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用什麼辦法屏蔽了妖氣麼.....她潛伏在明硯身邊有什麼目的.....嗯,明硯未必是清白的,說不定是妖族的同黨....這麼想來,我一進教坊司她便派人邀請我,不只是想巴結我這麼簡單。
許七安當即做出決定,他再次**離開青池院,直奔宋廷風所在的小院。
剛才施展望氣術觀測時,他記下了宋廷風和朱廣孝的位置。
躍上圍墻,他不理會侍女們驚訝的質問,一路闖進去,在主臥門口聽見了老宋穿道授液發出的響動。
屋里頭的聲音忽然停止,繼而是宋廷風警惕的聲音:“誰。”
“是我。”許七安拍了拍門:“出來,有急事。”
宋廷風罵了聲臟,接著是“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俄頃,衣冠不整的開門出來。
“老宋,現在立刻回衙門,通知值守的金鑼,讓他親自來一趟教坊司,告訴他青池院有妖族。”
許七安長話短說,“記住,你一定要讓金鑼過來,我不太懂望氣術,摸不準對方的實力。青池院里有九位花魁,她們全員綿羊,沒有自保能力。對了,如果值守的是姓朱的,你就改道去司天監找宋卿。”
多余的話沒有說,他相信只要宋廷風如實交代情況,以金鑼的豐富經驗,知道該怎麼做。
宋廷風臉色越來越凝重,剛才的不滿和惱火煙消云散,回屋子取了佩刀、銅鑼,一邊綁法器,一邊沖出院子。
許七安快速返回青池院,嘴角勾起輕佻的笑容,一副玩嗨了的表情,推開門,笑道:
“美人們,我回來了。”
他只是用余光瞥了眼低眉順眼,給自家娘子倒酒的女妖,便立刻挪開目光。
摸不準對方的實力,許七安不敢擅自出手,讓對方跑了還是其次,傷了無辜的花魁是他不愿看到的。
接下來該吃吃,該喝喝,該摸的也要摸。
許七安和花魁們劃酒拳,行酒令,擲骰子,玩的不亦樂乎。
誰屁股蛋更圓潤,誰胸脯更柔軟,誰腰肢最纖細,誰是水做的.....一清二楚。
但許七安并不高興,反而有些焦急,左等右等,一個小時過去了,宋廷風還沒有返回。
這時,那女妖抬頭,看了許七安一眼,柔聲道:“夜深了,諸位娘子早些回去吧,許公子今夜是否歇在我家娘子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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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楊千幻(為盟主“高山洋子”加更)
良好的氣氛瞬間被破壞,花魁們一個個收斂了笑容,前一刻還是你好我好的姐妹,下一刻仿佛是要上戰場的女子軍,盡管她們俏臉酡紅,嫵媚多姿。
“幾位姐姐,許郎今日既然來了我青池院,我便厚顏留他歇下了,望姐姐們行個方便。”
花魁們會行方便嗎?當然不會!
教坊司里哪有姐妹情,有也是塑料的,能從普通女子晉升為花魁,她們暗中付出的努力和汗水,以及處事的圓滑智慧,敢搶敢爭的態度,都不會讓她們輕易服輸。
對許七安而言,這是一個機會。支開花魁們的機會,她們繼續留在這里太危險,只要動起手,氣機震蕩之下,所有人都得死。
而武夫偏偏就是直來直往的暴力狂,沒有那麼多花里胡哨的法術。
說實話我還挺享受這種九陰真經的快感.....想來前世的女神們養備胎也是這般感受.....許七安咳嗽一聲,環顧眾女:
“明硯姑娘盛情難卻,那,我今夜便歇在這里了。幾位娘子先回去吧,改日本官逐一拜訪,說到做到。”
男人酒桌上的話,就和床上的話一樣,都是不能信的。
可是正主都發話了,她們還能怎麼辦?這種事強求不來的。
唯獨浮香一臉凄楚的望著許七安,泫然欲泣:“許郎....”
許七安雖然頭硬,但心是軟的,本想低頭喝酒不予理睬,但見她委屈的模樣,沒好氣道:“你先回去,明日我再來找你。”
浮香深深看他一眼,嚶嚶嚶的掩面而泣,跑了出去。
眾花魁紛紛告退。
明硯花魁一臉雀躍,盈盈起身,含羞道:“天色不早了,許公子隨奴家來。”
.....
進入明硯姑娘的閨房,房間里燒著無煙的獸金炭,檀香裊裊,相比起浮香房間的雅致,這里更加富麗堂皇。
那女妖朝著許七安施禮,乖順道:“奴婢服侍公子沐浴。”
您歇著吧,我可不敢讓你服侍我....許七安搖搖頭,看了眼明硯花魁:“在影梅小閣時,都是浮香伺候我的。”
一起沐浴?明硯作為花魁,沒有過這種體驗,一時間既羞澀又尷尬。
銀牙一咬,輕聲道:“荷兒,我來服侍許公子。”
香艷的鴛鴦浴結束,許七安披上袍子,穿上白色綢褲,心里想罵娘:狗日的宋廷風,到現在還沒來?
“許公子,你在等什麼?”明硯縮在被窩里,有些小小的不高興。
她可是女子,有些話不好說出口,否則會顯得她是欲求不滿的**。但也是沒辦法,真沒見過哪個男人進她房間,擦刀擦一刻鐘,喝茶喝一刻鐘。
被窩都給他暖好了,再不來自己就睡過去了。
“長夜漫漫,不急于一時。本官在想一些事情。”許七安故作高深的說著沒營養的話。
余光瞥了眼妖女,敵不動我不動,敵敢動我就給她一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