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意思。
又是朕來擦P股對吧。
殿中陷入了沉默,劉寬心里想,接下來,該是大家一擁而上了。
自己的力量,固然微薄,可這一旦開始……
“陛下!”
一聲厲喝。
卻有人站出來。
這聲音,凄厲慘然,可看了來人,這人……是王不仕。
劉寬是認得王不仕的,一見到王不仕,就如吃了一顆定心丸。
人間渣滓王不仕……這一句話,早已名動天下,這王不仕,可被太子和方繼藩坑的好苦啊,他不只在一個場合里和人說,他與方繼藩可謂是不共戴天。
現在,他站了出來,自是想借著這股子東風,公報私仇了。
“好,有他出來,便算是拋磚引玉,大事可定。”劉寬心里美滋滋的想著。
一看這王不仕恨之入骨的模樣。
弘治皇帝心里一凜。
這心底深處,更多了幾分焦慮。
這兩個小子,平時沒少得罪人啊,王不仕,弘治皇帝也是有印象的。
他是大名人。
自打那人間渣滓王不仕號名傳天下之后,哪怕是弘治皇帝都在問,誰是王不仕。
一見王不仕出來,弘治皇帝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王不仕眼里布滿血絲,顯然這些日子,王不仕是沒睡過一日的踏實覺,他面上帶著獰然,在一聲低吼之后:“陛下,劉寬膽大妄為,心懷叵測,實乃奸賊!”
一聲大喝。
殿中又嘩然起來。
所有人左右張望,覺得不太對勁。
連劉健等人,也不禁愕然,他們還預備著,這抱怨聲排山倒海一般的來。
弘治皇帝一臉驚詫,瞠目結舌。
聽錯了?
王不仕咬牙切齒,他恨哪。
劉寬有些茫然,呆呆的看著王不仕。
王不仕怒氣沖沖,幾乎要原地爆炸了:“陛下遷來此,一方面,乃是紫禁城年久失修,另一方面,乃是為了盡孝,而今,太皇太后身子不適,在此療養,我大明以孝治天下,陛下乃是君父,理當作為表率。
陛下若不住在大明宮,卻遠在紫禁城,若是太皇太后稍有疏忽,你劉寬擔待的起嗎?”
“……”
劉寬心里有點亂,王侍讀,你到底站哪邊的。
那些原本要跟著劉寬起哄的大臣,也不禁有些退縮了,情況不明,還是先看看再說。
王不仕大叫:“你劉寬也有父母,也有爹娘養的,你這不知羞的狗東西,滿口忠孝,可陛下要盡孝,你在此阻止,這孝在何處?久食君祿,受此國恩,不思報效,竟還喪心病狂之此,你劉寬,還堪為人嗎!”
劉寬發懵。
他本以為,針對自己的定是方繼藩,或者方繼藩那些門生。
可是……
到底大家的哪邊的。
他不由道:“王侍讀,你難道忘了人間渣滓嗎?”
這意思是,你別發瘋了,想想你的名號。
這不說還好,一說,王不仕瘋了。
劉寬這些人,對于遷大明宮,是有抱怨的,所以他們反對。
可似王不仕這樣的人,就不只是抱怨這樣簡單了,王不仕的舊宅子,前日才賣,得了三千兩銀子,又買了一套新宅,這等同于,王不仕幾乎將自己身家性命,統統都丟進了新城里。
這兩日,房價據說又有上揚的趨勢,最新的價格,到了一萬二千五兩,可結果,劉寬這些人,一上奏,說是陛下要回紫禁城,這新城,可是一片荒蕪啊,之所以價格不斷上揚,除了什麼學校和醫院,其根本原因就在于,這里距離皇宮和未來的官署,不過咫尺之遙,現在好了,若是陛下不在此長居,這里只不過一個別宮,遲早要荒廢,這里的房子,也就一錢不值了。
自己的銀子,統統掏了出去,不只如此,兩套房子,還欠下了錢莊一萬七千兩的房貸,你大爺,這里若是成了廢墟,一錢不值,何止是我王不仕,我王家世世代代,都完蛋了,打入地獄,永不超生!
所以,劉寬是抱怨,而王不仕干系的,卻是身家性命。
你劉寬彈劾,不過是顯露自己的風骨,而是王不仕早就想好了,誰敢要我王不仕家破人亡,我王不仕就不活了,殺你全家!
王不仕眼睛里充斥著血色,那人間渣滓四字,格外的刺耳。
這個時候,也懶得講什麼道理,去你的吧。
他二話不說,振臂一呼:“狗賊劉寬,無恥之尤,今在此胡言亂語,不忠不孝,此等廟堂之中的朽木豺狼,遲早……遺禍天下,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今不殺此人,難平民憤!”
說罷,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時候,便已如瘋狗一般,沖到了劉寬面前,二話不說,左右開弓,一個耳刮子啪的便摔下去。
誒呀……呀……呀……
劉寬一聲慘叫,到現在,他腦子里還發懵呢。
咋……咋……回事啊。
他臉上火辣辣的疼,王不仕卻已抓著他的衣襟,不知哪里來的氣力,面上殺氣騰騰,將劉寬提起:“狗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群臣頓時嘩然。
瘋了……徹底的瘋了。
那些原本還進言的人,還有那些滿腹牢騷的人,都已面如土色。
倒是王不仕一聲大吼,那些個買了新房的,這些日子早已是焦慮無比,首付兩三千兩,借貸八千上萬哪,有的人,還買了好幾畝地。
他們對這劉寬,真是恨之入骨,就巴不得吃他的肉,寢他的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