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昨天晚上,這貨才回了電話。
這貨告訴我,他因為口袋里有了我給的錢,踐行了以前對一位女性朋友許下的承諾,這些天帶著她去了沙漠旅行,沙漠里面電話根本沒信號。
我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讓他乘最早的航班趕到金陵。
從時間上來推算。
他現在應該已經到金陵了。
現在夏禧已經從藏寶閣跑了,我們今晚的目標就是要撬開白薇的嘴,先讓她將心中知道的秘密和盤托出。
倪四爺跟我說,導引之術可以讓正常人開口說出心中所有的秘密,哪怕正常人不配合也行。但如果要對付一個瘋子,前提必須要取得瘋子高度信任并配合,因為瘋子的思維是發散形的,無法聚焦,如果對方不配合,導引之術效果無法保證。
眼下白薇對我們極度抗拒,甚至充滿敵意,必須要想一個辦法讓她相信我們!
我再次進了房間。
白薇見到我,又神情無比驚恐地說有鬼。
歐陽善文則死死護著她,對我咬牙說道:“你們到底想干什麼?!你這是非法拘禁!把手機還給我!我要報警!”
肖胖子說得沒錯。
一個瘋子。
一個傻子。
我大踏步走了過去。
白薇開始捂住頭,驚恐尖叫。
歐陽善文起身拿剪刀沖我捅來。
我一腳將歐陽善文踹飛,抬手一拳,將白薇給打暈了。
歐陽善文嘴角溢出血,嘶吼著從地上爬起,再次沖了過來。
我拎起了他的衣領子,將他摁在墻上,摁得他身軀完全不能動彈,狠狠地抽了他幾個耳光。
他的臉立馬腫了起來。
歐陽善文想掙扎,但完全掙扎不動,他可能覺得自己無能,不能保護白薇,一個大男人,竟然開始嗚嗚地哭了起來。
我對他陰冷地說道:“蠢驢!要不是老子讓人來救,你們現在只剩下一堆灰了!但凡你的眼睛不瞎,就知道我們是友非敵!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你要想讓白薇活命,就特麼腦子清醒一點,全力配合我們,否則你們就去死吧!”
講完之后。
我將他一把狠狠地甩在了地上。
歐陽善文開始嚎啕大哭。
肖胖子聽得無比煩躁,肥臉肌肉直抽搐,手中拿了一個煙灰缸:“哭得煩死了!干脆敲暈他拉倒!”
我阻止了肖胖子。
任由歐陽善文哭。
這是一個勇敢卻無能的男人。
白薇一直想逃離這個家,但被保鏢和保姆看著,根本走不了。
歐陽善文深深愛著白薇,想帶她走,但迄今卻沒一點辦法。
結婚之后,兩人也一直被監控著。
今天還差點被一把火燒死。
五分鐘時間到了。
我轉頭對肖胖子說道:“時間已經到了,把他們拖出去,讓他們自身自滅!”
肖胖子聞言,擼起了袖子。
歐陽善文見狀,往后挪動了幾步,哭聲停止,腥紅著眼睛問道:“你們……真的是來救我們的?”
我們都沒吭聲。
他應該將我們的前后表現徹底捋了一遍。
心里清楚我們不會害他們。
歐陽善文長長嘆了一口氣,瞅了瞅白薇,又瞅了瞅我們,最后似乎下定了決心:“我配合你們,但請你們不要傷害白薇!”
我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先說一下今天晚上的情況。”
歐陽善文解釋道:“晚上我和白薇看完了電視劇,正準備泡完腳上床睡覺,突然門被打開了,進來了一位黑衣人,他手中拿著類似注射器一樣的東西,朝著我們臉上噴,有股濃濃的藥味,然后我們什麼也不知道了,到最后醒來,發現我們已經在這位胖兄弟的車上。”
我點了點頭:“長話短說!你們今晚被人給算計了!有人不想讓你們活著,確切地說,不想讓白薇活著,因為她心中知道一個驚天秘密!”
“想要破局,必須讓白薇說出隱藏在心中的秘密。等下有一位朋友,在邙山你也曾見過,他會用一點手段,讓白薇說出心里話,你現在去跟白薇做一下思想工作,讓她一定配合好。”
歐陽善文聞言,神情一愣,反問道:“就是那個單眼瞎子?”
我回道:“對!”
歐陽善文回道:“好吧。”
我過去給白薇推拿,將她給弄醒。
爾后。
我們離開了房間。
歐陽善文在里面給白薇做思想工作。
二十分鐘之后。
電話響了。
倪四爺打來的。
我讓肖胖子在這兒守著,和陸岑音出巷子口去接了倪四爺。
倪四爺在巷子口,渾身是雪,但額頭上卻冒著熱汗。
我瞅著他額頭上的汗,說道:“別告訴我,你按地址從機場跑到這里來的。”
倪四爺嘿嘿一笑:“哪兒能呢!我身上有一件法寶,零下三十度可以讓人炎熱如夏、汗如雨滴!”
講完之后。
他拍了拍腰邊的一個大酒壺。
我們帶著倪四爺來到肖胖子的房子。
歐陽善文已經給白薇做好了思想工作。
事不宜遲。
我讓倪四爺馬上開始。
倪四爺進了房間。
歐陽善文出來,與我們一起在客廳里面焦急萬分地等著。
幾分鐘之后。
房間里面突然傳來了白薇驚恐無比的喊叫聲。
歐陽善文想進去。
我們一把將他給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