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瀾筆本體,則繼續像頭頂的漩渦飛去。
轟!
靈芒四射,金色與銀色兩只大手正面對撞在一起了。
五指疾點,纏斗盤旋……
浦一接觸,天元侯驅使的金色大手就大占上風。
然而璇書上人祭出的銀色大手雖然不敵,但僅僅是拖延抵擋個幾息還是綽綽有余。
天元侯又驚又怒,沒想到對方連自己這一招。都已經先料到了。
怎麼辦呢。他現在再想要攔截,明顯已是來不及了。
這個念頭尚未轉過,便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傳入耳朵。那巨響來自頭頂的金色漩渦。
只見這不可一世的龐然大物正急速狂閃,隨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了起來。
“你……你敢毀我寶物!”
天元侯不能置信的聲音傳入耳朵,須發皆張。高高的鼓起了雙目。
“有何不敢!”
出乎意料的,那儒生卻一改剛來時的和善,渾身上下,隱隱有一股強橫的霸氣流露出來:“君侯視本門為無物,想將聞天城都裝進你那須臾寶物,璇書雖不知你這麼做是為何,但我真極門豈容輕辱,敝人這麼做,可沒有藐視君侯。歸根結底,不過是投桃報李。”
對方這番話,表面上還算客氣,然而所夾帶的機鋒,卻是厲害無比。
“你……”
天元侯又驚又怒,以他身份,走到哪里都受人尊崇。何曾被人如此當面羞辱,然而又能如何,若僅僅是璇書一個人也就罷了,可對方后面,還有真極門那龐然大物。天極那老怪物,更是自己萬萬得罪不起。
可得罪不起又如何。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去得罪了。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沒有退路,點燃本源之火,他境界雖不至于掉落,但本命元氣卻大損了許多,如此一來,下一次大天劫肯定沒有辦法度過。
真靈之血他是肯定要得到的。
別說擋在眼前的僅僅是一新晉級的璇書,就算天際那老怪物親至此處,沒有退路的他,也唯有選擇拼了。
拼,或許還有一線希望好活。
退縮,幾萬年后肯定隕落。
該如何選擇,那還用得著說?
那須臾寶物挨了對方的一擊,雖然沒有完全毀去,但體積,卻也是在不斷縮小地,從里面所釋放出來的吸力,頓時驟降了許多,聞天城這龐然巨物,頓時緩緩的下降了。
可惡!
天元侯此刻,說成是目赤欲裂也不為過,眼看就要成功了,都被這小子的一擊給破壞了。
既是他將本侯逼到此處,那就不怪本侯不對真極門講情面了。
一不做,二不休。
天元侯就仿佛一被逼到絕境的野獸,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滅了這家伙,也許還能從他身上搜到需要的寶物,將整個聞天城的修士全部抽魂煉魄,依舊有機會找到那真靈之血的。
“好,好,這是你逼我!”
天元侯一聲大喝,袖袍一抖,從他的衣袖中,飛射出一道直徑丈許的金蒙蒙光柱,隨即一散的化為無數金芒,而每一道金芒略一閃動之后,又瞬間化為一個個真人大小的金人來了。
同樣手持長戈,氣勢磅礴。
而這還沒有結束,老怪物袖袍連閃,又是幾道同樣的光柱閃射出來,都化為一般無二的金人,粗略一數,居然有數千之多。
如此玄妙的法術,將璇書上人這位同為渡劫期大能的修仙者,也看得是瞠目結舌,那些金人可不是徒有其表之物,每一個都靈性十足,這是什麼秘術,與傳說中撒豆成兵的無上密法,也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天地自有其法則,如此厲害的秘術,想要施展出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天元侯是因為點燃了本源之火,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將金人變化出數千之多,饒是如此,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也一下子驟降了小半還多。
“全部殺了,那些修士,一個個都要抽魂煉魄,尋找那寶物在何處。”
天元侯如此這般的吩咐,而那些金人竟仿佛能聽懂他所說話語似的,一個個,立刻干凈利索的揮舞起手中的長戈。
霎時間,慘叫聲四起,一個個修仙者,全部身首異處。
就如同虎入羊群一般,一邊殺戮,一邊施展搜魂之術。
修仙者們大驚失色,自然不愿意束手待斃了,如今老怪物有璇書上人對付,他們膽氣頓足,大呼酣戰,手段齊出,漫天的寶物,全部像金人飛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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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六十一章 孤注一擲
霎時間,天空中靈光狂閃,爆裂聲不斷,各種寶物的光華更是奪目喧天。
事情到了這一步,聞天城的修仙者,當然知道誰也不能置身事外了,因此倒也不藏著掖著,各出死力,那些金人雖然兇猛,但修士們數量更眾,只不過上百萬修仙者,到底以低階的居多,好在其中也不乏洞玄,甚至分神級別的人物,在他們的帶領下,金人也終于出現傷亡了。
“殺,與這些怪物拼了。”
一修士親眼目睹雙修道侶隕落,悲憤之下,悍不畏死,以自爆元嬰的方式,一人之力,就將兩尊金人化為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