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到了里面傳來了夏禧的呼嚕聲。
竊聽器有呼嚕聲傳出來。
證明夏禧和煙并沒有分離。
第二種情況并不存在。
也就是說。
目前只剩下第三種情況。
夏禧按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原則,重新返回藏寶閣附近藏了起來,或者說,他現在已經假扮成了其中某位陸家護寶紅花!
我迅速下令:“全體集合!”
王叔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立馬摁響了警鈴。
警鈴聲無比刺耳。
沒一會兒。
十來位護寶紅花全進藏寶閣里面來了。
王叔“砰”地一下,將藏寶閣的大門給關了。
陸岑音俏臉沉若冰潭,冷冷地打量著眼前這些護寶紅花們。
眾護寶紅花滿臉懵逼,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岑音問道:“剛才你們誰在睡覺?”
他們面面相覷,紛紛回答沒有。
王叔怒了,豹子眼圓睜:“非得我一個一個來試嗎?”
眾護寶紅花依然堅持沒人在睡覺。
其中有一位應該是小負責人,他滿臉愧疚地說道:“家主、王叔,今天逃走了一位你們要求看管住無比重要的人,弟兄們心里都非常內疚和自責,有幾位兄弟甚至說想申請扣除全年的獎金,否則心里覺得對不起家主,我們怎麼還可能會睡覺?”
這一點我倒是相信。
陸岑音手下對她一般都比較衷心。
甚至像宋掌柜、小芙這種內鬼,他們都對陸岑音滿懷感恩與歉疚。
但他們衷心不衷心,并不妨礙夏禧混在這群人當中。
老司理組織在金陵有不少下屬,他們完全有可能提前做好陸家守藏寶閣一位護寶紅花的人皮面具,黑衣人救下夏禧之后,將面具交給他,夏禧返回來之后,再將那位護寶紅花干趴下,然后戴上人皮面具偽裝成他,混在護寶紅花之中。
我冷聲說道:“雙手伸直、轉身,全趴在墻上!”
他們聞言,只得全照做。
我們立即開始動手。
先扯臉。
再搜身。
臉全是真的,并沒有人戴人皮面具。
大概有五六位護寶紅花抽煙,但里面并沒有華子。
倪四爺從房間里走了出來,附在我耳朵邊低聲說道:“爺,接收器里面呼嚕聲一直在繼續。”
證明確實不是他們。
夏禧沒有假扮人,呼嚕聲還在繼續,僅剩下一個可能:這貨在防空洞附近睡覺。
我馬上讓王叔帶著這些護寶紅花找人。
他們先從防空洞里面各個房間找起。
再開門往外延展。
一直延展到藏寶閣五百米范圍。
全搜了一個遍,但壓根沒有找到夏禧的影子。
王叔回來說道:“不用再擴展范圍了,這個竊聽器的橫向距離精度誤差不會超過五十米,我們都已經擴展十倍了,找不到就真的沒有。”
這下輪到我懵逼了。
我問道:“難不成藏寶閣有地下室?”
此話一出。
陸岑音臉色頓時變了。
我問她怎麼了。
陸岑音說道:“藏寶閣沒有地下室,但藏寶閣是山底下防空洞改造而成的,這上面就是山,山頂有一座荒廢的破關帝廟!從地理位置上,破關帝廟正在藏寶閣的垂直上方!夏禧有可能在破關帝廟!”
王叔聞言,恍然大悟:“我說呢!這接收器只能顯示平面的位置點,但縱向高度并不會在上面顯示!如果夏禧這小子真在山上的破關帝廟,屏幕上就會顯示與藏寶閣在同一個位置,等于重合交疊!”
我訝異無比:“你們確定?”
陸岑音和王叔都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
王叔說道:“我現在馬上帶人上去逮他!”
我拉住了他:“我本來讓你放走他,又去逮他干嘛?”
王叔一拍腦袋:“對呀!一激動忘了!現在怎麼辦?”
我回道:“先確定一下他在不在破關帝廟!”
我們這群人當中。
唯獨倪四爺四門通天,會盜門手段,輕身功夫好。
我對倪四爺說道:“四爺,你辛苦一下,上去看看情況。”
倪四爺做了一個“OK”手勢,立馬出藏寶閣,上山去了。
山并不高。
僅僅半個小時。
倪四爺就風塵仆仆地下來了,對我們說道:“破關帝廟里面確實有一個小子,身上穿著一件軍大襖,地下墊著茅草,正窩在兩尊神像中間睡大覺。”
緊接著。
倪四爺形容了一下這人的樣子。
確屬就是夏禧無疑。
我心中驚喜。
上次在廣市,我在樓下打麻將,他在樓上跟戴琳悠閑看《泰坦尼克號》。
今天在金陵,我在藏寶閣找人,他在山頂破關帝廟酣然大睡。
這小子還真他娘是個人才!
陸岑音秀眉緊蹙:“夏禧這是在干嘛呢?”
我回道:“他在等人匯合!我們現在先別打草驚蛇,等找夏禧的人到了,咱們再上去,將他們一網打盡。”
陸岑音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在等人?”
我向她解釋道:“夏禧本來已經走了,但突然冒生命危險回來,一定還有無比重要的事。這個破關帝廟相當于藏寶閣的屋頂,理論上,應該是全金陵最為安全的地方。”
“可夏禧并不是金陵人,他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地方安全并返回這兒待著?一定有人告訴他這個位置,并要求他返回這兒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