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訂個小目標,先把二郎培養成大奉首輔...”
想到將來傲嬌的小老弟將來位極人臣的模樣,許七安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翹。
許七安踏入鋪子,目光掠過柜臺,一件件擺在紅絲綢上的首飾映入眼中。
釵、鈿、笄、簪、步搖、華勝....眼花繚亂。
其中以金質的最貴,玉質的得看種類,貴的勝過黃金,便宜的則與銀質差不多。
許七安摸了摸自己兜里的三錢銀子,心里嘀咕,這點錢根本買不到什麼珍貴首飾啊。
他正感慨著缺錢,腳下踩到了硬疙瘩,很自然的就撿起來,面不改色的揣兜里。
可能是太順其自然了,沒有人因此留意他。
“一錢銀子沒卵用啊,一錢金子還差不多。”
他有種前世逛奢侈品店的感覺,反正都是買不起,唯一不同是現在的店家很矜持,沒有前世的服務員那麼討厭,恨不得黏著你,讓你立刻消費。
“店家,你們這里有折扣嗎?”許七安敲了敲柜臺。
店家是位蓄山羊胡子的老人,一身書生打扮,聞言并不驚訝。
店家指著掛在墻上的簽,笑瞇瞇道:“客觀要是能解開字謎,店里的玩意兒可以折半于你。”
這個規矩是寶器軒的特色。
猜字謎打半折....有趣.....許七安走到木簽前,掃了眼上面的字謎:云破月來花弄影!
憑借豐厚的知識儲量和邏輯推理能力,他很快解出了字謎。
“有些首飾光重量就好幾錢了,再加上人工費....”
許七安估算了一下,發現就算打半折,他依舊買不起太好的首飾。
但他很快就有了辦法。
能來寶器軒買首飾的女子,家境都殷實的很,且讀過幾年書,至少不是目不識丁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都有個毛病:半桶水叮當響。
覺得自己是文化人,喜歡附庸風雅,因此,對于寶器軒的小把戲尤為沉迷。
同樣價位的首飾,她們喜歡來寶器軒買,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解一解字謎。
解開字謎的話,店家會在木簽下方刻上正確的謎題,然后連帶首飾一起贈給客人。
沒解開倒也罷了,一旦給她們解開一兩個字謎,就可以與閨中密友吹牛皮了。
這是許七安聽了旁側兩名妙齡女子的談論,分析出的店家套路。
不愧是秀才開的鋪子,懂的如何吸引高端客戶群體。
“玉姐姐,這里的字謎我沒一個能解的,好難呀。”
“妹妹說的是,店家是有功名的秀才老爺,出的題自然難,等閑讀書人都未必能解開呢。”
“玉姐姐,我家郎君也是這麼說,我要是能解開字謎,拿走木簽,定讓郎君刮目相看。”
“癡人說夢。”
“哎呀,你討厭....”
兩位良家小娘子,朝著木簽愁眉苦臉了好一陣子,嘟嘟嚷嚷的碎碎念。
她們穿衣打扮都頗為精致,想來家境都是極好的,也受過一定的教育,不然不會嘗試解字謎。
“兩位娘子。”
忽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旁側響起。
兩位容貌秀麗的小娘子警惕的轉頭,看見面孔俊朗,身材昂藏的許七安后,警惕之色稍稍降低,但沒有說話。
大奉王朝的風氣相對自由,但大街上與陌生男子攀談,依舊是很失禮的行為。
許七安不在意,開門見山的道出心意:“在下可以為兩位娘子解字謎,但省下來的銀子兩位娘子得分我一半,省下來五錢銀子,你得分我兩錢半。
省下來四錢銀子,你得分我兩錢。”
聽見許七安的提議,店家詫異的抬頭,認真審視了他片刻,嗤笑一聲,不再搭理。
這人雖然穿著書生袍子,但只要仔細觀察,看體格和膚色,就知道是打腫臉沖胖子的貨色。
你見過哪家的書生體壯如牛,皮膚是小麥色的?
那儒衫根本不合身。
對于許七安的提議,年紀稍小的女子,眼睛亮晶晶的,頗為意動。
年紀稍大些的,更端莊矜持,也更謹慎疏遠,淡淡道:“公子自便,若是真解開了字謎,奴家也不會賴賬就是。”
距離感極強。
“兩位娘子選一個。”許七安笑道。
年紀稍大的女子有些猶豫,年紀稍小些的,躍躍欲試,見身邊的姐姐沒有反對,便指著其中一塊木簽:“云破月來花弄影。”
嗓音軟濡。
許七安當即道:“能者多勞的“能”。”
兩名小娘子下意識的扭頭看向店家,店家瞠目結舌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當下,那位年紀小的娘子便買下了一枚金釵,喜滋滋的拽在手里。看許七安的眼睛,變的亮晶晶的。
她收好木簽后,眼睛一轉,語氣熟絡了幾分,道:“公子還能繼續為奴家解字謎嗎。”
“蓮兒...”被稱為玉姐姐的女子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玉姐姐,咱們兩個一起來的,我有,你沒有,那多不好。”說完,叫蓮兒的良家期待的看著許七安。
求之不得....許七安露出暖男的笑容:“沒問題,娘子再選一個。”
“東雀東南飛。”她指著一塊木簽。
“孫!”許七安道。
“.....”店家傻眼了。
“謝過公子....”
兩位小娘挑了心儀的首飾,心滿意足的離開鋪子。
許七安耳力驚人,聽到那個叫蓮兒的女子說:“這位公子真有才華,且高大英俊,比我郎君要壯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