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許七安腳下的青磚開裂,腿部肌肉把褲管撐的鼓脹,他箭矢般的疾沖出去,撞的左側扈從口吐鮮血,胸骨折斷。
扈從們沒料到他隱藏了實力,猝不及防,讓他掙脫了重圍。
許七安沒逃,直奔錦衣公子哥,在對方驚恐的臉色中,掐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拳打在小腹。
錦衣公子身軀驟躬成皮皮蝦,嘴里噴出穢物。
許七安面不改色的又捶了幾拳,捶的錦衣公子抱著肚子,跪倒在地。
心里那股子邪火才稍稍退去,沒有繼續施暴,扭頭朝著救援過來的扈從喝道:“原地別動,不然我殺了他。”
扈從投鼠忌器,果然不動了。
“好,好的很....”錦衣公子哥抬起頭,臉色怨毒:“你知道我是誰?”
砰!
許七安一腳把他的臉踩在穢物上,腳掌無聲發力,疼的錦衣公子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我也教公子一個道理。”許七安臉色陰沉:“匹夫也有怒火,而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雙方對峙了片刻,一群穿玄色制服,要配樸刀的捕快,帶著十幾名白役趕過來了。
為首的正是王捕頭。
小老弟被人揍了,王捕頭本來是很生氣的,看到公子哥的錦衣后,臉色僵了僵,目光一閃,又恢復了怒容:
“何人膽大包天,敢在長樂縣轄區當街斗毆。”
見同僚們已經抽出樸刀,把扈從們包圍,許七安這才松開錦衣公子哥。
錦衣公子戟指怒喝:“給我抓起來,本公子要將他千刀萬剮。”
王捕頭假裝聽不到,罵罵咧咧:“混賬東西,統統帶走。”
不管錦衣公子怎麼表明身份,他就是一臉“老子沒文化,臥槽行天下”的粗坯姿態。
大概是覺得這個捕快實在沒見識和腦子,錦衣公子不鬧了,在衙役們的押送下,向長樂縣衙門走去。
王捕頭落后幾步,到許七安身邊:“兄弟,闖大禍了,那王八犢子身份不簡單。你想好怎麼解決沒?”
老王眼力毒辣。
我劉建明沒有選擇.....許七安低聲道:“通知我二叔了嗎。”
邊走邊說,不多時,縣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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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刑部緝拿人犯
許七安剛踏入縣衙,便聽一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大哥....”
正是穿淺碧羅衣,亭亭玉立的許玲月,她秀美白皙的臉龐殘留著淚痕,眼圈紅腫,宛如一朵惹人憐愛的小花。
身邊不見許鈴音,大概在偏廳沒讓過來。
許七安微微頷首,給她一個鎮定的眼神。
早已收到消息的朱縣令高坐桌案前,見到眾衙役押著一群人進來,看清那位滿面怒火的錦衣公子。
老朱嚇了一跳,急匆匆的起身迎來。
“哎呦,這不是周公子嗎,周侍郎可好?”
錦衣公子猛的揮袖,把朱縣令逼開,指著許七安,惡狠狠道:“此人當街行兇,欲殺我,速速將他拿下。”
“言重了,言重了....”朱縣令陪著笑臉,扭頭,滿臉怒容的喝道:“快手許七安,還不滾過來。”
許七安硬著頭皮迎上去。
“混賬東西,連戶部侍郎周大人的公子也敢打,你有幾個腦子啊你。”朱縣令飛起一腳踢在許七安身上,一轉頭,又是一臉舔狗笑容:
“周公子,這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都是自家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他一個小人物計較。”
人群外,許玲月望著堂兄因為自己被責難,淚珠滾滾,比尋常女子更挺更精致的瓊鼻哭的通紅。
戶部侍郎的公子....許七安心里一沉。
在大奉王朝官場,一位官員的能量有多大,看的不是品級,而是背景和權力。
一二品官員有很多,但真正站在權力巔峰的其實就一小撮人。
六部的尚書和侍郎就在此列。
打了戶部侍郎的兒子,這事兒鬧大了。
“少特麼給我來這套,你不抓人是吧,我自己動手。”周公子大手一揮,命令扈從:“把這小子給我抓了。”
他就不信,在縣衙里,這小子還敢反抗行兇。
朱縣令喝道:“誰敢在縣衙內施暴,格殺勿論。”
三班衙役沖了出來,抽出樸刀,架在剛要動手的扈從脖子上。
白役則持棍戒備。
“姓朱的,你敢動我的人?”周公子指著朱縣令的鼻子破口大罵。
“周公子不要誤會,本官是朝廷命官,按規矩辦事而已。”朱縣令依舊是舔狗笑容,摸了把臉上的唾沫星子:
“本官這里有一份訟書,狀告公子您縱馬行兇,霸凌良家女子。狀告人是許玲月。”
這是朱縣令早就準備好的手段,倘若對方只是尋常衙內,朱縣令就想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只是怎麼都沒想到,事主是戶部侍郎的公子。
周公子“呵”了一聲,“縱馬行兇,傷到誰了?霸凌良家女子,姓朱的你上街問問,我有動這個女人一根手指頭?”
“那許是這女人認錯了人。”朱縣令笑呵呵的把訟書收回袖中。
糟糕,朱縣令搞不定,我得想辦法自救,實在不行就跑路了....但肯定會連累二叔一家。許七安有些急,在這年代,只有官二代能對付官二代,他的段位和人家差太多了。
別說是他,就算是二叔,一個御刀衛的百戶,在戶部侍郎面前算什麼?
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