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對面的一百多名導師終于回過神來了。

這些靈皇境的強者，已經開始不淡定了。

“碎，碎了？”

“化靈壁破碎之前的景象，你們看到沒有？那些水紋讓我突然想到曾經的三怪靈院提到過，化靈壁最強的反應不是九道水紋，而是……天成萬相！”

“當靈相師的靈宮協調，靈相協調，人相協調達到最高級，便是所謂天成萬相！這小子竟然……我的天！”

“不僅如此，靈宮品階，靈相品階必須達到很高的級別，否則連讓化靈壁產生水紋的能力都沒有！”

“也就是說，這小子靈宮肯定是九品十二宮，靈相也應該是九階，最恐怖的是，他的靈宮也好，靈相也好，武技也好，彼此之間的融合已經趨于完美！”

丁曉一直豎著耳朵在聽他們的討論。

這幫人越說越興奮，看著丁曉的眼睛都在發光。

不過萬幸的是，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沒提到賠償的事。

突然，一名導師快步走到丁曉面前，瞪著眼睛盯著丁曉。

“343號，你竟然將天水化靈壁擊碎了，你可知道這化靈壁已經是最高級別的測試石？整個大陸找不出第二塊？！”

丁曉心跳加速，完了，還是有人提到了這個問題。

“前輩，之前我聽你們說，這東西銷聲匿跡兩百年，那，那放在那兩百年了，又沒有保養，說不定本身就已經壞了……”

“不可能壞！這是化靈壁，它存在的時間超過了兩千年！”另外一人也快步走了過來。

接著，又有好幾人沖了過來。

“化靈壁不可能有問題，就是你將它擊碎的！”

“當時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別人都是從一點產生水紋，而你擊打化靈壁后，出現了成千上萬的水圈，要是真的壞了，直接碎掉就是了，怎麼會出現如此奇觀！”

不多時，丁曉已經被一群靈皇境圍了起來。

他們都在強調一個問題，化靈壁絕不可能有問題，就是丁曉擊碎了化靈壁。

丁曉長長嘆了一口氣，這麼多人，他是打也打不過，說也說不過。

“各位前輩，好吧，就算是我弄壞的吧，如何賠償你們說吧。”

“賠償？”一名老翁詫異道，“我們怎麼會要你賠償，我們只是想讓你承認，是你擊碎了化靈壁！”

丁曉眨眨眼，“不用賠？”

“當然要賠！”一女子眼睛一轉，高呼起來。

其他人都詫異的看向這女子。

他們本就是來篩選最有潛力的弟子的，如今好不容找到一個，真要他賠錢不成？

那女子緊接著說道，“今日申時，你必須前往繁花殿，觀摩我授課！”

這人說完，眾人頓時茅塞頓開！

“小子，明日辰時來臥薪殿！”

三怪靈院師徒之間是雙向選擇，導師在前幾日授課選擇中意的弟子，而弟子也要通過觀摩授課，選擇合適的師父。

觀摩授課是第一環，而這些導師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求丁曉前去聽課了。

“后天申時，你若敢缺席秋葉殿授課，必然追究你擊碎化靈壁的責任！”

“明日未時，我必須在冬雪殿看到你！”

丁曉一個頭十個大，這幫來自各國的最強者，居然利用自己擊碎化靈壁的事，威逼自己！

五天之內，要去觀摩一百四十多名靈皇境強者授課，丁曉把自己砍成兩半都不夠用。

不過，且不說化靈壁的事，丁曉問道，“各位前輩，那我是通過考核了？”

“當然是通過了，不過接下來兩年的時間，你必須努力學習，還清債務！”

“沒錯，你小子要是敢偷懶，我讓你傾家蕩產！”

“化靈壁可是找不出第二塊的，有錢你都賠不起，所以你最好老實點！”

這些導師一個個兇神惡煞……

丁曉黑著臉，只能默默認栽了。

一旁其他弟子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這都已經開始搶人了？那些導師差點沒打起來！”

“竟然利用那小子的負罪感……最可恨的是，那麼多頂級強者，竟然全部形成了共識！”

“為了搶人，都已經不擇手段了！”

能來三怪靈院導師的，可都是各國的頂級強者，這些人平時都是身份尊貴，結果現在看到那小子，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身份，無所不用其極……

不管怎麼說，丁曉還是通過了考核。

只不過天水化靈壁已經碎得不能再碎，接下來的弟子，只能由導師們親自測試。

這個過程比直接攻擊化靈壁復雜了許多，也無法鑒定是幾級天才。

歐陽暮雪無心關注其他人的測試，她悄悄挪到丁曉身邊，小聲問道，“喂，你，你是不是……”

丁曉一轉頭，一眼便認出這個戴面具的姑娘就是暮雪。

不過轉頭的同時，他也看到已經通過考核的弟子中，有好幾道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他們似乎也在等待自己的回答，再從暮雪的反應里，確認自己的身份！

丁曉想了想，說道，“這位姑娘有事嗎？”

歐陽暮雪顯得有些尷尬，但是她又不死心，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在大荒生活過一段時間？”

“沒有。這位姑娘，三怪靈院禁止打探別人身份，你這樣可是違規的……”

暮雪不由的身子向后退開半步。

她可以允許丁曉站在她半步之內，但這人不是丁曉的話，自然要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