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深夜,家家戶戶的燈或明或暗,演繹著各式各樣的故事,有人跟自己老婆卿卿我我,有人跟別人老婆膩膩歪歪,還有人自己瞎忙活。
然而,陳氏資本卻是真的忙,連夜召開了董事會,商量如何面對現在這個局面,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馮先生手下的人就在陳氏資本董事會內部。
馮家客廳內燈火通明,馮志耀坐在那有些不敢置信,問道:“陳書鳳在非洲大草原,被老虎吃了?”
“消息是這麼個消息。”振坤說道:“現在她怎麼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陳氏資本怎麼辦,這背后誰在推動,我不太相信是這是意外。”
“不對,不對!”馮志耀有些忍俊不禁道:“關注點不對,非洲大草原?老虎?”
馮志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簡直是個大烏龍啊!
“非洲大草原沒有老虎嘛?”馮先生納悶道。
振坤反應過來,急忙道:“非洲大草原只有獅群,沒有老虎,那這件事兒還有內幕?”
“先得確定陳書鳳是不是真的死了,誰見證了?能聯系上嘛?”馮先生問道。
“是那個蘇有容!”
馮先生聽到是蘇有容,瞳孔微微一縮,這事兒怕是跟陸峰有關系。
不到半個小時時間,蘇有容的電話已經拿到手,振坤打了過去,電話響了好幾聲才接起來。
“哪位?”蘇有容聲音帶著謹慎。
“是蘇小姐嘛,我是新鴻基的,想問你一件事兒。”振坤問道。
蘇有容聽到是新鴻基的,心里帶著幾分欣喜,她知道陳書鳳的死是藏不住的,而且她必須保證自己盡快成為資本可以利用的對象。
要不然,陳書鳳的那些散落子女肯定會找她麻煩,別看平日里不聯系,等到繼承財產的時候,全跑出來了。
“您說。”
“非洲大草原哪兒來的老虎?”
蘇有容愣住了,納悶道:“非洲大草原沒有老虎嘛?”
“非洲大草原只有獅群,請問一頭老虎是如何漂洋過海去了非洲大草原,把陳總咬死的?”振坤質問道。
“我不清楚,可當時確實是一頭老虎,也有可能是被放生的,當地的警方已經收攏了陳總的遺體碎片,進行dna鑒定。”蘇有容回答道。
馮先生擺擺手,示意他沒必要在這事兒糾纏太多,關注事件本身,鬼知道背后什麼事兒,很有可能就是某人為了硬蹭熱度弄出來的烏龍。
振坤又問道:“我再問你,你跟陸峰什麼關系?之前我們查到你操縱幾個賬戶分批買入陳氏資本的股票,后面這些賬戶又被陸峰控制著。”
蘇有容聽到這些話心里明白,沒有什麼能夠瞞過去,一切都擺在了人家面前,既然如此,不如先倒向新鴻基。
蘇有容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至于陳書鳳的死,被她說成了陸峰指使的,而她不過是個隨波逐流的弱女子罷了。
馮先生招了招手,示意振坤把電話給自己。
“馮先生要跟你講話。”
“蘇小姐,你好!”馮先生對著電話道。
“馮先生好,我一直很仰慕您的,那頭在金融之宴上見到您,真的很激動。”蘇有容急忙拜碼頭。
“大可不必,事情成了今天這個局面,大家都不想看到,不管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愿意當陳氏資本的執行董事嘛?”馮先生問道。
“我愿意,只要我等當董事長,啥都行,馮先生,我這人一向懂得感恩,如果您能扶我一把,我做牛做馬匯報您!”蘇有容急忙說道。
“用不著做牛做馬,只需要做你該做的,電話里先說這麼多,回到香江后,到我家里來一趟,面談,我有些累了,先休息。”
“您先休息,我回去后,肯定登門拜訪!”
掛了電話,蘇有容長舒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真的是瞌睡送來了枕頭,不過她知道一點,自己要暫時把陸峰賣掉。
對她而言,這種事情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她要的是自己能夠重回巔峰,誰如果擋著她的路,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次日,陳氏資本董事會決定,逐步削減這個消息的威力,早上發布了一則公告,對于陳書鳳之前的錯誤進行追責,由于其不履行執行董事長的職務,所以暫停其一切職務。
上午七點多,多多已經醒了,追著狗狗院里院外的跑,太陽剛升起,空氣中彌漫草木的清新,那種深吸一口,淡淡的芳香味是二十多年后的工業化城市所不能感受到的。
陸峰搬著小板凳坐在了院子門口,手里端著碗筷吃早飯,朝著多多喊道:“回家洗臉梳頭去,這麼大個姑娘,跟個瘋婆子似的。”
“就不!”多多說完又瘋跑了出去。
秀兒打扮漂漂亮亮的出了門,看到陸峰坐在門口吃飯,開口道:“上億的大老板也坐門口端碗吃飯啊?”
“多少億也得吃飯啊,這麼早出去啊?”陸峰問道。
“談生意嘛,不能跟你這樣的閑人比。”秀兒從包里拿出鑰匙,把車門打開,朝著陸峰道:“你也沒買個車?”
“沒買,你這車不錯,皇冠啊!”陸峰扒拉著飯說道。
“還知道皇冠啊?”秀兒嗤笑道:“不簡單呢,這車知道多少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