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修仙界就有消息傳開,說真極門頒下絕殺令,重賞的數目,更是非同小可……
當然,追殺的對象是一渡劫期老怪物,這也足夠驚世駭俗,不過真極門本也沒指望有外人能將他擒獲,只需要提供準確的線索就能領賞了。
至于出手,自然有天極那老怪物去做,作為渡劫中期的修仙者,他的實力,遠非天元侯可以比擬的。
如此一來,昔日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的天元侯,這回成了過街老鼠,沒辦法,他僅僅是孤家寡人一個。
而真極門不僅本身勢力磅礴,還有許多好友故舊,兩者的量級,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東西。
天元侯根本不敢往人多的地方走,生怕泄漏行蹤,畢竟他再彪悍,也沒有能力殺光所有見過自己的修仙者,落入如今這處境,也算是自作自受。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身外化身了,希望他能為自己帶回急需的寶物。
或許是跑得太遠吧,他與化身之間,已失去了聯系,不過沒有關系,只要能夠達成目的,他與化身總有辦法重聚。
百萬年來,天元侯從來沒有試過這樣如坐針氈,每一天都是望眼欲穿……
然而當真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回來。
怎麼可能,自己化身的實力,他當然很清楚,區區一分神期存在,按理說,應該是手到擒來的。
怎麼會這麼久過去,都沒有收獲。
難道是追丟了?
也不可能。
當初與那家伙相距,不過百里,化身修煉有萬尺一線的秘術,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追丟了。
按理,渡劫期老怪物,應該是泰山崩于前而不變色,然而此刻他心里,卻仿佛有一只貓在抓,七上八下,各種擔驚受怕……
偏偏屋漏還逢連夜雨,當初不顧一切點燃本源之火,雖然沒讓他境界掉落,但氣血元氣,也不是虧損了一點半點那麼簡單的。
如今這些隱患一起發作,折騰得天元侯當真是死去活來的。
……
這兒是一片荒漠,放眼望去,無邊無際,縱橫數萬里,都不見人煙的蹤跡。
在一個荒山的山腹中,一臨時開辟出來的洞府,一身材高大,卻衣衫破爛的家伙正在打坐。
他的臉色做青灰色,一身衣服,又是血跡,又是泥土,不少地方還被扯破,頭頂的帽子也歪到一邊去了,這幅形象,說句不客氣的,與路邊的乞丐也差不多。
然而看此人的五官眉眼,卻天元侯相差仿佛。
沒錯,就是天元侯。
換成誰,若不是親眼目睹,恐怕也很難相信,昔日不可一世的大能存在,會落到如今這般境地了。
都是聞天城那一役惹的禍。
真極門絕殺令發出來后,給他憑添加了無數的煩惱與苦楚。
就在不久前,他還與該派的一隊分神期修士遭遇過。
區區分神期,若是放到平日里,根本不值一提,他舉手投足就能滅去,然而聞天城一役,他是重傷了璇書,甚至砍下了其一條手臂,但自己,也并非一點傷勢也無,名門大派的太上長老,即使是剛晉級的也實力不弱。
那一戰,將他說成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一點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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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七百七十二章 被封印的真仙
傷勢原本就非同小可,點燃本源之火,虧損元氣的后患,也偏偏在那時一起發作,這種情況下,再對上幾名分神期修士,昔日高高在上的天元侯,也就并非不可戰勝了。
那幾名修士,也是看中了他的弱點,才敢動手。
結果,一場大戰下來,天元侯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幾名敢來捋虎須的小輩一一斬殺掉了。
渡劫期大能,畢竟不可輕辱,有一句話,叫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然而他也因此,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傷,平心來說,他也沒有再受什麼重創,然而原本就隱患發作,法力在經脈中四處暴走,這再一強行動手,結果如何,可想而知,沒有立刻走火入魔,那都算他運道不錯。
掙扎著逃到這一無人的荒漠。
天元侯已落魄得與乞丐差不多,然而此時此刻,肯定是顧不得,心急火燎的打坐。
此時他渾身上下的靈光,不停的變幻流轉,那絢麗的金色,也是忽強忽弱。
就這樣,又過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
“呼!”
一悠長的嘆息聲傳入耳朵,臉色蒼白如紙的天元侯緩緩睜開了雙目,這一關,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是熬過來了。
剛剛差一點,就走火入魔。
想想他心中都有點后怕的。
都是那小子害的,若是他乖乖將靈血交出來,自己怎麼會惹上真極門這龐然大物,又怎麼會落到這一步。
念及至此,天元侯忍不住一陣咬牙切齒,好在自己的化身,已鎖定了他的蹤跡。算算時間。那小家伙,應該被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