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忙對倪四爺說道:“好,你速度快點!”
倪四爺聞言,揉了揉鼻子,滿臉自信地進了房間。
他讓我們在外面待著,說我們進去會影響他念導引咒語。
我們只得在屋外等。
十幾分鐘之后。
我聽到里面嚎啕大哭的聲音。
歐陽善文哭的。
一種完全釋放又毫無意識的大哭聲。
我心中暗嘆倪四爺確實牛逼。
大約四十來分鐘。
倪四爺滿頭大汗出來了。
我問道:“情況怎麼樣?”
倪四爺說道:“他已經睡著了。”
我說道:“不是問他的情況怎麼樣,你到底問出什麼沒有?!”
倪四爺回道:“已經問出來了,進來說。”
我們進了倪四爺的房間。
倪四爺拿出了紙筆,在上面寫了一個地址:“邙山北門鄉王家莊魯方家后山。”
陸岑音問道:“這是?”
倪四爺回道:“他說出來的倒模作坊具體地址!”
第四百一十章 愛令智障
我們頓時欣喜萬分。
三黑子甕聲甕氣地說道:“瞎子,牛逼啊!”
倪四爺奪了頭功,講話開始變得不客氣了,大惱道:“瞎你大爺!一介武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三黑子聞言,瞪大了眼睛:“老鄉,你是不是皮癢了?!”
我轉頭瞅了一眼三黑子。
三黑子只得強行忍了。
我問道:“他有沒有提到過‘老司理’這三個字?”
倪四爺搖頭回道:“沒有。”
我問道:“還有說其它的嗎?”
倪四爺對我說道:“爺,我用導引之術,本來只想問出這個作坊的位置。但他有一階段,情緒突然變得無比躁狂,不斷地訴說著另外一件事。”
“人受導引術控制,是沒有自主意識。我估計這事是他心中最深處的秘密,比倒模作坊位置的秘密還要大,可能壓抑了很久,講完后他就嚎啕大哭,要不然,我也不用了這麼久時間。”
我問道:“什麼事?”
倪四爺說道:“他在讀研究生期間,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一個女人。這女人名字叫‘白薇’,已經快四十歲了,比他年齡還要大上十五六歲。他之所以會偷文物實物以及將繪制的圖紙賣給人家進行倒模制贗,就是因為他要帶白薇這個女人走。”
陸岑音搭茬問道:“走?去哪里?”
倪四爺回道:“去國外!他胡言亂語的,好像說什麼大家都說白薇是一個神經病,連白微的父親也說她是神經病,將她給控制了起來,但他堅信白微一定不是神經病,要帶她離開之類。”
“因為他一邊說一邊大哭,更詳細的內容我也沒聽特別清楚。講完之后,他因為情緒過于激動,哭暈了過去。我尋思這事可能是他做內鬼的主要原因,不知道對你們有沒有什麼用。”
用處倒有。
但不是特別大。
人叛變,無非就是為情、錢、權幾個字。
歐陽善文剛才受了幾輪酷刑,什麼都不肯說。
或許。
主要因素可能因為這位白薇。
他心心念念要帶著她走。
一旦說了。
上線就不可能再給他錢了。
利令智昏。
愛令智障。
我見識到了導引術的神奇。
尋思以后見到彩門之人用術,要蒙上眼睛。
見到金門之人用術,塞住耳朵。
否則。
什麼秘密都要被金門人給掏出來。
幸好這個世界懂這些東西的人不多。
不然公門那些手段全要廢。
我由衷對倪四爺贊賞道:“干得不錯!”
倪四爺得瑟地眨著單眼:“一引一導,天下知曉麼!”
我對他說道:“你身上的尸斑瘡,其實解法非常簡單,等今晚事情結束之后,我會給你解毒。
這次你也算豁出了性命幫我們做事,也解決了我們的大難題,你報一個數,我叫人給你打錢,就當成報酬。”
“但你也別怪我多心,這次事情牽扯實在很大,出于你個人的安全和不泄密的角度考慮,你今晚必須跟我們去一趟北門鄉王家莊。”
倪四爺咽了一口唾沫:“去王家莊沒任何問題……可你真的要給我錢?”
我回道:“真給!你說個數吧!”
倪四爺想了想,向我伸出了一根手指。
我尋思這貨確實是個人才,以后可能要讓他幫忙的地方比較多,倒也值這個價。
我點了點頭:“行!一百萬晚上轉不了,等明天吧!”
倪四爺聞言,臉色陡變,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這這……我是說一萬。”
我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耳刮子!
可話已經說出口。
再咽下去。
顯得我很沒品。
何況我也不差錢。
我干脆大方一點,咬牙說道:“錢是王八蛋,花了才能賺!”
“一萬塊不僅是在侮辱你,還是侮辱我,就這麼定了!”
“不過,希望你以后能把我當成朋友!”
倪四爺啞口無言,臉上肌肉直抽搐。
半晌之后。
他突然說道:“不,你不能當我朋友!”
三黑子瞪大了眼睛:“你特麼跟我老板說啥,知道我老板什麼人不?!”
倪四爺沒搭理三黑子,竟然抱著我的大腿,顫聲說道:“爺,以后我就是你的舔狗了!”
我:“……”
直到后來。
我才知道為什麼老倪一身本事,身上卻壓根沒錢。
主要原因是他在外面養了不少女人。
這些女人全是無底洞。
老倪這人又喜歡裝逼充大方。
導致他花錢如流水,入不敷出。
事不宜遲。
我吩咐三黑子立馬將歐陽善文轉移到另外一個安全地方,今晚死死守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