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來之后研究發現。
這是一種變異的圣甲蟲(不是屎殼郎)。
紀錄片尾介紹,古埃及人將這種甲蟲作為圖騰之物,當法老死去時,他的心臟就會被切出來,換上一塊綴滿圣甲蟲模樣的石頭。
我想了一想,轉頭問卞五:“老五,你以前有沒有遇見過用蟲子作為防盜手段的墓地?”
卞五聞言,撓了撓頭:“沒有。絕大部分墓地都是技術防御,疑冢、流沙、巨石、箭弩、有害氣體……少數墓地還會有千年守陵人。人防、技防我都遇見過,但利用恐怖的動物來防盜墓,卻從來沒碰到。”
沒碰到不代表沒有。
夏代的生產力比較低下,讓他們在墓地里弄出像漢唐宋墓那種精彩絕倫的機關,條件并不允許,但古人智慧無窮,利用大自然動物本身的特性來防盜,卻完全可以做到。
而往往這種防御手段,更加出其不意,足以讓人丟盔棄甲。
夏禧說道:“陸刀的教訓非常慘重,大家務必打起十二分精神前進!”
卞五神情遺憾地說道:“這個陸刀,我見他剛才那一手驅邪的本事,好像是閭山宗一脈的,其實手段非常厲害。不過他手中明明用劍,怎麼老強調頂不住他一刀呢,當真太可惜了……”
眾人再次呈戰斗隊形。
繼續沿臺階而上。
臺階盡頭的光亮看起來很近。
但走起來非常遠。
我們足足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攀登臺階,才逐漸靠近。
越靠近。
我感覺身上的溫度越來越高。
到了最后。
眾人全都大汗淋漓,就像被水澆了一樣。
夏禧手一揮。
眾人立馬將手中的探照燈給關了,迅速分成了兩排,緊緊貼在了巖壁上,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音,往前小心翼翼地靠近。
目前這支隊伍損失太大了。
海爺隊伍本來實力就強過我們。
現在墓室有光。
他們大概率就在里面。
接下來。
可能是一場無比驚心動魄的廝殺。
我鼻尖聞到了一種比較古怪的氣息。
感覺有一些不對勁。
為以防萬一。
我用手示意大家戴上面罩。
眾人開始戴上面罩,緩步前行。
大約五六分鐘之后。
我們靠近了光亮的盡頭。
里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一扇無比粗狂而古撲的石門虛掩著。
顯然之前曾被人給打開了。
這石門沒看出有什麼獨特的機關。
無非就是利用天然的巨石進行簡單開鑿,封住了入墓口。
石門中斷有一處呈黝黑色。
黝黑色旁邊不少地方碎裂。
這是爆破炸藥留下來的痕跡。
從痕跡的新舊程度來看,不像是海爺隊伍弄的,而是最初一批找到夏墓的相柳盜墓賊炸開來的。
他們開石門的辦法簡單而粗暴。
光亮正從石門透出來。
紅彤彤的。
映照的眾人面罩光怪陸離,詭異非常。
里面燈光非常亮堂,像蠟燭火發出來的紅光,而且好像呈無死角照射散發。
這很不正常。
因為我們下墓所用的探照燈,一般都是高亮的白光,不會發出紅色的光芒。如果海爺的隊伍在里面點了蠟燭,除非燃燒成了大火,否則紅光也會出現死角。
我們身上越來越熱。
就像靠近了一座大火爐。
我甚至還能看到其他人頭上冒出來蒸騰的熱氣。
靠近石門之后。
夏禧手再次一揮。
一位下屬迅速丟了一顆霧彈進去。
這是帶有迷香的霧彈。
人聞了之后會很快就會暈倒。
所有人火藥上膛、匕首亮出,等待著里面傳來動靜。
我聽見旁邊之人呼吸非常急促。
顯然大家都很緊張。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
時間在不斷流逝。
可我們足足等了十幾分鐘,里面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里面沒人?
還是已經全熏暈過去了?
我和夏禧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詫異。
夏禧目光無比冷峻,又一次揮手。
兩位下屬見狀,手中端著獵槍,身軀若閃電一般從虛掩的石門中竄了進去。
預料之中火拼的場面沒有發生。
那兩位下屬背影好像傻了一般,站在原地,瞅著四周,一動不動。
我和夏禧見狀,端著武器率先沖了進去。
進去一看。
一副令人無比震撼的場景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我們也徹底傻了眼。
“夏哥,這是怎麼回事?”
一位下屬瞅著墓室里面的場景,顫聲問道。
整個墓室像半個足球場一般寬大。
呈下沉式。
四周開鑿了十幾級類似看臺一樣的臺階。
臺階下面全是紅色的土壤。
準確地說。
應該像是巖漿。
墓室里所有的熱氣都從那里傳導出來。
包括我之前鼻子聞到的古怪氣息,感覺起來像燒石灰的味道,顯然也是這些熱巖漿所導致。
而巖漿的正中。
一具巨大的棺槨安靜地躺著。
無論是放置棺槨的石臺還是棺槨本身,都呈一片血紅色。
不知道是本來的顏色如此,還是因為棺槨處于長期高溫巖漿發出紅光中,映襯出來這種色彩。
更讓人震撼的是。
墓室的穹頂竟然七個孔。
呈北斗七星狀排列。
外面的陽光正照射進來,竟然以一種無比神奇的角度,全照在了紅色的棺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