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真想結識一些盜門的朋友。
卞五是一條講規矩血漢子。
我回道:“蘇塵。咱互相留個手機號吧。”
一摸身上,發現放外套的手機已經不見了。
卞五見狀,撓了撓頭,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干習慣了。”
說完,他直接從兜里掏出了我的手機、錢包、鑰匙。
除了我手里一直在捏著的那枚假袁大頭,身上其它有用的東西,竟然在剛才短短打斗過程中,全被卞五給薅光了。
我無語到了極致。
卞五并非盜術不精。
而是他幾次很不湊巧,碰到了我這個鼻子極靈,能聞著味,又非常敏感的人。
我接過那些東西,與他互留了手機號。
卞五說道:“蘇兄弟,你是哥們出道以來第一次失誤,佩服!”
我回道:“我運氣好而已,你也是第一個跟蹤了我一天,我卻沒有任何反應的人。”
卞五聞言,哈哈大笑:“彼此彼此!我之所以今晚再次來,全因為白天折翅之后,覺得很沒面子,錢不錢無所謂,主要是心里不服,想再闖一次英雄關。”
我回道:“那枚袁大頭是假的,但我不能給你。你要是喜歡,改天我送你幾枚真的。”
卞五爽快地回道:“好!改天我們一起喝酒!我已經欠了你兩次大人情,還是那句話,有事你說話!”
爾后。
卞五沖我一抱拳,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我回到房子。
發現許清身上披了一件外套,站在門口,雙手反復捋著胳膊,正焦急萬分地等我。
許清說道:“你再不回來,我都要報警了!”
我問道:“你不信我本事啊?”
許清聞言,白我一眼:“信啊,但你本事再大也對付不了鬼啊。”
我說道:“許姐,那不是鬼,是一個小偷,被我給趕跑了。”
許清非常詫異,喃喃地說道:“小偷?不可能啊,小偷怎麼能鉆進那麼小的窗子……”
我沒再說話,直接回了房間。
一會兒之后,許清上來了。
她站在我房間門口,一副想進來又不敢進來的樣子。
我問道:“咋了?”
許清說道:“小弟,我真的有點害怕,不敢一個人睡。今晚……我睡你房間行不?姐可以向你保證,絕不調戲你!”
她神情非常認真,都快要舉手發誓了。
看來她是真的害怕了。
我回道:“行吧。”
許清聞言,開心壞了。
她立馬將門給關了,站在屋子里,對我呵呵傻笑。
我被她笑得有點發毛,指著床說:“你今晚睡床,我睡凳子。”
許清問道:“凳子怎麼睡?”
我將幾張凳子給拼了起來,拿了個枕頭,仰靠在了凳子上。
別說凳子了。
以前九兒姐為了練我膽子,還讓我睡棺材,里面有一具剛下葬不久的尸體。
許清見狀,非常無語:“你真是個膽小鬼!”
說完,她關了燈,鉆進了被窩。
我不是膽小鬼。
許清那風姿綽約的身材,無比魅惑的長相。
如果我跟她睡在一個被窩,不出點啥事,我簡直禽獸不如。
不過。
房間有一個女人在睡,空氣聞起來香香甜甜的,確實比較舒服。
十幾分鐘之后,許清從被窩里抬起頭,看了看我,柔媚地問道:“小弟,你睡了嗎?”
我沒吭聲。
她又重新睡了回去,但在被窩里面輾轉反側,似乎睡不著。
又過了十幾分鐘。
許清開始說話不算話了。
我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許清發來信息:“你別裝睡了,不想跟我說話,我們發信息聊會兒天呀。”
我回道:“聊什麼?”
“隨便哦,我就是睡不著,儂曉得吧?”
“知道。”
“你知道個啥?”
“那你說。”
“我真說了?”
“嗯。”
“姐……想要了。”
我一見信息,血騰地一下往上涌,呼吸頓時急促起來。
在那麼一剎那。
我非常想翻身上床。
但我內心始終有一個念頭。
不應該和許清發生男女之間的關系。
盡管許清一直在主動,但如果我應了,我總覺得自己是在欺負她。
一個強者。
欺負一位無比信賴、傾心依附你的弱者。
這個念頭非常荒謬。
但它卻一直根植在我心里,揮之不去。
我回道:“你言而無信。”
許清見到信息,氣得用腳微跺了一下床,回信息:“刪信息吧,膽小鬼!”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大早。
樓下大門突然傳來“砰砰砰”聲音。
我和許清都被吵醒。
許清睡眼惺忪:“誰呀?”
我搖了搖頭,起床掀開了窗簾。
昨晚回來的時候,我忘記關院門了。
陸岑音在院子里,邊上停著那輛紅色轎跑。
她朝著我房間的窗戶望來。
要命的是。
許清這個馬大哈,她此刻也湊了過來,站在我身邊,與我一起往下看。
陸岑音看到我們兩人都穿著睡衣,睡眼惺忪在同一個房間,她臉竟然立馬泛紅,轉過身去,假裝沒有看到。
我很無奈。
只得去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換了身衣服,下了樓。
來到了陸岑音邊上,她神情顯得很不爽,說道:“你好像樂不思蜀啊!”
我回道:“我說自己什麼也沒干,你信嗎?”
陸岑音回道:“你當我是傻子呢?”
我說:“行,我干了一晚上。”
陸岑音聞言,顯得很惱怒:“關我什麼事!”
我問道:“你來這里,應該還有其它事吧?”
陸岑音說道:“當然有事,你跟我上車,十萬火急的事!”
這是我第一次坐上她的紅色轎跑。
車里面有淡淡的清香,和她身上味道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