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桌子上的一杯茶,然后用手指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出來是一個“地”。
他寫字霸氣十足!有種鐵畫銀鉤的感覺,這才只是用手指寫啊,如果用筆,那簡直是堪比王羲之之類的存在啊。
我心中驚訝推去,頓時沉吟起來。
這個“地”按照拆字算來看,是一個“土”加一個“也”。
不過他寫這個字的時候“土”明顯比“也”小好多,但是又不違和,挑不出毛病出來,看著就是好看。
不過這按照字形上來看,“土”雖說在前,但是并不代表是大,反倒有種被“也”壓倒的樣子,這個“也”有點像翅膀,意思是說,有土的地方始終都有天,土再在前,天永遠在他頭上。
我將這些說出來,張先生看了我一眼,“還可以,繼續說。”
“不過這個地之中的“也”,因為你字跡草的原因,有種錯覺的少了一個筆畫,那麼意思簡單了,你這次出來,是因為你什麼地方缺了,你想將這個地方彌補起來,或是找到什麼,所以出來,只是……”我說。
“只是什麼?”張先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只是過程十分困難!”我說。
“為何如此說?”
“你這個“也”都缺少筆畫了,那麼這個“地”字就不成型了,換句話說就不是“地”字了,所以我的意思你明白了?”我緩緩說道。
張先生目光看了桌子上面的“地”字一眼,“你的意思是說,不成字,那麼你說的天和地都沒有了?”
我點頭,“可以這麼說,所以你這次出來,想彌補你身上的缺口,不太可能。”
張先生沉默下來,十多秒之后,點頭,“可以,你算是說對我的來意了,你可以給我算一卦!”
我松了口氣,讓他引一道命氣出來,他搖頭,“不用了,你直接算就行了。”
我猶豫了一下點頭,兩只手捧著十二枚銅錢,開始搖晃起來,清脆的銅錢撞擊聲響起,我松開了手,看了一眼后,神色一變了,頭也變得更痛。
因為十二枚銅錢全部落在了桌子上,居然如此雜亂不堪,形狀沒有任何規則可言,好像天女散花一樣,陰陽面也沒有規則,有點“廢卦”的意思。
這讓我頓時沉吟起來,隨即問,“你想問什麼?”
“不是我想問什麼,是你能看出什麼,”張先生再次端起了酒杯。
我無奈,這個卦我還真看不出太多的,只能看出一些細微的,畢竟他沒有將命氣給我,導致卦象多少有些偏差,這也是我無法控制的事。
我只能盡量的分析吧。
我仔細看了片刻,突然神色一動,終于看出了一點東西出來了。
“如何了?”張先生開口了。
我想了想道,“這卦象我也不隱瞞你,有點廢卦的意思,不過還有點東西看,這卦象的形狀看不了,太亂了,沒有形態可言,這只能說明事情很亂,僅此一點!還有十二枚銅錢一共有七枚陽面,五枚陰面,看似乎陽盛陰衰,不過你的困境很大,因為五枚陰面雖說雜亂不堪,但是隱隱還是將你的七枚陽面包圍其中了,而且……”
“而且什麼?”張先生問。
“而且,這還只是其一,代表你的七枚陽面,其中一面因為桌子不平的原因,讓它有種懸空的感覺,這就是出問題了,而且還是在你的后方,說明你兩面受敵!”我接著說道。
張先生沒有說話,而是手指把玩起桌子上的棋子來,我將全部看到的都說了出來,自然是無話可說了,不過想著還能不能看出一點什麼來。
于是盯著卦象目不轉睛起來。
“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兩面受敵!”張先生點頭。
我心中一喜,“那麼你的意思是可以答應我一件事了?”
能和青月成為朋友的,絕對實力背景強大,說不定他答應的一件事之后可以幫到我大忙呢?
張先生看了我一眼,“可以,不過你要聽清楚了,這件事絕對不能壞了我的規矩,一切在規矩的前提下進行!”
我詫異,我可不知道他有什麼規矩啊,我搖頭,說你既然答應了,那麼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這句話的膽子很大!”他說。
我下意識愣了愣,他沉默了一下道,“可以,不過決定權還是在我手上!”
我無奈,這個一切解釋權歸他所有?
不過能有這個也不錯了,可能之后真的能夠幫我什麼,我心中期待吧,也將這個事放在心里了,我點頭準備將桌子上的銅錢收了起來。
“慢著!”張先生說道。
我停了下來,問他還想問什麼,他手中把玩著一個“將”的棋子,他說,“我問你,這個卦象之中,有沒有說其他的?”
“你是指什麼?”我忍不住問,下意識再次看著卦象看了起來。
“這盤棋的棋子,我有兩個棋子在你這邊,你看到沒有?”張先生手指了一下剛才已經下完的棋盤,我點頭,他的確是還有兩個子在我的棋盤這邊,是兩個兵。
“你認為過了“楚河漢界”,到了你的棋盤之中,這兩個兵還是不是我的兵?”張先生緩緩問。
我一愣,點頭說當然是啊,只要是紅子,都是他的棋子。
“不然。”張先生搖頭,“我這兩個兵態度不明確!”
“呃……”我無語了,看了棋盤一眼,還真是有點意外啊,畢竟他剛才讓兩個兵殺過來了,但這兩個兵他一直沒動了,還真有點不要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