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其他人全勃然大怒,大罵狗軍閥孫老賊不去保家衛國抵抗外辱,盜東陵毀無數珍寶不說,現在竟然還裝大尾巴狼充當江湖神幡,合起伙來就把他們給干了。所以,能當神幡的家族,必須具有泰山壓頂之勢,道上能服才行,田家有這本事!”
邏輯上沒有任何問題。
可問題在于。
在整個年豬令的過程當中,我一直沒見到崔先生出手。乃至在通道打斗之時,也是小虎娘自己上,與瞎子林飛打得昏天暗地。而且,最后我劫持了小虎娘,理論上她存在性命危險,崔先生還是沒有出手,請這神幡有什麼鳥用?
如果當時他出手了。
按我對崔先生的了解,肯定能從身手上判斷出他來。
我將自己的疑問拋向了卞五。
卞五回道:“你可能誤解了請神幡的真正意思,這玩意兒只針對年豬令里面的組織者、同仁之間為了寶物黑吃黑,其他情況神幡不會搭理!”
“瞎子林飛師徒和小虎娘是私下里的江湖恩怨,作為田家神幡的崔先生不可能去管。你劫持小虎娘,這屬于年豬令過程中的意外事件,跟突然遭遇了車禍、猛獸、惡鬼一樣的概念,這個必須小虎娘自己解決,他也不可能出手。”
“藏寶地連寶物都沒有,崔先生怎麼可能會亮出神幡?”
這下基本理順了。
如此來看。
崔先生還是田家的人?
那麼夏禧呢?
事情好像變得越來越復雜。
我手中捏著那枚假袁大頭,想了好一會兒,轉頭問他們現在有什麼建議。
小竹的意見是,不如我們偷偷摸進田家大院,找一下崔先生。
卞五堅決表示反對,他認為,一來進去不一定能找到他,二來這種偷摸進大院的方式,對百年世家田家來說,等于騎在門楣上拉屎,是極大的羞辱,完全沒必要得罪這種牛翻天的家族,三來田家大院的實力深不可測,進去了之后能不能出來還不知道。
小竹問道:“五哥,那你說怎麼辦?”
卞五回道:“等著!等崔先生出來之后,我們再找他。”
小竹又問:“這得等到什麼時候?要是崔先生幾個月都不出來呢?”
卞五回道:“繼續等啊!”
我回道:“等三天!三天之內不出來,想辦法再進去!”
卞五想說什麼。
我制止了他。
不可能無限期地等下去。
按照跛龍的計劃,三路齊發打海爺,現在已經有兩路成功了。
而且,我這路除了打掉了向子旬之外,還毀了海爺一件四雕的宏大計劃。
接下來。
海爺一定會瘋狂反撲。
應付這反撲。
必定腥風血雨。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目前我和跛龍、夏禧暫時結成了同盟,可我現在發現,自己對這個同盟了解的實在太少,尤其是夏禧,根本不知道這家伙葫蘆里賣什麼藥。現在又牽扯到了田家,如果不抓緊時間弄清楚崔先生的問題,接下來會非常被動。
我們又不能堂而皇之去找崔先生。
崔先生聽到我們找,會不會溜走且不說,即便是沒溜走見了面,以他悶葫蘆的性格,肯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們。
當前最好的辦法是。
如果這幾天他能出來,我和小竹暗中偷襲他,再把倪四爺給叫過來,用導引術弄清楚崔先生心里的秘密。
這樣做最為節省成本。
三天的盯梢基本上要靠卞五。
崔先生要用本來的面目出來還好,但如果他戴人皮面具出來,只有卞五知道他易容成了什麼樣子。
中午、晚上我們都打了盒飯給卞五吃。
我有些擔心卞五的身體會支撐不住。
卞五說我想太多了,他最長的紀錄是一周沒有睡覺。
小竹問道:“一周不睡覺會怎樣?”
卞五回道:“最后我休克了,不過沒死!”
小竹:“……”
接下來的幾天。
卞五一直在盯著。
但非常奇怪的是,四小弄里根本沒有任何人出來。
田家大院確實非常神秘。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老五,你說相柳跟田家的實力相比怎麼樣?”
老五想了半天,回道:“不知道。”
小竹又問道:“這些年田家干過什麼江湖上人盡皆知的大事沒有?”
卞五回道:“田家近十年來悄無聲息,從不問江湖事。”
“我印象比較深刻就十多年前的兩次,八十年代盜墓行內有一件大寶要流向海外,剛出關就被攔回來了,聽說田家暗中出了力,當然,媒體稱為熱心人士!”
“還有一件,九十年代初一位號稱可以千里運財、還能發功降雨的氣功大師,騙了好多人,不知怎麼惹毛了田家,田家一發怒,這貨嚇得跑國外,到現在也不敢回來了。”
有些奇怪。
這些事都是十年前的。
田家隱世這麼久,怎麼突然又摻和江湖事了?
到了第三天晚上。
我已經忍不住了。
準備去田家大院一探究竟。
卞五皺眉說道:“要不咱再等兩天?這樣擅自闖太危險了。”
第六百六十二章 道歉
我說道:“等不了!”
“這中間的變數太大了!萬一崔先生易容成別的樣子離開,或者突然發神經走了正門,再或者他準備在大院里過上幾年生日,我們難道一直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