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揉著手中的假袁大頭。
仔細咂摸著詩中的意味。
一會兒之后。
我說道:“這詩還真有點意思!”
陸岑音問:“你指哪兒方面?”
我解釋道:“我與老司理前后一共有過三次非常深入的交流,第一次是在金大辦公室,他請我喝茶,大談古玩江湖。第二次是在邙山望江樓,他請我喝茶,大談人生進退。第三是昨天在山頂,他還請我喝茶,大談投胎去向。”
“三次都是喝得同一種茶,但每次我都喝出了不一樣的滋味,他臨死之前給我留一首詩,竟然還是關于茶的,我猜測茶里面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陸岑音聞言,愣了一下:“你這麼分析,好像還真是!詩的后兩句,確實好像在暗示著什麼……老司理喝得到底是什麼茶?”
我回道:“徽州綠茶。”
陸岑音神情無語:“廢話!當然是綠茶,我問它是什麼牌子?”
此話一出。
我們互相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說道:“妙影花?!”
一想到此。
我趕緊將宣紙給收起來,重新塞回了檀木盒子,兩人立馬趕回屋子。
回到屋子。
見到三黑子一個人躺在竹椅上,架起二郎腿在看電視。
當時鄉下很少架設有線,屬于那種外面架一鍋接收衛星信號的電視,頻道非常多,而且還不要錢,現在已經沒有了。
我問他:“戴琳呢?”
三黑子說:“她在房間里,給夏大公子喂奶呢。”
我:“……”
陸岑音臉騰地一下紅了。
三黑子見到我們的樣子,甕聲甕氣說道:“牛奶!盒裝牛奶!夏大公子發燒生病了,說嘴巴沒味,她在喂他喝牛奶!”
陸岑音撇了撇嘴,走過去敲了一敲房門。
戴琳拿著牛奶盒出來了。
陸岑音問道:“大夏生病了?”
戴琳回道:“恩,正發燒呢,全身發冷打擺子。”
陸岑音點了點頭:“全身發冷要散寒的,你別喂牛奶了,趕緊去燒點熱水,嘴巴苦的話加上一點茶,捂被子出一身汗會好很多。”
戴琳說:“好,我去弄一點。”
緊接著。
戴琳去燒熱水。
陸岑音問:“家里有茶葉嗎?”
戴琳說:“我不喝茶的,原來老爺子愛喝,他的房間里應該還有剩下的。”
陸岑音說:“我進去找找。”
一會兒之后。
陸岑音進房間去拿了茶葉出來。
我見到茶葉包裝是那種非常簡單的綠色塑料袋包裝,上面兩個字:“妙影”。
還真是這個品牌!
本來我跟陸岑音說直接回去找老司理的茶就行,犯不著這麼拐彎抹角的,但陸岑音的心比較細,她說大夏挺可憐的,現在情緒也不大穩,老司理剛死,我們就去翻箱倒柜找他的遺物,別激發了矛盾,還是稍微委婉一點好。
等泡好了茶。
戴琳端了茶進了屋。
我讓三黑子早點睡,熬夜容易讓皮膚發黑,便和陸岑音進了自己的房間。
三黑子:“……”
到房間之后。
陸岑音低聲說道:“包裝里除了品牌名之外,就只剩一個生產地址,其他什麼信息也沒有。而且,這地址看起來好像還是一座寺廟。”
我問:“寺廟?”
陸岑音點了點頭,順手拿了旁邊一張紙,寫下了地址。
(今天一更,尚欠三更)
第一千零一十八章 走火入魔
陸岑音寫得地址為徽省黃市休縣齊云山麥巖寺。
確實是一座寺廟。
既然有確切的地址。
接下來就比較好辦了。
陸岑音問:“會不會是一個坑,老司理提前挖好了,等我們跳進去?”
我想了一想,回道:“不至于。老司理為人雖然邪,但畢竟是一代梟雄,他要坑我們,何必舍近求遠,在甘址直接設局坑我們就是,何必還要履行生死賭約?他送我這玩意兒,只有兩個目的。”
陸岑音問:“哪兒兩個目的?”
我回道:“要麼報仇、要麼報恩。報仇前面已經分析了,不可能,所以只能是報恩。”
陸岑音聞言,秀眉緊蹙:“你對他有什麼恩情?”
我回道:“我當然沒有。但你別忘了,我現在跟夏禧是一體的,現在我們兩人的共同目的是對付相柳的海老賊,海老賊恨不得吃了我和夏禧的肉!老司理給我提供便利,等于給夏禧提供了便利。我猜測這首詩的最終導向,是與我們扳倒海老賊有關。”
陸岑音反問:“那他直接告訴夏禧不更好,何必還要通過你?”
我回道:“不直接告訴夏禧而告訴我,也是兩個原因啊。要麼去麥巖寺十分危險,老司理不想讓夏禧去冒險。要麼麥巖寺的秘密,只有我去才能揭開,夏禧去則不行。”
陸岑音聽完之后,翻了翻白眼:“你這妖怪!”
我舔了舔嘴唇,笑著說:“妖怪餓了,想喝點東西!”
陸岑音見狀,臉一紅,大急道:“你別過來……”
小爺今天心情好。
不過去是不可能的!
……
翌日。
我起了個大早。
出門準備練一炁陰功。
這功法我練了有一段時間了,身體素質感覺有質的飛躍,無論是力量、速度、韌性,與此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更關鍵是,我時不時能感受到體內的氣機在奔騰,有時在山上,望著十幾丈高的懸崖,會有一種自己跳下去估計不會摔死的想法。
那種狀態,就好像愛踢足球的人,見到地上一塊石頭,忍不住想對著石頭來個掃射,或者愛好打籃球的人,看到頭頂樹葉就想跳起來試試扣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