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古柔然人還將古高車人納為自己的下屬部落,讓他們作為仆從軍,當先鋒送人頭,去干北魏。北魏也常征服古高車人,讓他們作為自己的雇傭軍,肝腦涂地去干古柔然。
長年累月如此。
古高車人也因此獲得兩項無比強大的技能。
被動技能是能扛揍挨打。
主動技能是能暴力攻擊。
在那個時候,古高車兵可是戰力值爆表的存在,每一個古高車人都是一位強悍無比的戰士,因此被稱為戰神民族。
這一點。
從古高車人的葬禮可見一般。
據史料記載,古高車人葬禮為“其死亡葬送,掘地作坎,坐尸于中,張臂引弓,佩刀挾槊,無異于生,而露坎不掩。”。
也就是說,古高車人死的時候不能像別人一樣,挖坑平躺在地下,他們必須要坐在坑里面,死者還要被拉成張開雙臂狀,手拿著弓,腰間佩著刀,且夾著一柄無比鋒利的槊,而且不能埋土掩埋。
這是一種死了都要隨時蹦起來進行戰斗的狀態。
古怪的葬禮,定格了古高車人緊繃的一生。
前面我講到被向子旬劫持來到了蒙省的大草原,有讀者在后面評論“風吹草地見牛羊”。
這首詩為北朝民歌《敕勒歌》,全詩為“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大家所不知道的是。
敕勒族,其實就是古高車人的另一個稱呼。
詩讀起來無比浪漫。
實則蘊含了無限的悲涼與心酸。
其背景為:強悍的北魏強迫了一支古高車人替其進行征戰,但在征戰過程中連連失利,古高車人死傷無數,這支古高車人的將領叫斛律金。
他望著草原上回不去的家鄉,看著身邊同族人的尸首,思著古高車人無比悲慘的命運,橫刀立于戰場,傷心落淚,吟唱了這麼一首傳承千古的歌謠。
當然。
隨著歲月流逝,古高車人已經徹底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融合發展為其他民族(據說,羅斯國雅庫特人也是古高車人的后裔)。
我所感到詫異的是。
鐵憨憨口中不僅說了“高車”。
他還說了“侯羅”。
侯羅全稱叫“侯羅匐勒”,翻譯過來的意思為大王。
公元四八七年,古高車人不堪戰爭討伐,一位叫阿伏至羅的人,帶領著十萬高車人,擺脫了當時柔然古國的控制和追擊,一路向西而逃,在現今疆省曾建立了一個小小的古高車國,國主便稱為侯羅,但五四一年便被滅國,歷史上對其史料記載非常之少。
難不成現在還有純正的古高車人,并且還有大王侯羅的存在?
相柳組織找了他們好幾年,到底基于什麼目的?
我無法得知。
而且,現在鐵憨憨特意坐到了后排,還悄悄自己拿膠布黏上了自己的嘴。
顯然已經套不出他的話來了。
大約過了四十分鐘左右。
之前兩位穿黑衣的下屬返回來了,他們來到向子旬身邊,朝他匯報著什麼。
向子旬聽完之后,臉色大喜,招呼眾人上車。
車沒開車燈。
朝之前兩位黑衣下屬前進的方向開去。
速度比較慢。
大概為了避免不發出聲音。
車開了二十分鐘,停了下來。
我突然見到前方不遠處有十幾頂蒙古包。
蒙古包旁邊還有篝火堆。
有不少人正圍著篝火堆在唱歌跳舞。
因為距離稍遠。
我看不清楚他們的樣子。
鐵憨憨重新給我套上了手銬、腳銬,撕開了自己嘴上的膠布,低聲沖我喝道:“老實在車上待著!”
講完之后。
他們悄無聲息的下車了。
只留下兩個人在車邊看守我。
其余人全部從車上下來了。
眾人摸著黑,開始呈包圍狀,向那些蒙古包圍去。
他們這是要干嘛?!
我被困在車上,現在連挪動身體都比較困難,根本做不了任何事,只能用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
十幾分鐘之后。
向子旬的人已經全埋伏在了篝火堆的不遠處。
可那些人卻渾然不知,仍然在盡情地唱歌跳舞。
我見到向子旬的手一揮。
十幾位下屬若下山的猛虎,風馳電掣一般,全沖向了篝火堆。
他們手上還拿著武器向那群人發射。
好像是麻.醉槍!
第六百三十三章 兩個目的
篝火堆里大概有三十來人。
直到此刻。
他們方才反應過來,開始進行抗爭。
有人拿起了柴火棍、有人端起了獵槍、有人抄起了腰刀、有人赤手空拳。
他們搏斗的姿勢非常之怪異。
或者說有一些古樸。
頗像一群古武者。
步伐和手上攻擊的姿勢有些像舞蹈,一邊抗爭,嘴里還發出“烏哈、烏哈……”的叫聲,力度看起來還非常大,攻擊起來頗為威風。
但向子旬的人全是訓練有素的好手,而且,這些古高車人手中的武器實在太弱雞了,唱歌跳舞過程中突然遭到了襲擊,完全猝不及防,根本不是向子旬手下的對手,麻.醉槍一中,很快一個個先后全栽倒在地上。
向子旬的手下只有幾個人被撂倒在地。
整個戰斗僅僅持續了幾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