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將其搬到,顯然不是容易之事。
寧闌應該等自己實力足夠強大,在做這件事。
他開口說道:“寧闌,你冷靜一些,有什麼事,可以慢慢說。寧淮,畢竟是你二叔。”
他是在提醒寧闌,要講究一個策略,否則可能不僅報不了仇,還會將自己性命搭進去。而現在,還不到揭蓋子的時機。
寧淮自身,也是一名先天境界的武者。就算其他人不出手,寧淮一人,也能殺了你這個尚未跨入先天的武者。
寧澤輝嗤笑一聲,道:“看來進入陽頂學府,底氣更大了。不過,這里是江北城寧家!寧闌,你不會以為自己成了陽頂學府學員,家族就不敢懲治你了吧?”
寧闌看向寧澤輝,笑道:“寧澤輝大長老,你此時莫非還想拿族規來壓我?你不會是忘記了,我已經被你逐出寧家了吧?現在的我,不是寧家族人,寧家的族規,也用不到我身上!”
寧澤輝氣息一凝,喝道:“放肆!寧闌小兒,你不要太狂妄了!”
這個時候,寧家議事堂內,幾名對寧闌觀感還不錯的高層成員,也都紛紛皺起雙眉。
在他們看來,寧闌的這種行為,顯然有些過分了。
仗著自己是陽頂學府弟子身份,就能恣意妄為了?
這幾位原本有些偏向寧闌的高層成員,對他的好感,也開始急劇下降。
寧曲風表情嚴肅,沉聲說道:“寧闌,如果你真的不想重入寧家,我們自然不會強求。但是,如果你對長輩出言不遜、目無尊長,那即便你是學府弟子身份,寧家的忍耐也不是無限的。”
寧淮表情猙獰,厲聲道:“族長,與此子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的狂傲姿態,你也看到了。
這種子弟,家族要來何用?依我看,像這等畜生,就應該當場處死,以儆效尤。”
在說話時,他一直看著寧曲風。
只要寧曲風點頭,他便會立刻動手,當場誅殺寧闌。
寧曲風沒有回應寧淮,而是向寧闌問道:“寧闌,你既進入陽頂學府修行,為何突然返回家族?此次回來,莫非只是為了辱罵寧淮主管嗎?”
寧闌雙目盯著寧淮,緩緩回應道:“當然不是為了辱罵他,而是為了殺他!”
聽到這句話,在場眾人都臉色劇變。
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連族長寧曲風的表情,都徹底陰冷下來。
寧曲風壓著心中的怒意,低沉的聲音道:“你為什麼要殺寧淮主管?”
寧闌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寧族長,可否讓寧淮之子寧玨過來?今日我要處理的事,與寧淮父子都有直接關系。等寧玨過來,我自會說出其中緣由。”
蛇藺草的毒,就是寧淮指使寧玨,下到寧闌養母飯菜之中。
當時,寧玨與寧闌的關系還沒有完全破裂,他仍常去找寧闌。所以,也就有很多下藥的機會。
寧淮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暗中授意自己的兒子寧玨,在寧闌的養母飯菜中下毒。
寧曲風看了看寧淮。
寧闌說的,到底是什麼事?竟與寧淮父子兩人,都有關系。
寧淮嗤笑一聲:“小畜生,我看你純粹就是在找事。今日若不殺你,我寧家將威嚴不存!”
一旁的寧華山連忙看向寧曲風,出聲說道:“族長,還是將寧玨也叫過來吧。是非對錯,我們一同見證。”
聞言,寧曲風點了點頭,將一名護衛召了進來,令其去叫寧玨來議事堂。
寧曲風心下其實也有些好奇,不知寧闌要說的事,究竟是什麼事。
他對寧闌的了解,確實不算多,這些年,他也沒有關注這名一直被稱為武道廢物的家族子弟。
直到家族演武大會上,因其出色的表現,他才算注意到寧闌。
原來,這個一直被邊緣化的家族上任族長寧東河的兒子,武道上并不像很多人說的那般不堪。
不過,雖然不太了解其秉性,但從其言行中,還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寧闌似乎并不是那種驕縱妄為的年輕人。
而今天寧闌突然回到族內,情緒異常激烈,或許真的是因為什麼大事。
反正寧玨此時就在族內,將其叫過來也不費事。
不一會兒,寧玨便跟著護衛,進入了議事堂。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他的傷勢已基本上好了。不過,經脈受損過,將來想要踏入先天境界,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寧玨進入議事堂看到寧闌,目光頓時一凝,露出濃濃恨意。
他恨不得將寧闌給撕了。
不過考慮到自己的實力打不過寧闌,所以最終還是壓下了動手的沖動。
寧曲風看了看寧玨,又將視線轉移到寧闌身上。
他說道:“寧玨已經過來了,有什麼事,你現在可以說了。如果真是無理取鬧,寧闌,你可別怪我翻臉!”
一族之長,當然需要威嚴,不然如何統御整個家族?
看著剛剛到來的寧玨,寧闌目中的殺意再次濃郁起來。
他慢慢地吸了口氣,而后緩緩說道:“七年前,寧玨受其父指使,暗中對我母親下毒,最終導致我母親于一年多前含恨去世!寧淮父子惡行,卑劣無恥、罪大惡極!寧淮身為家族主管,竟讓自己兒子,對一個毫無威脅的普通女人下毒,其行豬狗不如,天理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