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以為我是童子雞,需要科普教育?許七安嗤笑一聲,隨手丟掉圖集。
這天晚上,花魁娘子的床一直搖到半夜。
....
第二天卯時,許七安在略顯憔悴的美人服侍下穿戴好衣冠,用了早膳,告別含情脈脈的浮香。
伺候浮香的大丫鬟,今早看他時,那崇拜的眼神,讓許七安春風得意。
出了影梅小閣的院子,在門口看見精神抖擻的兩位同僚。
果然沒有問我要銀子....哎,真不想白嫖,奈何美人恩重....許七安語氣輕快的道:“早啊,兩位。”
三人并肩離開教坊司的胡同,臨別時,宋廷風瞇了瞇眼,忍不住問道:“浮香姑娘....滋味如何?”
沉默寡言的朱廣孝也看了過來。
許七安目視前方,帶著三分桀驁,三分痞氣,嘴角一揚:“那姑娘....很潤!”
......
在內城買了幾匹綢緞,租一輛馬車趕回許府。
許二叔今天請假,留在家里等他消息。許新年也沒有讀書,沒心情。
直到許七安讓下人搬著綢緞回來,一家人才如釋重負。
許七安沒有解釋太多,指著綢緞,笑道:“給嬸嬸和妹妹們做衣裳的。”
嬸嬸心里憋著氣呢,抬了抬雪白尖俏的下頜,哼了一聲。
小豆丁拉著他的褲腳要往上爬,嘴里嚷嚷:“大哥大哥,我看到姐姐昨天偷偷躲著哭呢。”
瓜子臉的許玲月面紅耳赤。
當著家人的面,不好表現的太親昵,許七安朝美麗少女笑了笑,然后踢毽子似的把小豆丁踢在空中,探手抱住。
嬸嬸給嚇了一跳,小豆丁則沒心沒肺的咯咯大笑。
二叔一愣:“你踏入練氣境了。”
得到許七安的肯定后,二叔露出了老父親般的欣慰笑容。
書房里,許七安簡單的向二叔和二郎解釋了事情的經過。
父子倆都是一陣后怕。
許新年審視著堂哥:“長公主為什麼會派人跟蹤你?”
我也想知道....許七安給出猜測:“也許是那天在書院的外人里,只有我?”
亞圣學宮發生異象的當天,長公主也在學院里,不可能不關注此事,如此一來,監視一下當日唯一的外人,倒也合理。
許新年沉聲道:“長公主心思深沉的很,她不但在云鹿書院求學多年,與魏淵更是半個師徒關系。她的棋藝超絕,舉薦你為打更人,絕非一時興起隨手落個閑棋。
“大哥將來如果被她召見,不用驚訝,切記一定要小心,謹慎對待。”
許七安“嗯”了一聲。
能被心高氣傲的許辭舊如此重視、忌憚,說明這位長公主不是個簡單人物。
許新年說完,忽然揚起下巴,道:“我踏入修身境了。”
我也成了儒家八品的高手!
許七安驚喜了一下,“修身境的儒生有什麼神異?”
許新年嘴角一挑:“義之所在,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一剎那,許七安心里涌起豪情萬丈,迸發出孤身面對千軍萬馬的勇氣。
這種莫名的勇氣維持了一刻鐘,才緩緩消散。
“修身是磨礪文膽的過程,這個境界的儒生,一言一行都讓人信服。比如大哥剛才就覺得我說的話有道理,于是不自覺的會照做。將來我入朝為官,斷案不比你差。”
不,我是靠真本事,你那是靠作弊!許七安心說。
這相當于是一個勇氣BUFF,言出法隨的雛形.....許七安眼睛一亮,與二叔對視一眼,前者道:“辭舊,大哥待你不薄...”
“滾!”許新年不等他說完,拂袖而去。
粗鄙的武夫。
.....
許七安回自己的小院,補了個覺。
忽然,他莫名其妙的驚醒,驚動他的源頭,是藏在枕頭底下的玉石小鏡。
玉質的鏡面,出現了一行小字:
【玖:你在哪里?】
PS:看到這章的字數,應該能理解為什麼更新晚了吧。
兩章合一,既完成了更新,又還了一個盟主的加更,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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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道門地宗
【玖:你在哪里?】
許七安盯著鏡面,愣了半天,鏡子說話了?它是有自我意識的寶貝?
“玖”是什麼意思,這個鏡子叫玖?
不,如果是鏡子的自我靈性,那不會問出“你在哪里”這句話。因為我和你睡在一張床上啊,天天同床共枕。
許七安盯著鏡子,陷入了沉思。
他在思考四個問題:
一,鏡子是什麼寶貝,除了收納物品之外,還能接收信息?
二,這是信息嗎?如果是,那麼是誰發來的。
三,老道士是誰,他為什麼要把鏡子贈與我。
四,我該不該回應?
謹慎起見,許七安秉著“只要我假裝沒這事,那它就不存在”的思想,默默收好鏡子,不打算回應。
而且,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來到院子里,把頭埋在水缸里浸了浸,用汗巾擦干,許七安離開小院。
他已經加入打更人,但正式上班時間是后天,打更人衙門要為他準備制服、銅鑼。
時間還早,午時下兩刻。
許七安先去了一趟長樂縣衙門,向同僚和朱縣令通知了自己成為打更人的事情。
朱縣令這邊已經得到消息,因為打更人提前從長樂縣衙取走了許七安的戶籍。
許七安和同僚、朱縣令約好晚上一起吃飯,既是告別宴,也是慶祝他升官發財的賀宴。
地點當然是選在距離縣衙不遠的曉月館,官場交際,青樓是首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