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王捕頭說過,尋常青樓的花魁,大概500兩——1000兩。教坊司的花魁也許還要翻一倍,甚至更多。
兩千兩是什麼概念?
我得不吃不喝攢十年,我這還是中等偏上的收入了....有這麼多的錢,我買幾個姿色不錯的小妾不是更好?
許七安下意識的在心里盤算,得出結論是:這筆生意血虧!
“也是,以浮香姑娘的美貌,便是大奉京城,也挑不出第二個。”許七安吹捧。
花魁娘子噗嗤一笑,心里歡喜,嘴上則說:“公子不要取笑人家,這大奉京城第一美人是鎮北王妃,人家不過是蒲柳之姿。”
自稱從奴家變成了人家,關系更親近了,語氣里也帶了些許撒嬌。
鎮北王妃?又是這個女人。許七安又一次聽到了這位傳說中的京城第一美人。
他上輩子自問閱美無數,而今見了許玲月褚采薇等幾乎沒有瑕疵的美人,實在想不出這位王妃得美到什麼程度,才能穩居京城第一美人的稱號。
八成是身份光環吧....他心想。
“那位王妃出身江南書香門第,九歲那年隨父母到玉佛寺燒香,主持贈了她一首詩:出世驚魂壓眾芳,雍容傾盡沐曦陽。萬眾推崇成國色,魂系人間惹帝王。
“從此名聲大噪,十三歲時被送入皇宮。”
許七安好奇道:“那又是怎麼成了王妃?”
浮香花魁伸出攏在長袖中的纖纖玉手,蘭花指捻起瓷瓶,傾倒出琴膏,一邊養護鳳尾琴,一邊說道:
“十九年前,山海關大捷,鎮北王做為第二大功臣,圣上便將那位京城第一美人贈予他。”
鎮北王是當今圣上的親弟弟,賞賜美人也不奇怪,畢竟那位美人固然天資絕色,但當今圣上潛心修道,早已不近女色.....許七安好奇的是另外一件事:
“第一大功臣是誰?”
“魏公,當初魏公是三軍統帥,若非他是宦官,王妃也就不是王妃了。”浮香笑道:“我與公子所說,乃事無不可盡人言的磊落話,只是出了這個門,莫要多談。”
關于那位魏公的事兒,尋常老百姓說說也就罷了,她畢竟是在國企工作的招待人員。
原來是他...許七安恍然,魏淵這個人,許大郎素有耳聞。
太有名了。
此人雖是宦官,但驚才絕艷,文能治國,武能平亂。若非早早的痛失良雞,考個狀元,當個首輔,輕而易舉。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許七安深諳循循善誘的話術,這是當初苦練審訊技巧時鍛煉出的技能。
兜兜轉轉了半天,終于把話題扯到周立身上。
“此人好色荒唐,胸無點墨,奴家不喜,每次他參與打茶圍,奴家就當他不存在。”浮香氣道:
“教坊司歸禮部管,他一個戶部侍郎的公子,奴家也不怵他。”
許七安適當的表現出幾分好奇,笑著問:“好色荒唐從何說起,尋花問柳不是常態嗎。”
“此事倒是涉及一些官場秘聞了,”花魁娘子猶豫了一下,柔聲道:“人家也是聽其他官人說起,才略知一二,楊公子若想知道,人家便告訴你,但莫要外傳才是。”
似撒嬌似哀求的語氣。
許七安恰到好處的裝出受寵若驚模樣,表示自己只是一時興趣,絕不外傳。
“這事得從去年元宵節說起,那周立是荒唐人,元宵燈會看中了一位姑娘,趁人多眼雜,便上前非禮,還讓人打傷了女方身邊的扈從。
“誰想那姑娘也是個有背景的,是威武侯的庶女。
原本呢,若只是個庶女,事情到也不麻煩,可問題是那位庶女的生母,與威武侯的發妻是親姐妹。
“有著這一層血緣關系,那庶女頗受主母喜歡,與嫡女待遇差的也不大了。只是缺個名分而已。”
許七安悄然握緊拳頭:“那怎麼處理的?”
“威武侯告了御狀,戶部侍郎上書解釋,雙方扯皮多日,最后圣上裁定:周侍郎教子不嚴,發俸一年,賠償威武侯五千兩。周立禁足三月,若有再犯,嚴懲不貸。”
如有再犯,嚴懲不貸....這句話仿佛閃電劈入許七安的腦海,讓他靈感爆棚。
周立垂涎威武侯庶女美色已久,因前陣子吃了虧,挨了打,心情苦悶,腦子一熱之下,又打起了威武侯庶女的主意....
之前搜集的關于周立的信息一瞬間匯總,宛如基石,為他的計劃添磚加瓦。
于是派人擄走了威武侯庶女,藏在外面的私宅里,打算淫樂....事后殺人滅口....嗯,這很合理。
“當然,目的是栽贓陷害,我沒必要殺了人家一個無辜的姑娘,目前計劃的初稿就是這樣,細節方面,還得與二郎好好商量。務必做到自然、合情合理....”
見許七安愣愣出神,花魁娘子喊了他一聲,粉唇微嘟,似撒嬌似埋怨:
“公子難道要和人家坐一整晚嗎?”
額...我還不能破身啊,不坐一整晚,難不成還做一整晚?
PS:大概再有兩三章,周侍郎的劇情就過了。
另外,最近更新有點問題,中午總是沒來得及更新,明天開始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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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計劃的核心(感謝“咸魚不想說話”大佬的盟主)
丫鬟們燒好了熱水,許七安硬著頭皮在她們小手的服侍下沐浴,當衣服一件件的脫下來,展現在兩名小丫鬟眼里的,是一具體態頎長,健美陽剛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