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包頭將一把無比古怪的尺子交給了伍加金。
伍加金接過了尺子。
與他們寒暄了幾句。
爾后。
我見到伍加金準備從口袋里拿手機。
我猜測,這時他應該是準備給我們發信號。
按照之前我們在醫院約定,如果接頭之人到了,他給我們發的信息就是:“珠寶不買了,有玉可以送來看一看。”
忽然之間!
外面幾位保鏢全走了過去。
一把將伍加金的手機給沒收了。
爾后。
眾人畢恭畢敬地請伍加金和六位陰人出了華林珠寶市場。
市場外面停著幾部面包車。
伍加金萬般無奈,只得跟著他們往外面走。
可人還沒走到珠寶市場的大門口。
伍加金突然臉色發黑、身軀抽搐、鼻孔流血,整個人“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手中的那桿陰陽尺也掉在了地上!
我心中頓時大驚。
伍加金中毒的癥狀,竟然與之前我和小筍丁中岐尸蛇毒的癥狀一樣!
毫無疑問。
剛才伍加金接觸的那把陰陽尺有毒!
怎麼會這樣?!
他們不應該是一伙人嗎?!
為什麼還會下毒害伍加金?!
我們之前中毒的時候,是摸了金锏之后,時間隔了挺久才毒發,但伍加金剛才摸陰陽尺之后才幾分鐘就毒發,這足以證明,陰陽尺上的毒比金锏上毒厲害太多!
正當完全懵逼之時。
現場驚叫聲陣陣。
這個望遠鏡效果非常好,我眼力又比較出色,見到了一副非常古怪的場景。
那位叫松井的櫻花國保鏢。
他乘伍加金倒地,現場一片混亂之時,手中暗暗拋出了一條無比古怪的小蛇。
小蛇先在伍加金的身上爬了幾下。
松井突然表情無比夸張地大聲驚呼,似乎他剛看到蛇的模樣。
旁邊幾位保鏢也夸張的驚呼,爾后一擁而上,將那條小蛇給打死。
周圍的群眾嚇得紛紛退后,現場無比嘈雜、混亂。
爾后。
幾位保鏢立馬抬著中了毒的伍加金,奔向了旁邊百來開外的診所。
整個過程。
厚土堂等陰人完全面無表情。
他們就好像提前知道這一出,在觀看表演一般。
我們見這些人全奔向了診所,立馬下了樓。
“大夏、小竹,你去診所門口盯著他們!”
他們立即上了奧迪車,開向了診所門口。
我走到了華林珠寶街市場的門口。
那條無比古怪的蛇仍然躺在地上。
珠寶街的人,肯定所有人都認為剛才伍加金中毒,是因為這條古怪的小蛇。
根本沒人敢碰。
他們全退遠遠的,所有人都心有余悸的模樣。
“這什麼蛇?也太毒了吧,咬了一口就讓人全身發黑!”
“趕緊叫物業,把這條死蛇弄走啊!”
“弄走就行嗎?必須徹底清查一遍,看一看市場還有沒有哪個角落藏著蛇,要不然誰還敢在這里做生意?!”
“……”
七嘴八舌的。
我向人借了一把小鐵鉗,將小蛇尸體給夾了起來,假裝將它丟到巷子拐角的垃圾桶里。
轉到巷子拐角。
我立馬將蛇尸體給放進了口袋。
因為我見到這條蛇已經開始脫色了。
逐漸露出了它本來的面貌。
這只是一條小泥蛇而已。
還完小鐵鉗之后。
我快速向診所走去。
這個時候。
夏禧和小竹已經在那輛奧迪車上向我打招呼了。
我快速上了車,問道:“什麼情況?”
夏禧一邊開車往前,一邊說道:“他們全部人上了幾輛面包車,向西而去了!”
我回道:“我知道!我是問在診所什麼情況?”
“他們給伍加金打了蛇毒清!打完之后,伍加清立馬不吐血了,臉色也好了很多,但還是昏迷不醒,被他們拖上車走了。”
我腦子突然有點亂。
他們這到底是在弄哪一出?
我拿出了小泥蛇,用紙巾給它擦拭皮膚,擦拭干凈之后,確認這就是一條廣市蛇羹市場隨處可見的小泥蛇。
小竹見狀,秀眉緊蹙:“松井到底在干嘛?伍加金中毒,松井再拿出一條泥蛇來混淆眾人的視聽,然后又帶著伍加金去解毒,這些事情完全莫名其妙呀。”
確實莫名其妙。
如果松井要殺伍加金,他隨時都可以動手,根本不需要下毒,犯不著在大庭廣眾之下故意拿一條泥蛇來混淆視聽,更沒有必要帶立即帶他去解毒。
花這麼多周章去做一件完全沒有必要的事,他們的目的何在?
夏禧說:“這事太怪異了!實在不行,我們到時候動手逮一個櫻花國保鏢來逼供!”
我回道:“我們的目標是文博會,而不是他們,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打草驚蛇!”
“這些保鏢都是職業保鏢,從他們口中撬出東西非常難。而那群陰人更不能打他們的主意,前些天我曾跟他們對過線,差點栽他們手上了。”
夏禧問道:“啥玩意兒?!”
之前我們沒將火車上遭遇陰人之事告訴夏禧,現在將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
夏禧聽完之后,瞠目結舌。
我惱道:“看路啊!你特麼要懟到旁邊摩托車的屁股了!”
夏禧趕忙扶正了方向。
我將那條小泥蛇尸體給丟了出去,讓他們先別想,跟著這群人,看一看到底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