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放出。
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深不可測。
石仙子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了。
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而林軒的表情,同樣不是很好看,區區兩名分神期修仙者,帶著門人弟子就敢來自己的洞府搗亂。
不知死活,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還真當自己好欺負。
林軒之所以會發火,也是因為他的內心深處,其實有一點后怕來著。
說起來,自己運氣還真是不錯,他們來的時候自己剛好將混沌太陰之氣煉化掉了。
否則,若真是祭煉此寶的關鍵時刻被他們闖進來,自己會有怎樣的結果與下場,還真是不太好說。
咦,等等,他們是怎麼將禁制破除?
腦海中靈光閃過,林軒突然想到一個剛才被自己忽略的問題。
要知道,山谷外的禁制,是自己親手布下的,防御力非同小可。
當然,也不是說,分神級別的存在,一定不可能破除,但至少不會舉重若輕到如此地步。
至少,區區兩人是肯定辦不到的,怎麼也需要七八名分神期修士,法寶齊出,圍著禁制狂攻個月余,才有可能破除。
難道說……
林軒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但臉上的表情,卻依舊分毫變化也無,不僅如此,他還將身上的氣勢一點點放出,渡劫期的修為顯露無疑。
山谷前的幾名修士,臉色已是變得惶恐不已。
渡劫期!
這里果然是大能修士的洞府,然而卻非上古遺跡,而是真有老怪物居住在這里。
“前輩別誤會,晚輩沒有惡意,只是無意間路過這里……”
那石仙子的臉上滿是惶恐之色,然而說到這里,聲音卻漸漸小了下去。
此女并不算有什麼急智的人物,且事發突然,一點心理準備也無,這麼短的時間,要讓她想出一套合情合理的說辭,安撫眼前老怪物的怒氣,實在是太為難了些。
“路過這里?”
林軒臉上露出幾分譏嘲之色:“小丫頭,你當老夫是傻的麼,若僅僅是路過,你們干嘛攻擊老夫的洞府,將我辛苦布下的禁制破除。”
因為修行迅速,林軒如今,其實才活了幾千歲而已,真論年紀,眼前的兩名分神期修士,多半比他大得多,然而修仙界是以強者為尊的,林軒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倒也似模似樣到極處。
至少從表面上看,分毫破綻也無。
“這……”
石仙子瞠目結舌,其他人的表情也差不多,他們實在是難以自圓其說。
何況就算真有合理解釋,眼前的老怪物,愿不愿意將他們放過,也依舊是兩說。
所有人心中都在打鼓,然而事已至此,后悔也沒有用處。
不過石仙子也好,還是那姓許的陣法大師也罷,頭腦都還算清楚,心中雖然惶恐到極處,卻并沒有輕舉妄動,或者逃走。
顯然他們也清楚,自己實力雖然也算不俗,但在渡劫期存在的眼里,就與螻蟻相差仿佛。
冒然逃跑,分毫用處也無,甚至可以說是自尋死路。
而他們兩人不敢輕舉妄動,麾下的門人弟子自然就更不敢走,這點眼力還是有。
當然,這些家伙也并非什麼也不做,磕頭求饒的聲音不停傳入耳朵。
林軒終于開口了:“本尊布下的陣法,雖然不敢說多麼了不起,但也并不是爾等這樣的分神期修士可以破去,你們是怎麼做到地?”
石仙子與那錦衣大漢面面相覷,遲疑片刻,后者終于小心翼翼的開口:“啟稟前輩,晚輩于陣法一道,小有心得,所以并不是用強力將陣法破除,而是用了一些取巧的手段來著。”
“哦,你是陣法師?”林軒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有些歡喜了。
修仙百藝,博大精深,尤其是陣法一道,想要鉆研,更需要化費大量的時間,而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所以陣法師的修為,一般都不會太高。
但凡事總有例外,若是一名高階修仙者,同時又有陣法師的話,他的陣法造詣肯定不俗,這種情況,幾乎是很少有例外的。
“是,晚輩對于陣法,確實小有心得。”對方小心翼翼的說。
“只是小有心得?”林軒眉頭一皺。
“不,前輩,許兄只是在自謙罷了,我們失落的界面藏龍臥虎,不乏前輩這樣的大能人物,然而修為不敢說,光論陣法造詣的話,許兄卻可以排進前五,乃是赫赫有名的陣法宗師來著。”一旁石仙子如此這般的說,她從林軒的表情語氣,隱隱揣摩出了一些東西,雖然還不敢肯定,但此時此刻,自然不愿意放過,當作救命稻草一般的抓住了。
而錦衣大漢則心中忐忑,狠狠的瞪了同伴一眼,但也不敢開口多言。
“哦,你當真是著名的陣法宗師麼?”林軒臉上果然露出十分感興趣的神色。
“是,晚輩鉆研陣法之道數萬載,自認造詣也是不錯,而且也算薄有名氣來著。”事已至此,否認也沒有用處,多半還會弄巧成拙,將眼前的老怪物激怒,所以錦衣大漢一咬牙,只能實話實說。
“好,好。”
林軒臉上毫不掩飾的露出滿意之色:“你們擅闖林某的洞府,罪不可恕,不過若是能否為林某做一件事,將功折罪,林某也不是不可以既往不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