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瞪大了眼睛:“對對對!我還以為你真的受傷走不動,急得不行!”
陸岑音繼續說:“第二,她武藝驚人。某天廚房里來了一只花生米大小的蜂王,小竹你還用竹飛刀去擊打它,結果沒打中,它不見了。可當天晚上,我去廚房熱茶的時候,不經意看到灶臺堆放雜柴火的角落頭,蜂王死在那里!”
“它身上插著一根繡花針,針穿透了全身,釘在了一根木材的側下方,深入木材寸許!這繡花針是云晴子道長專門用來繡花的!她不可能吃飽了沒事,用針插蜜蜂在灶臺后面玩,只能證明她用飛針刺死了它!”
“還有,蘇塵你在帆公島奪了一把秦青銅劍,當時明明給了崔先生。可你們走后,道觀里只剩下我和云晴子,有天清晨,我因為月事腹疼,本想起來吃點止疼藥,可竟然看到道觀的外面,云晴子道長拿那柄青銅劍,對著尚未落下的月光練劍。月光之下,她衣袂飄飄,瀟灑到了極致,像仙女一樣!”
這簡直太顛覆了。
飛針刺蜂。
月色舞劍。
武俠里面絕世女俠才有的氣質!
這與啞巴道長很違和啊!
我問道:“還有嗎?”
陸岑音說:“第三,她才華驚人。你之前跟我說過,曾見到過田家家主穿戲袍。為了驗證她會不會唱戲,我那天故意拉著她,說自己無聊,讓她聽我唱一段戲。我唱了一段梅葆玖先生的《梨花頌》。她笑意盈盈站著欣賞,但我故意唱錯了幾個橋段、扮錯幾個身姿。”
“每次出錯,我仔細觀察她,云晴子的眼神都略帶可惜。我小時候曾拜專業的戲曲老師,戲曲功底很強,這幾處錯誤幾不可察,非頂尖的專業人士根本不可能發覺!她一位普通的道姑,念經咒我比不上她,可戲曲功底怎麼比我還強?”
“此外,田家不是叫我畫畫嗎?有幾幅畫我畫差了,直接丟棄在垃圾桶,后來有一次倒垃圾,發現里面少了一副廢畫,當時我沒往心里去。
隔天云晴子道長讓我去她房間抽屜找東西,我聽成了衣柜里找東西,在衣柜里,竟然發現那副廢畫,已經被改了幾筆,畫反而顯得妙趣橫生,從敗筆變成了點睛之筆!”
我震驚莫名:“還有嗎?”
陸岑音有些嫉妒地說道:“第四,她容顏驚人!”
田家家主不可能以真容示人。
云晴子的樣子肯定是假扮的。
我驚問:“你見過她真容?!”
陸岑音回道:“沒見過!”
我問:“那你怎麼知道她容顏驚人?”
陸岑音翹起了嘴:“她有體香,竟然比我還香!”
我:“……”
第八百二十七章 拔外圍
陸岑音繼續說:“我本來以為是她長久待在道觀,身上形成的特殊檀香味道來著,后來發現不是,那就是她的體香!”
小竹說道:“姐,你這麼說起來,云晴子道長好像確實有啊,非常舒服的一種味道。”
陸岑音問:“是吧?”
小竹點了點頭:“恩!”
我問道:“我也跟云晴子道長接觸過啊,我怎麼沒聞到?”
論鼻子的靈敏性。
我遠比陸岑音和小竹厲害。
陸岑音說:“一來,你沒跟她一起睡過覺。二來,你沒跟她一起洗過衣服。三來,道觀里面每天都檀香環繞著,不長時間、近距離仔細去感知,壓根發現不了。”
我問道:“什麼味道的?”
陸岑音想了一想:“米蘭、甘菊、七里香……講不清楚,很難說。”
我問:“總有以一種香味為主吧?對了,這幾種花香的主要特征是什麼?”
陸岑音聞言,嘴角戲謔上揚:“別的問題你不多問,對人家的體香咋這麼感興趣呢?”
我:“……”
小竹“噗呲”一笑,一副活該的神情。
我點了一根煙,仔細想著這個神秘無比的云晴子道長。
幾人靜靜地坐了一會兒。
陸岑音突然意味深長地看著我,笑了一笑。
我被她笑得有點發毛,問道:“笑什麼?”
陸岑音說:“我以前曾聽肖嵐說,你的師父是一位神仙姐姐。你說……這個云晴子道長會不會是她假扮的呢?”
我被陸岑音異想天開的想法嚇得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張著嘴,作不了聲。
“問你話呢!”
“你可別逗了!如果是我師父,她怎麼不來見我,搞這麼神秘兮兮干什麼?再說了,我師父要是什麼田家家主,我小時候還會跟著她顛沛流離麼?”
“你那叫顛沛流離?吃喝不愁,錢隨便花,玩得全是高端古董,孔子游學都沒你們自在!”
“不經他人苦……不管怎麼說,這事情不可能搭上她!你懷疑的切入點、理由、證據呢?”
“沒有!”
“那不就結了!”
陸岑音白了我一眼:“但我有女人的第六感!”
這都啥第六感!
九兒姐身上確實挺香的。
但身上有體香的人多了去。
總不能以這個就來懷疑她?
我以前曾看過一份雜志,里面對體香這玩意兒有科學解釋,其實體香就是人身上的一種信息素,講白了屬于荷爾蒙的一種,每個人都有,只是存在顯示和不顯示的區別而已。至于怎麼才會顯示,取決于與之相處人之間的信息素是否契合。
心存愛意,互相契合之人,會天然聞到對方香味。
但若你嫌棄對方,即便是香味,你都覺得這特麼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