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后凝視著方繼藩:“張卿家辛苦。”
“臣想試著給陛下治一治這心疾……”
張皇后微微蹙眉,她固然也知道方繼藩總有讓人刮目相看的地方,可這心疾……
張皇后為難地道:“那黃御醫說,為了免得陛下加重病情,還是不要……”
同行是冤家啊……
怎麼這話,聽著很耳熟,好像自己和太子殿下說過……
你大爺的,我方繼藩跑去了西山,足足折騰了一夜,現在還餓著肚子,沒有睡覺呢,這黃御醫什麼鬼,皮癢嗎?
方繼藩深吸一口氣,很認真地道:“只聽他說這些話,臣就可以斷定,此人是庸醫。”
張皇后顯得猶豫,那黃御醫看上去,須發皆白,似乎更靠譜一些吧。
當然,方繼藩也不是不靠譜,只是……
方繼藩也不想繼續繞圈子了,便道:“娘娘,這心有成疾之人,必須得有一樣東西作為藥引,而臣……已將藥引帶來了。”
“什麼藥引?”
方繼藩搖搖頭:“不能說。”
張皇后咬著唇,心理的天平倒是開始偏向了方繼藩這一邊,她是護短的人,覺得方繼藩更順眼一些。
于是方繼藩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就算讓陛下見一見臣,也對病情無礙的,一般情況之下,這得了心疾之人,只要不是特別礙眼的人出現,都不會加重病情。”
“……”站在一旁的朱厚照憋著臉。
嗯,這話很有道理,可為何……聽著卻是怪怪的……
張皇后深吸一口氣,才斬釘截鐵地道:“好,哪麼,你去試一試吧,來人,領繼藩去。”
方繼藩在進入暖閣之前,腳步踟躕了一下,深吸一口氣。
這對皇帝……真的有救嗎?
自己的法子,一定有效?
好吧,都這時候了,管他呢,拼了。
我方繼藩可是有腦殘的男人!
腦殘志堅的男人,運氣都不會太壞。
他下了決心,步入了暖閣。
太皇太后已由人攙扶著去休息了。
只有幾個御醫和宦官還在此忙碌,他們抬眸看了方繼藩一眼,神情有點不是很好看,似乎對于這個不速之客,不是特別歡迎。
而此時,皇帝似乎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已躺在了屏風后的一方小榻上休息。
其中一個御醫本起身,本想說,無關人等,不要在此耽誤了救治。
可誰料,他話還沒出口,方繼藩便道:“閑雜人等都出去,不要礙事!”
“……”那御醫頓時就氣了,臉瞬間就脹紅起來,忍不住大義凜然地道:“我乃御醫黃仲丙,爾是何人?”
這黃御醫似乎覺得自己的神醫之名名揚四海,只要報出自己的名諱,足以嚇退此等無關人等。
而方繼藩只眼皮子一抬:“我叫方繼藩,我爹方景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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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殺手锏出世
方……繼……藩……
這三個字,竟像是有了魔力。
黃御醫目中帶著震撼,而后……又復雜起來。
他居然一聲都沒有坑。
御醫畢竟不是宮里的太監,太監們無親無友,和宮外的甚少有什麼聯系。
而御醫雖在宮中聽用,卻是有社會關系的。
所以……
他會比較擔心走在大街上被人敲悶棍。
或者自己家里好端端的失了火。
又或者,門前被人涂糞。
當然,作為一個懸壺濟世的大夫,也不至于因為這些區區小事就認慫,這不符合醫者仁心的說法。
黃御史更擔心的是自己一家老小最終被綁去某個城外破落的城隍廟里,一不小心,下面那玩意兒就沒了,這豈不糟糕?
好吧,黃御醫還是慫了。
他毫不猶豫地背起了藥箱,草草地跟方繼藩拱拱手道:“失敬,失敬。”
其他幾個御醫,倒也知趣的,也都悶不做聲的紛紛告退。
無敵……真是寂寞啊。
方繼藩心里感慨。
那個人渣敗家子,意想不到的留給了自己一個寶貴的人生財富,這恐怕是連自己都想不到的吧。
嗯,現在打起精神,開始治病。
于是方繼藩徐徐到了榻前。
低著頭定定地看了看,弘治皇帝顯得有些虛弱,精神很差,臉色煞白煞白的。
方繼藩行了禮:“陛下,您好嗎?”
“……”
方繼藩接著道:“臣給陛下送禮來了。”
弘治皇帝終于從嘴里透出了虛弱的聲音:“你退下吧。”
聲音冰冷,帶著不近人情。
這一次,確實被打擊得太狠了。
仿佛人生沒有了希望一般。
可方繼藩沒有退。
我方繼藩抗旨不遵。哼哼,你能奈我何。
當然,方繼藩臉上沒有翹起尾巴的嘚瑟之色。
方繼藩笑吟吟地道:“臣送完了禮,自然告退。”
他也不等弘治皇帝的下一句了,直接從袖子里抽出了一沓……書信。
書信?
只是……弘治皇帝的雙目依舊木然,顯然對方繼藩的任何東西都沒有絲毫的興趣。
可方繼藩卻只笑了笑,取出了其中一封書信,揚了揚道:“陛下想看嗎?”
“退下!”
這一次,聲音嚴厲了一些。
方繼藩接下來的動作則是悻悻然地打開了信箋,道:“陛下不想看,那臣就念了。”
“……”弘治皇帝終究還是心善的,至少方繼藩沒有被切JJ之虞。
方繼藩顯得很放肆,將書信打開,接著就朗聲道:“皇上:圈圈叉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