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之后。
徹底把追過來的村民給甩開。
我們氣喘吁吁地奔了半個小時,已經來到了山邊一個大水潭旁邊。
走馬陰陽派幾個人,全部趴在水潭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看來他們在墓室里脫水比較嚴重。
喝完了之后。
卞五招呼他們起身,帶領著他們,攤開了雙掌,掌心朝天,左手搭右手,靠在額頭,向我和肖胖子跪拜,拜完一下,雙手撐地起身,再叩首拜,連續三次。
這姿勢叫三叩九拜。
源自于道家拜祖師大禮。
傳至江湖中,稍微簡化改進,被稱為“獻頭禮”。
我和肖胖子大驚,趕忙拉他們起來。
卞五紅著眼眶,臉色無比肅穆地說道:“兄弟,我們四人從今日開始,鞍前馬后、刀山火海,脖子上的腦袋但凡有點作用,你們盡管拿去頂雷!”
我說道:“不用見外。你們必須速度回老家,安頓好家人!”
“東西拿出來!”卞五說道。
邊上一個人聞言,從懷里掏出了一樣東西。
錦衣衛玉帶龍膽珠!
卞五說道:“玉帶龍膽珠!金陵黃門這死梁,我們結下了。幾位兄弟在墓下的時候已經商量了,此次即便是死,也會親手毀了玉帶龍膽珠,不讓金陵黃門得到。”
“今天既然得以生還,這東西你們一定要收下,否則就是不認我們走馬陰陽幾位弟兄!”
其他幾人齊聲說道:“請一定收下!”
我和肖胖子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回道:“好!”
將卞五手中玉帶龍膽珠給拿了起來。
卞五四人沖我們抱拳頭,朗聲說道:“青山不改,江湖路遠,后會有期!”
說完,他們快速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
我和肖胖子也不敢在此多逗留。
兩人繞著遠路,繼續轉過一道山口,來到了另一個鎮子上,到一家賓館,開了一間房,洗澡休息。
一晚上緊張。
現在徹底放松下來,才發現自己肌肉有些酸疼。
這些酸疼,并不是累的,而是緊張的。
驚心動魄的一夜!
躺下去之后。
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醒來之后發現。
手機里四五十個未接來電,絕大部分是許清的。
意外的是,其中有三個還是陸岑音的。
我給許清回了電話。
許清電話一接通就哭了:“你們到底在哪兒啊……”
我頓時有一些歉疚。
臨走之前,答應給她回電話的。
估計自從我們走了之后,許清一直沒睡,白天也沒心思做生意。
我說道:“姐,我們好著呢。”
許清還在哭。
肖胖子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許姐,你要再哭,可就把我們給哭死了哈。”
許清聽到這話,才破涕為笑,說道:“一張臭嘴,什麼都亂講!”
我說道:“事辦完了,我們馬上回。”
許清有一個非常好的優點。
她從來不問我們辦什麼事。
哪怕她再擔心。
聽到我這樣說,許清回道:“小弟,你們沒事就行。對了,你記得給岑音姑娘回一個電話,她也打不通你電話,來店里找你好幾次了。你可千萬不能做那種提了褲子就不認賬的小混蛋哈。”
我:“……”
掛完電話。
肖胖子在旁邊哈哈大笑。
我暗自尋思。
如果回去跟許清解釋,其實那天晚上自己在網吧打了一晚上帝國時代,她還能信麼?
陸岑音的電話,我沒回。
主要原因在于。
我即便回了,也不知道跟她說什麼。
兩人找了一家飯店,吃了點飯,打了一輛車,往城里趕。
在車上,我考慮了一下。
玉帶龍膽珠是金陵黃門要的東西。
為了這東西,他們甚至敢支死鍋殺人,可見玉帶龍膽珠對金陵黃門的重要性。
現在不能出手,放在身上也極不安全。
必須找一個妥當的地方先安置。
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腦海中第一個想到能安置這東西的人,竟然會是馬萍。
也許是因為她勢力比較大,能夠與金陵黃門對抗?
我與肖胖子在新街口分別,將玉帶龍膽珠給了他。
“這些天你先別露面了,直到我來找你要東西!”
“明白。”
我回出租屋。
讓我比較意外的是,陸岑音竟然正在院子外面等,神情顯得非常著急。
她見到我之后,有一些生氣:“你為什麼不回我電話?!”
我回道:“手機沒電了。”
陸岑音壓根不信,伸手就來掏我褲兜里的手機:“我不信!”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我沒對你動手動腳,你最好也不要對我動手動腳。”
陸岑音氣急,臉漲得通紅:“你放開我!”
我放開了她。
開了院子門,她直接跟了進來。
我轉身皺眉問道:“有事?”
陸岑音回道:“進房間再說。”
到了房間,陸岑音神情無比急切地問道:“蘇塵,卞五哪兒去了?”
我瞅著她。
沒吭聲。
因為我不知道陸岑音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藥。
陸岑音說道:“你別老是冷冰冰的!我在問你話呢!”
我回道:“你也知道卞五是干什麼的,他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陸岑音聞言,說道:“你跟他打電話,問一問他在哪兒。”
我回道:“手機沒電了。”
陸岑音說道:“那你趕緊充電啊!你手機充電器在哪兒呢?”
爾后。
她開始在我床頭急匆匆地找充電器。
我倒了一杯茶。
自顧自喝著。
斜眼瞥見陸岑音妙曼的背影,腰部以下優美而誘惑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