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懷里摸出一只雕刻“寶器軒”三個字的紅木小盒,徐徐拉開匣子,這是一支做工精細的金步搖,簪首是雕工精美的花朵,鑲嵌珍珠,垂下一道道纖細的金質流蘇。
不看樣式,單是黃金的分量就讓一家人側目。
許玲月和嬸嬸直接看呆了,兩雙卡姿蘭大眼睛牢牢盯著金步搖。
金步搖這種首飾,因做工精細,材料貴重,向來被富貴人家的千金和婦人追捧,尋常女子戴不起這麼好的首飾。
嬸嬸以前就有一支雕花金步搖,很是寶貝。
許七安一個單身狗,自然不會平白無故的買金步搖,家里就兩個女人適合戴,而嬸嬸作為一家主母....
嬸嬸漂亮的臉蛋綻放出笑容,眼神轉為柔和:“還算你有點良心,拿來吧....”
話音方落,許七安把金步搖放在許玲月的面前:“妹子,送你的!”
許玲月睜大了眼睛,有些難以置信,寶器軒的首飾在這一片很出名,做工精細考究,極受附近有錢人家的姑娘、婦人喜愛。
“謝謝大哥。”她清麗的臉龐露出了由衷的笑容,眼睛彎彎的,像月牙兒。
嬸嬸嬌軀顫抖,高聳的胸脯一起一伏,紅著眼眶,發狠的質問許二叔:
“說,你要侄兒還是要我。”
她和這個小混蛋勢不兩立。
許二叔狠狠瞪了眼侄兒,連忙給妻子夾菜:“消消氣,別跟這個臭小子一般見識。”
許七安感覺小腿給人踢了一腳,便抬頭看了眼身側的許新年。
許二郎自顧自的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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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嬸嬸:哼,小王八蛋還算有良心
嬸嬸生氣了,美艷的臉龐如罩寒霜,哄不好的那種。
許二叔頭皮發麻,抱怨道:“寧宴,你有銀子補貼家用多好,犯得著買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他打算通過diss侄兒,在妻子那里找回認同感,消弭她的怒氣。
許玲月淡淡道:“家里又不缺衣短食,爹爹吃的飯里還有大哥的俸米在里面呢。”
許二叔被女兒噎的說不出話來,于是再次轉移話題:“寧宴你哪來的銀子?”
許七安道:“我看妹妹頭上的首飾過于廉價,便記在心里,縮衣節食,攢了些銀子,再加上寶器軒有猜字謎半價的游戲....”
總不好說首飾是白嫖來的,他可不想和許辭舊一樣,社會性死亡。
許玲月端著碗的手輕輕一顫,芳心頓時柔軟的要化了,眼波盈盈的凝視著許七安。
這個家里,只有大哥才把她放在心尖上,父親和二哥從來都不覺得她戴廉價首飾有什麼問題。
女兒家也是要門面的。
“大哥,好看嗎。”她把金步搖插在發髻上,燭光映著少女尖俏的瓜子臉,五官精致,眸子黑亮水靈,活色生香。
嬸嬸更酸了。
許七安也酸了,他看了眼左側的許二郎,小老弟穿著藏青色袍子,烏黑靚麗的長發用碧綠玉簪扎起,唇紅齒白,俊美無儔。
又看了眼戴上金步搖后,燦燦生輝的妹子,以及嬸嬸這位豐腴的美婦人。
一家人的顏值都是被天使吻過的,就我是平平無奇咯?
當他看到五官頗似許二叔,顯得鐵憨憨的小豆丁,不酸了。
“來,鈴音吃肉。”
許七安給她夾了塊肥肉,又給許玲月夾了筷瘦肉。
“大哥真好。”
“大哥看你最順眼。”
“那大哥為什麼剛才不救我。”小豆丁想起大哥剛才非但不救她,還大聲嘲笑。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有吃苦才能成為天下無敵的高手。”
“那有沒有不吃苦就天下無敵的。”
“有,在夢里。”
.....
飯吃的差不多時,嬸嬸淡淡道:“過了年,寧宴就二十了吧。”
“呦,嬸嬸竟然還記得我的年紀。”許七安表示很驚訝。
嬸嬸傲嬌的不理他,扭頭與許二叔說:“老爺,得給寧宴配一門婚事。”
許玲月和許新年同時抬起頭,盯著母親。
許七安自己反而最遲鈍,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然后是難以置信。
倒霉嬸嬸竟然對我這個侄兒的婚事上心了,明天太陽要從西邊出來嗎?
要知道,娶媳婦是件很隆重的事,三書六禮八抬大轎,都是銀子啊。
嬸嬸看了眼倒霉侄兒,繼續說:“我覺得綠娥就不錯,打小就在府里養大,與寧宴也是青梅竹馬。”
而且還不用花什麼錢....嬸嬸果然還是嬸嬸....
嬌俏的綠娥‘啊’了一聲,霞飛雙頰,有些不知所措。
愛情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把她給刮懵了。
內心里,既羞怯窘迫,又隱含一絲絲的歡喜。
許玲月看了眼在自己面前顯得黯淡無光的大丫鬟,有些不開心,“娘你別擅作主張了,大哥的婚事就讓他自己和二叔商量吧。”
潛臺詞是,娘你在大哥心里什麼地位,自己沒數嗎。
嬸嬸對閨女正有奪釵之恨,罵道:“寧宴與綠娥郎才女貌,知根知底,輪得到你一個妹妹反對?”
許玲月委屈的別過頭去。
沒有沒有,知根知底就過分,還沒到那一步....許七安剛想表達意見,聽見身邊的小老弟開口了。
許新年說:“娘是覺得,綠娥嫁了大哥,既免了彩禮錢,又有了理由讓大哥搬出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