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打了個電話過來,語調有些焦急:“蘇塵,出問題了!”
我問:“出什麼事了?”
陸岑音說:“今天一早,付博士拎了一個箱子,先去咖啡館交待了一下服務員,然后她打車走了。我尋思不對勁,趕緊去咖啡館,假裝進行生意合作,去套了一下服務員的話。”
“服務員說她老板去機場了,打算買中午的機票,飛白象國。我問她為什麼付博士要飛白象國,服務員說她看老板的心情非常糟糕,這麼多年,每當老板心情不好,就會飛白象國去朝圣,回來的時間也不定,可能一兩個月,可以一年,服務員都已經習慣了。”
“咱們得想點辦法攔下她啊,付博士真要出國了,我們也不可能去國外守她一年半載。再說了,即便她在國外的安全沒問題,等她回來再考慮研究的事,黃花菜都涼了。”
我回道:“知道了,你們先跟她去機場吧。”
劉會長也聽見了陸岑音的話,頓時急了起來。
“蘇兄,快想辦法!付博士絕對不能出國!”
我非常無奈。
講再也不管這事就是氣話。
付博士真要出國了,那可相當麻煩。
可現在她對我們極度反感,靠勸是不可能勸她回來的。
三黑子說:“我就說干脆簡單粗暴威脅她,盡費這種事!”
現在好像除了三黑子這個辦法,沒別的辦法了。
但付博士的性格那麼烈,我們如果采取這種手段,估計后面的事更加雪上加霜。
劉會長開始懊悔了,不斷地扇著扇子,在原地走來走去。
“家主要知道事情被我給弄成這樣,可就糟糕了……”
我擰了擰眉頭,對劉會長說:“等下我們去機場,你去攔住付博士,一邊向她道歉,一邊反復說她很好,但自己真的不喜歡她,就是想讓她幫忙破譯《山海經》,反復刺激她的神經。”
劉會長瞪大了眼睛:“啥?《山海經》本來就是她情感癥結,因為這她已經被傷兩次了,何況她現在還在氣頭上,這樣做反而會讓她愈發感覺到侮辱和憤怒。”
我說:“就是要讓她憤怒,越憤怒越好!”
劉會長問:“然后呢?”
我反問:“上次她在公交車被人欺負,憤怒之后的她是怎麼做的?”
劉會長回道:“她動手打了人……你的意思,讓她動手打我,然后我裝成猝不及防受傷無比嚴重,這樣等于她在公眾場合傷了人,她就走不了了?”
我回道:“對啊!這樣付博士不就徹底留下來了麼?付博士性格其實挺善良的,她還得來醫院照顧你,請求你的諒解。你躺床上半死不活的,她心中懷著對你的無限內疚,整個局面的主動權不又重新回到我們手上了麼?!”
劉會長聽完之后,眉頭直皺:“你小子實在太陰險了。”
我惱道:“你說什麼?!”
劉會長笑道:“妙計妙計!就這麼干!”
我們三人出了門。
打了一輛車直奔機場。
這次劉會長很懂事,竟然主動付了車費。
在機場我們跟岑音、小竹匯合。
岑音說:“付博士在第三候機廳坐著呢。”
我轉頭對劉會長說:“去吧!碰瓷裝死你是專業的,請你別出岔子。”
劉會長點了點頭,大踏步去了。
我們幾人在后面遠遠地看著。
見到劉會長走了過去,訕笑著和付博士打招呼。
付博士當著沒看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繼續看報紙,壓根沒理會他,當作不認識。
劉會長開始朝她說什麼。
一開始付博士還能忍住,到后來她放下了報紙,冷冷地瞪著他。
劉會長繼續逼逼叨叨地講著。
付博士受不了了,直接將報紙丟在了劉會長的頭上。
劉會長也不惱,還在講。
付博士氣得臉色發紅,無比氣憤之下,她竟然直接掄起了身邊的箱子,朝劉會長砸了過去。
劉會長順勢慘呼一聲,倒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這貨怎麼做的。
他躺在地上翻白眼,開始口吐白沫,渾身不斷抽搐,一副急不可耐要去投胎的神情,狀態極為嚇人
付博士驚了,嚇得趕忙向旁邊人求救,然后去摁他的人中。
這個時候。
不少人圍了過去。
有工作人員也跑了過來。
我們趕忙沖了過去。
工作人員正在無比嚴肅地問付博士話。
付博士徹底慌神了,表示先救人要緊,事后愿意接受一切處理結果。
我趕忙扒拉開人群:“讓一讓!劉哥,我讓你不要來,你偏來,惹嫂子生氣了不是?!”
工作人員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趕忙解釋:“不好意思!我哥患有羊癲瘋,我現在馬上帶他走,走啊嫂子,你別再氣他了!”
付博士呆呆的,不知所措。
陸岑音趕緊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是我交待岑音說的。
“付姐,劉會長今天一早要帶我們集體來找你道歉,我們勸他別來,道歉沒用。但他覺得內疚,硬是不聽。你現在把他打成了這樣,這都算故意傷害了!你趕緊跟我們走,先把人給治好再說,先大事化了,不然等下你會非常麻煩!”
聽完陸岑音的話。
付博士憂心忡忡急忙跟著我們走了。
我背著劉會長上了車。
劉會長在車上還在抽搐,口吐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