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在賭!
我干脆不再想了,說道:“第一,卞五今天下午先出去,想盡一切辦法在同行中散布消息。”
“第二,我、小竹、肖胖子,三人不化妝,今晚十二點之前趕到第三個坐標點,要的就是讓人給發現,吸引注意力。”
“第三,黑子和晚林姐化妝成山民,與我們分開來走,你們在坐標點的外圍蟄伏好,及時向我們通報來人消息,若我們遇見極端危險情況,你們便出手營救,非生死攸關,你們千萬按兵不動!”
他們都回答好。
三黑子說道:“老板,我跟肥仔換一下吧。我喜歡陣地戰,不喜歡打游擊搞掩護!”
我斬釘截鐵地拒絕:“不行!”
肖胖子沖三黑子豎起了中指。
“那我呢?”
瘋蟲突然弱弱地問道。
我問道:“要不……你在酒店看一會兒電視?”
瘋蟲回道:“我晚上沒有解藥吃會死!你們把我帶上吧!”
肖胖子說道:“你沒用!”
瘋蟲聞言,大急道:“蘇塵,老司理從各地調來的那些下屬,有一些我可能還認識。如果他們來了,我可以及時向你們通報他們的身份及身手,其實我有用!”
他現在吃了馮晚林的藥,逃又不敢逃,甚至心里還非常害怕我們被老司理弄死。
我們要掛了。
他也就徹底掛了。
瘋蟲除了死抱我們的大腿。
別無選擇。
我說道:“你跟著三黑子吧。”
卞五聞令而動。
提前出去散布消息了。
我們美美地休息了一下午,晚上吃了一餐飽飯。
天黑之后。
我對他們說道:“出發!”
第三百六十二章 問道不上道
出酒店門口之后,肖胖子接到了卞五打來的電話。
卞五告訴我們,他已到達了指定地點,消息早在下午兩三點就已經全散布出去了,估計在他那些邙山同行之中已經滿城風雨。
肖胖子無語道:“你能不能不要換嗓子和我們說話,跟太監似的!”
卞五回道:“我前段時間為了支鍋,吃了藥堿水,一時之間變不回來,已經在盡力調整了。”
我估計瘋蟲為了逃避老司理的追殺,也吃了這玩意兒。
之前我和瘋蟲聊天的時候。
這貨一直在喝自己水杯里的水,喝一次嗓子沙啞一些。
消息已出去。
我們必須盡快趕到坐標點!
北氓山頭少閑土。
盡是洛陽人舊墓。
邙山是一片無比神奇、處處皆寶的土地。
比較夸張的說法是,農民忙時在田里種地,閑時到山腳下揮兩鋤頭,指不定就挖出個夏商周陶罐當腌菜罐子、古泉五十珍給小孩扎毽子踢。
由于珍寶無數,邙山盜墓現象古已有之。
盜墓之風頂峰在晚清至一九四九年期間。
在此之前,基本都是農民和盜墓賊光顧古墓,破壞問題存在,但尚沒那麼嚴重。
但由于晚清軟弱無能,被迫貸他國的錢款修鐵路,鐵路修到了邙山,施工人員挖出大量精美古董,幾乎一里一墓,這一下轟動了世界。
國內外攫寶團體開始云集邙山。
大量文物被毀、被盜。
這一場噩夢,足足持續到四十年代才被終結。
名震天下的盜墓神器“洛陽鏟”,便是于此期間被一個叫李鴨子的邙山人發明。
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不少古董販子在邙山鏟了大量地皮,后來發了不少財。
至今有很多人在邙山建一棟房子,明面上是小賣鋪或者餐館,暗地打一條地道挖進邙山,盜取古董。
可以說,邙山這個地方對古董的敏感,是刻在血液里的。
在這種大環境之下,卞五散布邙山出現了焦尾琴之事,只需簡單拋一點餌料,盜墓賊就會聞腥而動。
既然是引火燒身,我、小竹、肖胖子三人大搖大擺出門。
老司理當然會懷疑我們如此不避諱去找琴是在做局。
但他卻不敢不來找我們。
因為焦尾琴對他來講太重要了,根本輸不起。
他甚至可能會認為,我們不避諱,可能就是故意放迷霧讓他誤會我們在做局,迫使他不來找我們,我們好假戲真做,拿下琴。
虛虛實實。
心理為王。
恰好不遠處停了一輛面包車,擋風玻璃后面一張硬紙殼,上面寫著去邙山豐鄉的字樣,地點與我們去的地方基本一致,司機正在指揮人搬貨。
估計是一輛從鄉下進城的運貨車。
肖胖子走了過去,拍了拍司機的肩膀:“哥們,今晚回豐鄉嗎?”
司機回過頭來。
我們差點嚇一跳。
這貨脖子上一個大肉瘤,如成年人拳頭大小,掛在那里晃蕩晃蕩。
他回道:“回啊,你們弄啥?”
肖胖子說道:“包你的車去一趟,開個價!”
大肉瘤打量了一下我們:“你們去豐鄉干嘛?”
肖胖子拍了拍掛脖子上的相機,回道:“驢友啊,上山拍日出呢。”
大肉瘤伸手說道:“給錢!”
肖胖子問道:“你要多少?”
大肉瘤攤開出了一個手掌。
肖胖子問:“五十?”
大頭瘤回道:“玩呢?五千!”
這麼貴?!
我們面面相覷。
肖胖子說道:“兄弟,我們給你的是錢,不是冥幣,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大肉瘤回道:“你們問了價,就說去不去吧!”
肖胖子說道:“拜拜!”
時間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