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三黑子說道:“今天主要目標是暴凸眼和給他拎包的小白臉。”
“五分鐘之內,打懵他們、別打死,拖上車。”
“對了,暴凸眼那對眼珠子實在太惡心了,必須打腫。小白臉長得令人無比討厭,臉也必須打腫!”
三黑子翁聲翁氣地回道:“明白!”
講完之后。
三黑子迅速下了車,招呼幾位同伴,全戴上了墨鏡,快速地往會所門口走去。
我點了一支煙,在車上等著。
老山雞等人毫不在意。
估計他們以為三黑子等人也是客人。
門口幾位穿著旗袍的漂亮女服務員,全淺笑盈盈沖著他們鞠躬,齊聲說道:“貴賓上午好,歡迎光臨梵宮溫泉會所!”
三黑子等人下手又快又狠。
他們猛然抽出了藏衣服里面的鋼棍,兇狠無比地沖老山雞身后幾位保鏢砸去。
那幾位保鏢猝不及防,紛紛哀嚎連天,頓時全被打倒在地。
夏禧見狀,神情驚慌失措,拉著老山雞瘋狂往會所里面跑。
會所那些女服務員尖叫連連,紛紛躲避。
三黑子速度極快,迅疾沖了上去,抬鋼棍猛揍老山雞。
夏禧大罵了一句臥槽,身軀擋在了老山雞前面。
這貨演技竟然與我有一拼。
簡直豈有此理!
三黑子拎起夏禧的衣領子,兩個大耳刮子狠抽過去,直接將夏禧給打倒在地。
老山雞慌里慌張從地上爬起,撒丫子往樓梯跑,手里還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三黑子見狀,一鋼棍甩了過去。
老山雞從嘴里哎呦一聲慘叫,從樓梯滾落。
三黑子大步流星沖上,對著老山雞兩只暴凸眼,砰砰兩拳錘落。
老山雞眼睛徹底腫了,像兩顆大雞蛋。
這個時候。
三黑子一位手下已經騰出手來,跑過去胖揍夏禧。
我故意提前沒交待。
他們對夏禧是真打!
三黑子則摁住了老山雞,劈里啪啦一頓猛錘。
兩人躺在地上徹底不動了。
三黑子快速將他們拖上了奧迪200,招呼其它人撤。
我一看時間。
剛過去四分三十秒。
我們兩輛車快速地離開梵宮溫泉會所。
通過后視鏡看到,渾身是傷的老山雞手下,從地上艱難爬起,開始追我們。
幾位會所保安,直到這個時候才跑過來,跟著他們一起追。
見徹底追不到了,他們氣急敗壞地開始打電話。
我吩咐三黑子往郊區的廢棄工地開去。
眾人到了一個爛尾樓盤。
三黑子將像死狗一樣的老山雞和夏禧給拖了進去。
其它幾位在外面守著。
三黑子撿了起地上幾塊磚頭,墊在地上,又拿了一張報紙,鋪在磚頭上面:“老板,你先坐會兒。”
我坐下來,對三黑子說道:“他們兩個在裝死,既然那麼愛裝,干脆拿板磚拍死他們!”
三黑子一聽,手中立馬拎了一塊板磚,走了過去。
這一下。
老山雞和夏禧都醒了。
夏禧說道:“朋友,有話好說……我們到底是哪里得罪,說出來也讓我們心里有個數。”
“邊上這位是我老板,不差錢、也不差事,想要什麼都可以講。”
我表情立馬一沉,大怒道:“你算什麼東西?!憑你也有資格跟老子講話?!”
講完之后。
我一把抄過了三黑子手中的板磚,呼啦一板磚,朝夏禧腦袋兇猛拍去。
夏禧連哼都沒哼一聲,頓時栽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老山雞見狀,嚇得渾身一哆嗦,趕緊挪后了兩步,神情無比驚恐地瞅著我。
瞅也是白瞅。
他現在眼睛腫得像雞蛋一樣,我又戴著墨鏡,他撐死只能瞅見我無比模糊的人影。
剛才那無比殘暴的一板磚,別說老山雞了,連旁邊的三黑子也嚇了一跳,微張著嘴巴。
干扛沙包的,不怕打架見血。
但我那一下,明顯是拍死人的手法。
這事兒對他們來說。
比較大。
其實,我僅僅只是用板磚拍了夏禧脖子頸動脈而已。如同之前我最慣常用的手刀,傷不了人,卻能讓人暈死過去。
不過,這個時候體現出來三黑子文活的素質了,他沒吭聲。
因為他知道,即便夏禧剛才被拍死了,現在講啥也沒用,問題怎麼解決,一切需待后面再說。
我轉頭瞅向了老山雞。
老山雞咽了口唾沫,顫聲說道:“朋友,哪條道上的,不知道小弟犯了幾位哪條忌諱……”
“我叫老山雞,稍微有一點實力,要什麼都可以商量,千萬不要因誤會失手。”
這話講得相當有水平了。
在情況不明之前,先認慫。
省得吃苦或白白丟了性命。
再報出了自己的江湖名號,稱自己有點實力。
一來,賭對方知道他的大名。二來,賭對方不知道名號,但能聽出話外之音,會有所忌憚。三來,賭對方完全是為錢而弄人的傻憨,聽到這話,會開始談錢。
我晃動幾下脖子,抽了抽鼻子,轉頭對三黑子說道:“我聽到老山雞這幾個字,渾身難受得不行,你知道怎麼讓我舒坦嗎?”
三黑子回道:“知道!”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呼聲傳來。
一會兒之后。
我對三黑子說:“舒坦了,先把他拖過來吧。”
三黑子把死狗一樣的老山雞拖了過來。
我一把拎起老山雞的頭發,讓他抬起頭,掰開他已經快睜不開的眼睛,朝他臉上噴了一口煙圈,問道:“知道你爺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