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萬妖女皇的遺孤,是萬妖國余孽的領袖。】
【三:她是什麼境界?】
【五:這個我不知道。】
【三:萬妖國都有哪些強大的妖物。】
【五:我只知道萬妖國的歷史,但對于萬妖國的現狀,倒是不太清楚。畢竟萬妖國暗中積聚勢力,并不活躍。】
你這情況最多就是給我科普了歷史,對案子沒太大幫助呀....許七安無奈的想。
這時,二號試探道:【三號,你問萬妖國的情報做什麼。】
儒家與萬妖國并無交集。
許七安沒有回答他,鍵入信息:【金蓮道長,我有一個朋友,他最近出了點狀態。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出門撿銀子。次數很頻繁,這已經不是運氣好來形容了。我這麼說吧,他什麼都不做,光是撿銀子,就能過上殷實富足的生活。地宗修的是功德,是否有類似的事情?】
出門撿錢?!
而且聽三號的說法,并不是純粹的運氣好,而是頻頻見到銀子。
世上竟有光是撿銀子就能過上富足安康生活的人....地書聊天群,一時間沉默了。
【五:三號莫要開玩笑。】
【九:功德加身,便意味著福星高照,冥冥中給予的反饋是做事一帆風順,無病無災,每每都能逢兇化吉。而不會具體為“撿銀子”,嗯,小友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是說,功德纏身的人,做事會一帆風順,但這是一個籠統的、大范圍的福氣BUFF,而不是單純的撿銀子....許七安有些牙疼。
如此說來,他狗屎運般的運氣,與地宗的功德并不是一個概念?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經常撿錢,和地宗的功德是一個回事。功德加身,所以老天爺也要賞我一口飯吃。
許久沒人說話,許七安蹲在臭烘烘的茅房里等了半天,才確定這些人又下線了。
下線一定要說啊,你們這群沒素質的網友....他抱怨著,舉起燭臺,離開了茅房。
把燭臺還給店小二,走出客棧,正好有一隊打更人路過。
許七安主動打招呼:“有沒有發現?”
幾個打更人搖頭,目光看向客棧。
許七安道:“我已經排查過了,客棧沒有可疑人物。”
幾位同僚聞言,斷了進客棧搜查的念頭,急匆匆的走了。
......
第二天清晨,六號又換了一身尋常的長褂,寬敞的褂子遮擋住了魁梧的身軀,用汗巾裹住大光頭,混入早起的房客里,默默離開了客棧。
他在路邊的早點攤子吃了飯,朝著內城的城門口走去。
臨近城門口,不動聲色的打量,發現城門的守衛比往日多了一倍,更有一位司天監的白衣,清光流轉的眸子審視著每一位出城的人。
六號混在人流里,走向內城。
司天監的白衣同樣審視了他,只是稍有打量,就放行了。
作為佛門弟子,他自然有辦法消弭殺生后的煞氣,三號為他爭取了非常寶貴的時間。
若沒有那張一葉障目,以及客棧的房間,他昨晚絕對無法逃避司天監術士的探查。
六號一路往東,接近中午才返回住處,這里的房屋大多由黃土搭建,屋頂蓋著破碎的黑瓦。
這里是貧民區。
六號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座簡陋的大院里,院門的匾額寫著:養生堂!
養生堂是朝廷的福利機構,專門收留鰥寡孤獨。
雖說是官辦的,但院子里辦事的只有幾個老吏員,勉強能看住院子里的孤兒和老人。
六號以僧人的身份留宿在養生堂,幫著幾個老吏員一起打理孤兒和老人。
不要一分錢,還經常拿銀子補貼養生堂的開支。
這十幾年來,朝廷對養生堂這類福利機構越來越漠視,經常連著幾個月都撥不下銀子。
官辦機構早已名存實亡。
六號剛踏入院子,便有一位老吏員迎上來,苦口婆心道:“恒遠大師,你可莫要再帶孩子進來了。堂內已經揭不開鍋。”
六號雙手合十:“貧僧會解決銀子問題。”
說到這里,六號想起了三號的那位朋友。
貧僧也想天天出門撿銀子啊。
幫著老吏員煮好清粥,分發給老人和孩子后,身材魁梧,肌肉發達的僧人來到后院。
后院的柴房里有一只黑狗,走路極為笨拙,但一雙眼睛時而透出靈光。
黑狗笨拙的走到僧人腳邊,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口齒含糊,斷斷續續道:“福如....東海,大吉...大利。”
恒遠大師憐憫的看著他,雙手合十,低聲念誦法號。
.......
平遠伯被殺案,第二天就席卷了朝堂,勛貴集團上下震怒。與勛貴向來不合的文官集團也很重視此案,都察院御史上書彈劾魏淵。
元景帝狠狠的斥責了京城五衛的指揮使,以及打更人指揮使魏淵。
許七安發現,打更人衙門對待此案的態度極為消極。
偏廳里,許七安喝著茶,與宋廷風、朱廣孝閑聊。
“也不用奇怪,那平遠伯可不是什麼好人,我從其他同僚那里聽說了一些內幕,平遠伯私底下養了牙子,專門干拐賣人口的缺德事兒。”宋廷風小聲道:
“魏公巴不得這些帝國蛀蟲死個干凈呢,還指望打更人給他報仇?”
朱廣孝悶聲道:“但終究是落了朝廷的面子,朝堂諸公不會就此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