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你能請動監正。”
找監正?且不說監正愿不愿意幫忙,就算愿意,元景帝肯信嗎?許七安心說,我才不去找那個糟老頭子呢。
.....
觀星樓。
“采薇姐姐,我有事要見監正,你有什麼辦法帶我上八卦臺嗎?”許七安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吃食,笑容像極了上輩子的舔狗。
褚采薇半點都不客氣的吃著許七安上供的美食,嘴上卻說:“不行的哦,師父在閉關,已經禁了八卦臺的通道,誰都上不去。”
像極了消費備胎的女神。
“沒有辦法嗎?”
“沒辦法。”
“咱師父什麼時候出關?”
褚采薇看了他一眼,心說什麼叫咱師父?
她說:“長則數月,短則半月,估摸著是在八卦臺推演星象。”
....許七安一口老血,這就是報應,成天白嫖,終于有朝一日也讓別人白嫖了一次。
不行,不能這麼虧....他把二兩銀子買的吃食全部放在桌案,道:“家里妹子來了葵水,腹痛難忍,何解?”
褚采薇一聽,扭著小腰,噔噔噔跑開,片刻后取了一枚瓷瓶回來,“痛的時候吃一粒,立竿見影。”
這姑娘雖然貪吃,倒是大方的很,丹藥不管貴或不貴,都很舍得送人。
....
云州。
蒼茫的山脈中,一座規模不小的寨子依山而建,連綿的燈火點綴在漆黑的夜里。
寨子易守難攻,占據地利,最初建寨時,官府還會派兵圍剿,幾次失利后,就睜只眼閉只眼。
云州匪患嚴重,打家劫舍的流寇、山匪數不勝數。百姓困苦已久,官府也頭疼了數十年。
數十年都過來了,慢慢也就習慣了。混亂地區有混亂地區的活法。
剛入夜,山風就猛刮不止,俄頃,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
箭樓上,負責站崗了山匪忍受著斜刮進來的冰冷雨點,有些羨慕的望向寨子方向。
今日寨子里又干了一票大的,劫回來一支商隊,綢緞、茶葉、瓷器....貴重物品不少。
這全賴山寨里新來的那位六當家,武藝超群,且精通合擊之術,練兵很有一手。
據說是軍伍出身,以前在大奉京城里做事,后來因為看不慣朝廷昏庸腐敗,索性落草為寇。
這會兒,寨子里開著慶功宴呢。
炭火熊熊的室內,六位當家和一些小頭目正在大吃大喝,說著粗鄙的葷話,高舉大碗。
衣衫**的女人們在旁伺候著,強顏歡笑。她們都是被擄來的女子,有的是普通的民女,有的甚至是富戶的千金。
姿色不錯的被挑出來,專門伺候幾位當家和小頭目們,姿色一般的,則給寨子里的其他兄弟分享。
周赤雄坐在案前,習慣性的挺直腰背,氣度與好色的山匪們格格不入。他身邊有個清秀的女子伺候著,但周赤雄都懶得看對方一樣。
這樣的庸脂俗粉,簡直連碰一下的興趣都沒有。
周赤雄是拖家帶口來云州的,妻子和兒子沒有在山寨,而是被安排在了云州最大的白帝城。
那里是云州為數不多的樂土,不用擔心匪患、賊寇。
大當家是個滿臉絡腮胡,看似粗獷,實則心細如發的煉神境巔峰。
“周賢弟,是不是這里的女人不合你胃口?”
不等周赤雄回應,大當家好爽的笑道:“我聽說這次商隊里有一位貌美如花的美嬌娘,還被關在柴房里?”
“是的,大當家,那娘們賊漂亮。”
“大當家,寨子里的女人與她相比,簡直就是....就是,泥巴和白糖的區別。”
腦海里浮現那位女子傾國傾城的容顏,周赤雄心里亦是火熱起來。人是他劫的,長什麼樣他最清楚,若非初來乍到,那女子現在已經被他收入房中。
大當家沉吟一下,好爽笑著:“來人,把那女子提上來,今晚任由六當家處置,人是他劫的,理當由他先開葷。”
其余當家沒有意見,誰先開葷無所謂,反正早晚都能品嘗。
過了片刻,一位女子被帶了上來,穿著潔白層疊的長裙,肌膚勝雪,眼睛大而明亮,五官挑不出瑕疵。
她有些害怕,宛如林間小鹿那般怯生生的。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眾人癡迷于她的美色,呆愣愣的看著。
“咕嚕咕嚕...”喉結滾動的聲音傳來。
女子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命運,咬著唇,怯生生道:“奴,奴家服侍哪位爺?”
周赤雄咽了咽口水,只覺對方秀色可餐,大步走過來,將她拽到案邊。
周赤雄把美貌女子擁入懷中,如饑似渴的摸著、啃著,看的周圍的山匪一陣嫉妒,恨不得取而代之。
“你是不是周赤雄。”女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她知道我的名字....周赤雄心里大凜,欲念登時煙消云散,與此同時,他發現身懷里的美人,臉色漸漸蒼白了下去,失去了生機。
俄頃,化作了一個等人高的紙人。
“咯咯咯....”
女人尖銳的笑聲在室內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哐當...窗戶被狂風吹來,吹滅屋里的燭火。
黑暗中,拔刀聲接連不斷,響起大當家的喝聲:“何方妖孽,裝神弄鬼。”
女子尖銳的笑聲隨之停頓,但幾秒后,山寨內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凄厲的尖嘯,回蕩在山間,回蕩在夜空。