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邊人太多了。
我不敢現在拿出紙條來看,只好舉手:“報告,我要小便!”
鐵憨憨無語道:“屁事真多!”
他跟幾個人押著我去拉尿。
到了草叢邊。
我轉頭問鐵憨憨:“要不一起拉?”
鐵憨憨聞言,神情顯得極度惡心,拿噴子對著我:“你再跟我說莫名其妙的話,我要發火了!趕緊去!”
我快步走到了草叢邊,背對著他們,在解褲帶的同時,迅疾將紙條拿出來瞄了一眼。
里面歪歪扭扭寫著三個字。
“放心吃。”
我將紙條給重新吞了下去。
放心吃什麼?
面包?
完全沒必要采取這種方式!
絕對是讓我放心吃加強版的巴拓香!
這女侯羅小姐姐看起來單純無比,可不簡單啊!
我心中欣喜,拉完尿故意抖了幾下,拉起了褲子,跟著鐵憨憨回去。
回到原地。
向子旬已經從斛律芝手上取得了加強版的巴拓香。
下屬端了半碗酒正在等我。
我滿臉絕望地說道:“向老大,還是那個條件,等下別羞辱我!”
向子旬回道:“你我之間,從此就是合作關系,不要多想!”
滴血、喝酒、灑藥、點殘渣。
非常快就完成所有程序。
我瞅了斛律芝一眼。
她臉上仍然沒有任何表情。
緊接著。
我腦子突然變得一片迷蒙,雙眼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手腳完全不聽使喚,徹底進入一種無意識的狀態。
向子旬操控我了!
第六百四十三章 九路齊聚
這種無意識的過程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待我睜開眼睛。
發現周圍向子旬的下屬都在偷笑。
斛律芝的神情波瀾不驚,好像一切都有她無關。
我瞅了瞅自己的身體,衣服沒有明顯沾上泥草的痕跡,也沒有任何傷口。
“剛才我做了什麼?”
向子旬倒也實誠:“做了一套廣播體操。”
我:“……”
腳因為是套的活繩索,倒是可以自如活動,但我的手還戴著手銬,可以想象自己在做廣播體操的時候有多古怪和別扭。
難怪他們在偷笑。
我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問道:“現在滿意了?”
向子旬冷笑了一聲:“效果非常好!”
我反問道:“可以給我松綁了?”
向子旬回道:“等此次事了結就可!”
“剛才女侯羅也解釋了,巴拓香里面的‘士’雖然有自己的思維,可以正常工作生活,但隨著被‘將’控制時間的增長,‘士’會對‘將’徹底服從。”
“蘇先生,從此以后,你我徹底捆綁,未來可期!”
神特麼未來可期!
向子旬顯得心情無比愉快,沒再理會我,轉身進了帳篷。
我腦子在思考斛律芝到底搞什麼鬼。
既然讓我放心吃巴拓香。
為什麼還會被向子旬控制?
難不成變化還在后頭?
我不由自主地轉頭看向了她。
斛律芝的身軀正面向奉狄城藏寶地,閉著美眸,嘴里不斷念著什麼,似乎在祈禱。
正在此刻。
四匹馬快速奔了過來。
為頭之人長相清瘦,長發長須,但皮膚非常好,個頭非常矮,像一個侏儒,皮膚卻如同嬰兒,身后還背著一桿浮塵,倒顯得氣宇非凡。
他后面三個漢子一個個目光矍鑠、身軀魁梧,太陽穴凸起。
有下屬去報告向子旬。
“向老大,吳爺來了!”
向子旬聞言,從帳篷里出來了,非常客氣地站在原地迎接。
吳爺等人下了馬。
立即有下屬過去替他們去拴馬。
向子旬雙手抱拳:“吳爺,一路辛苦!”
吳爺小手小腳地回了一禮,臉上古井無波:“向老大客氣!”
他的嗓子非常特別。
竟然是童音!
向子旬恭敬地問道:“吳爺,此次年豬令有多少人響應?”
吳爺揮了揮手。
他身邊的一位漢子代他回答道:“九路好手齊聚,在今晚太陽下山之前,全都會趕到!”
向子旬問道:“請問有哪九路?”
漢子又回道:“總共約五十來號人,為頭的分別為滇西蜈蚣腳齊松、洹洛玉嬌小虎娘胡芯、旱地鴨子麥東青、閩西瞎子林飛……”
向子旬在聽的過程中,馬臉壓抑著欣喜之色,抬手請吳爺進帳篷。
吳爺背著小手,走了進去。
后面他們在講什麼。
我就聽不見了。
向子旬曾跟我講過,根據海爺獲取的情報,參加此次年豬令的人當中,有一位是四君家當中的神秘君家。
我最關心的他到底哪位。
也許是這些名頭無比響亮的盜墓賊頭頭。
也許是五十號人當中毫不起眼的一位。
但可以肯定一點,無論是海爺、向子旬,他們只知道神秘君家隱藏在這些人里面,至于到底哪一位是他,他們心里并不清楚。因為如果知道,這麼多年來,他們早就像對付蘇、陸、徐三君家一樣,找上門對神秘君家進行布局了。
實際上這次年豬令的情況,有一點像上次老司理在公海上弄的釣金鱉局。
只不過,這次海爺他們多加一道保險,就是用巴拓香來徹底控制這匹人,寧殺一千,不放一人,屆時抓來一個一個審,絕對能審出來。
從向子旬對吳爺的態度來看,非常之客氣。
可見這位矮個子吳爺的江湖地位相當高。
后來我算是弄清楚了吳爺的身份。
此人原名吳小毫,一九三二年生人,已經近七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