而下一回,未必就有這樣好的機會了。
做為經百戰的修仙者,林軒自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命運,寄托于那樣的寶物。
如此做,未免太不靠譜!
想要當一名強者,就要讓所有的事情,不脫離自己的掌控。
故而與毒龍老祖化身一戰,并不能說明什麼。
當然,在不久之前,林軒還遇到過另一名洞玄期修仙者,而且同樣戰而勝之了。
可那一次,卻并不是單打獨斗,而是有一位神秘的劍修,若璇與自己聯手。
同為離合,可此女的實力,連自己也無法看透,具體有多強不好說,但絕對是不在自己之下的。
至少同階修士中,林軒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物,便是昔日的田小劍與若璇相比,也要略遜一些,故而自己與其聯手,能夠戰勝的洞玄期老怪物,也實在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而眼前,則不知道此女在何處,自己找誰來聯手。
單打獨斗,自己畢竟要稍微略遜這麼一籌。
盡管心中不甘,但事實擺在哪里,林軒是不會自欺欺人地。
何況自己的對手,還不止那病魔一個,就算與他勢均力敵又如何,后面還有成千上萬的鯊族,又該誰來應付?
雖然嚴格來說,自己并非孤家寡人一個,百草門的修仙者,都與自己坐在一條船上的,可這個宗門也太過破落,除掉上官暮雨是凝丹期修仙者,剩下的弟子,不是筑基,就是剛踏入修仙界的菜鳥而已,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連當炮灰都不夠格,這麼可能替自己做幫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