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哪計較那麼多,狹路相逢勇者勝的道理小孩的清楚。
區區一頭大螞蝗能夠擋住自己的龍麼?
林軒一聲大喝,此時的冰蛟與火龍有近千之多,齊聲怒吼,張牙舞爪,向著對方瘋狂的撲過去了。
此時哪里還是什麼百龍之牙,威力比以前大了十倍不止啊!
這些東西,說到底,還是由法力元氣所聚,自然不清楚畏懼是什麼東西,頃刻間,已沖進了紅霧,凍氣火焰齊出,硬生生將那霧給撕開了。
“不可能!”
病魔又驚又怒,別人不清楚,他可曉得這黑水螞蝗血霧的威力如何,隨后千頭龍一起殺到了,近距離搏斗,也不需要什麼凍氣火球,直接張開血盆大口,鋒利的爪子當然也是要用上。
簡單的說,就是爪撕牙咬,那螞蝗夠大,但在千龍的撕扯下就顯得有些不夠看了啊!
俗話說蟻多咬死像,這麼多條龍來咬一條螞蝗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不對,是欺負人啊!
絲毫懸念也無,那螞蝗被撕扯得七零八落,哀鳴聲中,螞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殘破的兵器,靈性大失。
這什麼化血魔劍,一招就毀在看來林軒的手里。
也算是報了山水扇的一箭之仇。
“噗……”
病魔一口鮮血噴出,他收的損失,卻比林軒大得多,這東西與山水扇不同,乃是他苦修多年的本命法寶。
一旦被毀去,心神相連下,受創自然也是非小。
“你……”
老怪物又驚又怒,這樣的結果,卻是他做夢也不曾想到的。
僅僅一招,這哪里還像是同階之間的斗法,對方擁有的,根本就是壓倒性的優勢啊!
這樣打下去,自己是絲毫勝算也無。
可這樣離去,他又是百般不情愿的,如果自己不能邁入洞玄期中期,下一次的元氣之劫鐵定不能度過。
問題是,他已困在這個瓶頸上萬年了,能用的方法都用過,根本就沒有什麼希望的。
然而現在不同,只要能得到那兩個女子,借用她們的體質,自己一定能夠踏破瓶頸的。
換句話說,這件事情關系著,他能不能將劫度過,當然怎麼也要搏一搏,可留在這里,同樣危險無比,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死在那小子的手里。
現在是左右為難。
不過權衡利弊,病魔還是準備留在這里,雖然林軒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未免驚悚了些,不過自己并非一絲機會也無,他服下的那粒丹藥,肯定是有時效,只要能夠拖下去,自己就有機會重新占到先機。
當然,這樣做很危險,不過修仙本來就不是一片坦途,為了晉級,冒這點風險還是值得地。
而林軒卻不管那麼多,再將對方的法寶打殘以后,他就渾身驚虹一起,直接飛了過去。
囂張是唯一的形容詞!
修士斗法一般都是相隔一定距離,各自驅使法寶或是秘術,這樣的情況并不多,林軒這麼做,簡直是不將他放在眼里。
盡管知道對方很強,病魔也不由心中滿是怒氣,他何曾被這樣輕視。
對方這樣毫無防備的過來,簡直是找死。
袖袍一拂,他又祭出了那柄烏黑短斧,靈光閃動,化為七八丈之巨,向著林軒斬去。
林軒根本沒躲,眼中厲芒一閃后居然伸手像那利斧抓過去了。
“這小子,莫非是瘋了?”
林軒的動作,讓病魔也被嚇了一跳,幾乎以為自己看錯,這小子,是不是腦袋讓驢踢,哪有讓血肉之軀,來接法寶地。
鯊族因為血脈的緣故,算是比較瘋狂囂張的,但恐怕狂鯊王也沒有這麼離譜。
彪悍是唯一的形容。
驚愕歸驚愕,他的反應,可是一點也不慢的。
右手一道法訣打出,那利斧表面的黑芒,變得更加的刺目,還有詭異的電弧纏繞著。
林軒依舊是視若無睹,伸出右手接住。
金鐵交鳴的聲音傳入耳朵,那巨斧狠狠的斬在林軒的右手小臂上了。
一邊是長十余丈的法寶,仿佛連山,都可以輕松劈開一樣,另外一邊,則是普通人類纖細的手臂,仿佛不費吹灰之力將其折斷也沒有問題。
差距看起來是如此的刺目,按理說,結果應該一點懸念也無。
可……
不可思議的一幕偏偏就這麼發生了,那斧頭砍上林軒的手臂,卻沒有讓他擦破一點油皮。
“這……這怎麼可能?”
老怪物是真的驚愕,這情況,已經超出他理解的范疇。
“不錯,不錯,進階洞玄以后,這肉身又強大了許多。”
林軒自信的笑聲傳入耳朵,仿佛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隨后一股可怕的妖氣,從他的身體里沖天而起,那聲勢當真是驚人以極。
“你是修妖者?”
驚訝一個接著一個,這鯊族老怪物都已經麻木,林軒卻自然不會回答什麼,手腕翻轉,已經撫上了巨斧,妖異的三色火焰浮現而出。
刺啦……
巨斧被披上了一層冰甲,隨后劇毒與腐蝕發生作用,這寶物竟然當著病魔的面,被硬生生溶解掉了。
老怪物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畏懼之色,現在他已清楚,對方的實力,確實遠遠勝過自己,即便同是洞玄期,但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