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給了高價了,當初你通過銀行杠桿,不過只是動用了幾百萬現金而已,后面的資金還回去,聯合資本的股權,你沒出多少錢的,我可是真金白銀的拿出來的,給你那麼大的股權,不過是方便你在聯合資本中獲得執行總裁的位置而已。”陸峰朝著她道:“我才是出力最大的那個!”
蘇有容對這個數字很不滿意,她覺得自己出力最大,風險也最大。
陸峰現在就用三千萬,就想把她打發了,這很難讓人接受。
“要不這樣,你先對外發聲明,就說已經把我踢出去了,然后.......。”
“沒有然后,馮先生什麼都知道,現在耍這些小聰明沒什麼意思。”
“他活不了多久了,只要馮先生一死,馮志耀不還是任由你拿捏嘛?到時候咱兩先把聯合資本的股權掌控了,然后再想辦法吞下新鴻基,兩家企業一合并,證券、上市擔保、基金業務、投資,這些都是我們的。”蘇有容激動起來。
很顯然,在她的心里,也有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不說這些,先簽字!”陸峰看著她。
蘇有容意識到自己有些激動了,深吸了一口氣,拿過合同直接簽了字,事已至此,她退出是必然的。
陸峰給她三千萬的空頭支票她得退出,就算是不給,在馮先生的這種壓力下,她還是得退出。
夜幕降臨,蘇有容并沒有走,而是陪陸峰聊著天,她很明白這個男人目前對自己的重要性,當然了,她也是真的空虛,畢竟能跟她真心實意聊的人也就陸峰一人,很多事情并不方便跟旁人講。
馮志耀已經離開了,病床上馮先生顯得有些虛弱,各種儀器已經插上,年前怕是無法出院了。
振坤推開門走了進來,坐在病床前,馮先生慢慢的睜開眼,第一句話就是:“他來摸我的底!”
“不用怕的,這種局面破不了。”振坤回答道:“您好好養病,多活一天,不管是陸峰,還是蘇有容,都不敢有什麼動作。”
“志耀這孩子,扶不起來啊,你說他志向不在此,可他對別的也不感興趣,哪怕是聲色犬馬,采花引蝶也罷,至少讓我死了這個心!!!”馮先生顯得有些激動。
振坤不知道該怎麼說,臉色帶著幾分無奈,說道:“他需要一些經歷,需要成長,實在不行讓他大哥或者二哥回來接手吧。”
“不行的,老大生性強硬,現在也有自己的企業,他曾經跟我說,總有一天他要收購新鴻基,證明比我強,老二呢,一直對志耀不好,那孩子心眼小,倆人都混的不錯,唯獨志耀沒個著落,你說我要是下去了,跟志耀媽媽怎麼說啊?”馮先生說著話老淚縱橫,讓人唏噓不已。
“說不定過兩年就好了,您又不是馬上千古了,我剛才問了一下醫生,問題不大,在這修養監測一段時間,就能回去了。”振坤安慰道。
“你多跟志耀說說,讓他一定要把陸峰緊緊的抓在手里,就算是有一天兄弟鬩墻,他也能安穩生活,我還給他投了一份兒信托,這兩個保障是誰都搶不走的。”馮先生吩咐道。
振坤坐在一旁不停的點頭,心里也只是感嘆,可憐天下父母心,都這個時候還替馮志耀考慮。
“您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公司里有我呢。”振坤安慰道。
“李嘉昭最近是不是不太安分啊?他哥見了我一口一個老哥,我能感覺的到,這個人心思重,跟他哥似的。”
“能翻起多大的浪來,您才是最大的股東!”
馮先生占股百分之三十,可是三個兒子一分,那就要出事兒了,遺囑里不分這些股權,對三個孩子都不好,這個問題他考慮了好多年,沒有解決辦法。
深圳,佳峰電子大樓,門口已經開始加強了安保,每天保安站的筆直,對于大樓大堂一些亂七八糟的擺設也進行了清理,增加了董事局會議倒計時的牌子,總部一片緊張的氣氛。
行政部對接各大股東到達的時間,安排住宿、車輛接送、派誰去迎接,這些都是問題,最大的會議室已經騰了出來,里面鋪上了新地毯,設置了發言臺。
魏艷丹跟行政部開了兩次會議,確定了會議總共兩天,第一天報告企業經營狀況,第二天進行投票,選出全新的執行總裁、董事局住席、輪值總裁、監事等一系列領導。
“陸總什麼時候回來?”魏艷丹朝著旁邊的助理問道。
“看行程,應該是明天,年終的電子大會,發來了邀請函,到時候陸總去嗎?”助理問詢道。
“這個事兒問陸總吧。”魏艷丹合上面前的文件夾道:“大家都下班吧,馬上就是董事局會議,大家都打起點精神,先把這事兒辦好再說。”
次日,早上六點多陸峰就醒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抽著煙,每個人都有壓抑的時候,只不過有些人有舔舐傷口的地方,而有些人只能獨自在寒風中。
“你怎麼醒那麼早啊?”蘇有容掙扎著靠在床頭上。
“走了,趕最早一班渡輪!”陸峰朝著她道。
“有著急事兒啊?”
“回去看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