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問道:“你有什麼好想法沒有?”
我想了一想,問道:“你妹妹陸小欣打算怎麼做?”
陸岑音聞言,頓時神情黯然:“本來這個時候,我和小欣應該聯合起來。我曾經試探過她,但她視我為水火,我不知道她會怎麼做。”
我回道:“你容我想想吧。”
我們一起出了門。
疤臉王叔一直在門口站崗。
三人出門之后,陸岑音想去開車。
正在此時。
一位留著殺馬特發型的小年青,騎著摩托車飆車,速度非常快。
他根本沒有看到陸岑音,要剎車已經來不及了。
我迅疾伸手,立馬回扯陸岑音。
陸岑音嬌呼一聲,被我給用力扯倒在后面。
我尋思那輛紅色轎跑肯定是要被摩托車撞廢了。
誰知道。
耳聽“咔嚓”一聲巨響
隨后一句慘呼聲傳來。
轉頭一瞅。
疤臉王叔幾乎與我同時出手。
不過,他竟然一腳踹翻了摩托車。
殺馬特小年青倒在地上,滿頭滿臉全是血。
我驚詫不已。
一來,震驚于疤臉王叔的武力值。難怪那天江湖竄貨場,陸岑音就帶了他一位紅花棍郎,疤臉王叔竟然如此厲害。二來,我第一反應是去扯陸岑音,避免她不受傷害,但疤臉王叔的第一反應,卻是將傷害陸岑音之人直接踹翻,不怕人家死。
真尼瑪狠!
這就是我與一位護寶老紅花棍郎的不同。
在沒受到傷害之前,我會選擇防御。
一旦受到傷害,才會反擊搏殺。
但疤臉王叔不一樣,他第一選擇是直接將有威脅之人扼殺在搖籃。
殺馬特青年根本起不來身,在地上痛苦哀嚎。
陸岑音趕緊跑過去,問他有沒有什麼事。
殺馬特青年說不了太多話,只是一個勁地罵“傻逼”、“臥槽尼瑪”之類的臟話。
能罵人,代表問題不算太大。
疤臉王叔看了看我。
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不過。
這種挑釁,沒有鄙視的意味。
完全是一種想與高手決一雌雄的欲望展示。
我沒理會他。
陸岑音說道:“王叔你太沖動了,趕緊送人家去醫院檢查,咱們該賠多少就賠多少。”
王叔回道:“知道了,大小姐。”
上了陸岑音的車之后。
我說道:“王叔身手很不錯。”
陸岑音聞言,神情有些訝異,反問道:“你也有服別人的時候?”
我回道:“不是服,陳述一個事實。”
陸岑音淺笑道:“那天你拼完紅花,王叔跟我說,你身手一流,可惜有個大缺點。”
對來自高手的點評,我也感興趣,問道:“是嗎?”
陸岑音回道:“王叔說你的缺點在于,不肯下死手。他說你在拼紅花之時,其實完全可以廢人,這也符合老江湖拼紅花的規矩,但你整場卻沒廢一個,導致一場戰斗拖延了不少時間。”
我:“……”
陸岑音又輕嘆了一口氣:“王叔是練八級拳的,從他祖上開始,就是陸家的護寶紅花,一直對我忠心耿耿。可惜,王叔有時比較沖動。”
八級拳、詠春拳。
傳統武術當中唯二可以上擂臺進行自由搏擊的拳術。
至少我這樣認為。
到了出租屋,我下車之后。
陸岑音打開了車窗,遞了一樣東西出來:“藏紅花油,你手臂的傷還有些淤青。”
我接過東西,看了看牌子,還是崇拜大象那個國家生產的,問道:“這麼好的東西,竟然給豬擦?”
陸岑音俏臉頓時緋紅,伸手就想搶回來。
第四十五章 酥小許燒菜館
我將藏紅花油放進口袋,說道:“謝謝!”
轉身進了院子,發現許清正在指揮著人搬桌子,干熱火朝天的。
我問道:“姐,你這是在干嘛?”
許清見我回來了,笑道:“我們的飯店,后天就要開業啦!”
我驚道:“真的假的?”
許清無比開心地解釋道:“可不要太真哦!飯店就在三前街上,位置好好。前一位老板轉行干裝修去了,裝讓費只要八萬,里面鍋碗瓢盆餐桌一應俱全,就差個收銀臺,我打算把這桌子當成收銀臺。剩余的兩萬塊,剛好買原材料!”
“我自己來干廚師,再打算請一位服務員小姑娘,蒼蠅館子,在乎的就是口味。只要口味好,翻臺率高,辛苦一點,一定能賺上錢!”
許清臉上蕩漾著希冀的光彩。
這光彩無比照人。
比她任何時候都有魅力。
我說道:“太好了!我一起來幫忙吧!”
爾后。
我擼起了袖子,準備跟工人一起抬桌子。
許清見狀,一把扯住了我,白了我一眼:“你是干大事的,怎麼能干這粗活?而且也沒啥活兒可干,全都是現成的東西。等開業那天,你跟小胖一起來店里慶祝,我們仨不醉不歸。”
我笑道:“好!”
許清一拍腦袋,說道:“你看我這記性,簡直不要太差噢。我給飯店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酥小許燒菜館’,你覺得怎麼樣?”
這店名還真不錯。
不落俗套,略帶一絲典雅。
關鍵是。
許清炸桂花酥一絕,契合飯店的特色。
我回道:“挺好聽的!”
許清說道:“這三個字,是我們三個人的姓組合在一起呀,你沒反應過來?”
蘇肖許。
酥小許。
我頓時訝異的不行。
許清見我悶不吭聲,咽了一口唾沫,有些忐忑地問道:“是不是……不好聽?我瞎取的,小弟你要是不喜歡,我馬上給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