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沒有什麼造成什麼人、物損傷,維護秩序人員只是口頭對他們嚴厲訓誡,說如果雙方都愿意諒解,趕緊去登機,如果不愿意,也可以到旁邊進行登記,作進一步調查處理。
光頭和三黑子忙不迭地表示都愿意諒解。
三黑子和小竹乘亂迅速離開了。
何天則捂著脖子,走到了安檢口,摸了一摸身上。
他頓時懵了。
因為機票突然不見了!
他趕緊前后找了起來。
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爾后。
這貨從包里掏出了身份證,撒丫子往旁邊補票處跑。
那個時候坐飛機、火車沒有刷電子票這種東西,一切全靠紙質票。
何天想拿身份證去打證明或補票!
陸岑音見狀,大喊道:“抓小偷,快抓那個小偷!”
何天肯定也聽到了陸岑音的聲音,但他壓根沒覺得自己就是陸岑音口中的小偷,甚至都懶得回頭看,一個勁地往補票處跑。
旁邊的群眾非常熱心,開始撒丫子去追何天。
何天跑了一段路之后,可能覺得身后不大對勁,站在了原地。
一瞬間。
何天就被眾人給死死地摁住了。
陸岑音氣喘吁吁地跑了過去,委屈地哭了起來:“就是這個單眉毛的家伙!他剛才撞了我一下,我的戒指就不見了!”
何天火冒三丈:“你神經病啊!老子什麼時候偷你的東西了?!”
陸岑音被嚇得退了幾步,哭得更加傷心了:“那戒指我準備賣了給我媽治病的,求求你還給我吧……”
我未來丈母娘早就掛了!
多麼孝順的女兒!
緊接著。
工作人員跑過來了。
他們壓根不管何天的辯解,將他和陸岑音兩人帶去了問話的地方。
二十幾分鐘之后。
兩人都出來了。
陸岑音一再向工作人員鞠躬道歉,接著又向何天鞠躬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誤會了,包里的戒指還在。”
“大哥,我也沒什麼錢,要不請您吃一份黃燜雞米飯吧,算是向您賠罪了行嗎?”
飛機已經停止登機了。
何天滿臉憋屈,一副肺都要氣炸了的神情,拿著拳頭狠狠地錘了幾拳墻,但轉頭看到工作人員都在瞪著他,這貨只得氣乎乎地離開。
他先來到大廳里面的展板前。
盯著候機廳為方便旅客提供的火車列車時刻表看。
一會兒之后。
何天開始轉身往地下車庫走。
我們也看了一下列車時刻表的時間。
特別注意了一下去青省西市的。
兩個小時之后。
確實有一趟去青省西市的火車。
我們隨即跟著何天去了地下車庫。
何天來到出租車的地方,上了一輛出租車。
我立馬打電話給崔先生,將出租車的車牌號報給了他,并告訴他,何天乘坐的出租車在地下車庫需要排隊才能出去,速度比較慢,讓他們先開車到地下車庫外面出口處等著這輛出租車出來,再咬死他。
講完之后。
我們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開著車離開了機場。
路上。
崔先生打了電話來,他告訴我,何天確實在去火車站的路上。
這事情就比較好辦了。
那年代的火車不像飛機,即便是沒有買到票,也能硬擠上去,頂多在車上補票就是。
何天打算乘坐的那列火車是一趟綠皮慢車,非常難受。
我們不想坐。
我在電話里告訴崔先生:“你馬上叫劉會長跟著何天上火車,盯死他,千萬別跟丟。”
崔先生:“……”
我強調道:“我是負責人,一切由我定!”
崔先生只得答應。
我們將車調了頭,直接上了高速,往青省西市的方向開去。
兩個小時之后。
崔先生打電話過來:“劉會長已經上了車。”
我說道:“你們三人現在立即上高速,前往青省西市,務必在他們火車下車之前趕到西市火車站,接到劉會長,然后繼續跟著何天。”
崔先生:“……”
這家伙之前調度了我好多次。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機會。
必須也要讓他體會一下我之前被人呼來喝去的感覺!
有崔先生等人跟著何天。
我們倒是不急了。
一路慢慢悠悠地開著。
路上還時不時地下高速去吃一下當地的美食。
我們幾人還沒出甘省境內。
崔先生打電話過來了:“蘇先生,何天去了湟中,正往鄉下走。”
我回道:“你不要老匯報進程!等你們跟著他到了真正目的地,再打電話報告!”
講完我就掛了電話。
陸岑音說道:“湟中位于黃土高原和青藏高原的過渡地帶,屬于祁連山的余脈,鄉下溝谷錯縱、山川相間,道路也很不好,崔先生等人跟蹤起來會非常困難。”
我說道:“這不是我們要考慮的!田家人的本事,絕不比我們差。”
“到了湟中,咱們先好好休息,等他們確定好位置之后再作盤算。”
幾人開車來到了湟中。
找了一家酒店。
美美地洗了一個澡,睡了一覺。
一直到第二天。
崔先生才再次打來了電話。
“蘇先生,何天人在湟中偏僻鄉下大山坳里的石灰廠。”
“他怎麼現在才到,昨晚何天去哪兒了?”
“……”
“說話呀!”
“昨晚何天去了一趟大寶劍。”
小竹閃著大眼睛問:“哥,什麼大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